第四章 心

　　薛飞开始新的一天，早上他到街口听着附近大院里面传来的小曲坐街口的小吃摊上吃完早餐他到学校上班，课间休息时薛飞被教务主任叫到办公室，教务主任：“上次的事情处理好了吗？”薛飞：“处理好了，已经辞职了！”教务主任：“那就好这件事对你毕竟不好你的留校察看会在下个月被撤销，这个你不用担心。”薛飞：“是，谢谢主任，没有什么事我就回班级了。”教务主任：“行！”薛飞走出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薛飞在办公室备课，“薛飞！”王瑾城走进薛飞的办公室，薛飞起身给王瑾城倒水：“你怎么没上班？”王瑾城：“我们学校今天下午就放假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一会我们去看看伯母吧！”薛飞：“好。”
　　微风吹荡着杨柳枝，薛飞和王瑾城站在薛飞母亲的墓地上久久的站立着，王瑾城：“想哭就哭吧！”薛飞：“我没那么脆弱，魏晋君子之风为逢大悲不哭，她只是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了我为她高兴，走吧！”王瑾城和薛飞给薛飞的母亲行三鞠躬礼，王瑾城拍拍薛飞的肩膀：“走，话说你爸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吗？连一个口信都没给家里吗？”薛飞苦笑：“没有，自从我父亲参军开始就一直没回来过了，别说口信了就是一个他人的消息我和母亲都没听过了，10多年了我和母亲觉得他可能是牺牲在战场了吧！”王瑾城：“可能吧！但是没消息也是好消息，也许有一天能团圆呢！”薛飞：“也许吧！对了我还没问你在哪上班呢？”王瑾城：“我现在是苏华高中的算数老师！”薛飞：“那还不错！”
　　王瑾城：“咱们一会去北大的学生联盟，反对侵略战争的学生和老师要准备演讲了，但是有一些细节我们要探讨，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薛飞：“好啊！可是北大还有其他大学不是已经在别的地方办学了吗？”王瑾城：“在北平城里还有以前毕业的学生还有教职工所以我们打算举行抗议游行。”薛飞听完后默默的和王瑾城走进北大。
　　“我们一定要让国民听见我们的呐喊！反对建立伪政权！反对侵略！”学生们在学校的礼堂讨论明天要喊的口号和拉的横幅，老师们在隔壁的办公室也讨论相关的事宜，薛飞在心里担心明天的游行他怕日本宪兵抓捕老师和学生，而他更怕日本人对抗议游行的老师和学生的一些做法。
　　“瑾城，你们有没有商量过假如有日本宪兵和警察抓捕抗议的学生和老师，咱们应该怎么应对？”王瑾城：“商量过了，我们在路口安排了学生，如果日本宪兵来了他会立即跑过来告诉我们情况咱们立即撤退。”薛飞：“如果我们被逮捕了呢？咱们怎么办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王瑾城沉默半天：“如果真的被逮捕了，我会选择慷慨赴死。”薛飞和王瑾城在此刻都选择沉默，薛飞：“到时候在路上我陪你！”
　　“反对侵略，反对内战！”“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失地，勿忘国耻！”“为中华人民而战斗！”学生们从北京大学出发沿街而游行，他们向行人发送抗日传单，他们高举旗帜嘴里喊着口号，此刻薛飞的心里是那么多亢奋，他想让更多人听见这种声音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要举行抗日游行，此刻队伍慢慢的走到宣武门前，“滴！滴！滴！”。
　　“警察和宪兵来了！”人群里突然传出声音，游行的队伍的慌乱起来，日本人手里端着枪警察手里拿着棍棒还有马刀跑过来冲着学生和老师身上砍打，人群里的呼声、口号声、呼救声、每一个声音都钻进薛飞的心里但是在此刻他没有办法顾及太多他抓紧王瑾城的手冲着街边的小巷赶紧跑，“快跑！瑾城！快跟我走！”薛飞和王瑾城穿过小巷越过街头的死胡同终于到了一个茶铺里停下薛飞：“呼，小二来一壶碎末茶！咱们歇会儿一会回北大看看，你说呢瑾城？”薛飞此刻抬头一看一路和自己跑过来的根本不是王瑾城而是另一个青年学生，“你怎么？王瑾城呢？我记得我旁边是王瑾城？！怎么是你？！”青年学生也懵了：“我...我听见警察的警哨声就慌了，我也不知道王瑾城在哪！”薛飞顿时起身往刚才游行的地方跑，“哎？你去哪？等等我！”。
　　薛飞一路狂奔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文弱书生，刚才的逃离已经让他的体力耗尽现在他只能跑跑停停，等到了宣武门前的时候他看见的只是散落地上的宣传单还有几摊血迹，“王瑾城！王瑾城！”薛飞在街上喊着王瑾城的名字一遍遍的喊，“我们回北大看一看吧，也许他回那了。”青年看见薛飞一遍又一遍的喊心疼的说道，薛飞此刻虚脱倚在墙上他听见这句站起身就要跑向北大，可是他起身的时候就要倒下，“哎！你现在跑不动我给你叫一个黄包车！”青年看见薛飞要倒下立马扶住他，他叫住一两个黄包车把自己给薛飞送到北大，薛飞到了北大校园立即往里冲，他逢人就问王瑾城的消息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没看见！不知道！”他沉默的坐在凳子上，和他一起跑过来的青年学生：“我帮你问了老师和其他同学他们也都没看见王瑾城，要不我明天去警察局帮你问问，我在警察局还认识几个人毕竟现在经常和宪兵抓人都认钱。”
　　薛飞：“谢谢！”薛飞除了这句话对这个青年人说，别的话一句也表达不出来了，午后他在校园的洗手间打理好自己回家，“听说了吗？今天有学生在宣武门前举行游行后来让警察给抓了，听说抓了好几个呢！”薛飞一走进大杂院就听见院里的邻居讨论这件事，“薛老师这是怎么了？”于大妈和于大爷看见薛飞微微狼狈地回来问薛飞，薛飞：“大妈，大爷我今天也去参加游行了！”于大妈：“哎哟，你这孩子你嫌活得时间长了？你去参加游行，你妈这刚走今天你就去找死去！”于大妈听完这话把薛飞拉到院子的一角说薛飞，“小飞，大爷可以理解你的做法，虽然你大妈的话难听了点但是也是理儿，你听大爷一句劝别再去参加什么游行了，你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如果出什么事了你让你妈泉下不安啊！话就到这儿了，老婆子回家做口饭一会给小飞送过来吧！”于大爷听完于大妈的话接着说薛飞，说完后他就背着手回屋了，于大妈也走了：“你啊！好好想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