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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人生非戏,分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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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自东方而来,刹那而至,射在白墨眉心之间,却好似石沉大海,没入白墨眉心之间,无声无息。白墨大声咳嗽了几下,拨开刘海,原有一白色抹额,上面画着一人弯弓欲射的模样,而其弓上的箭矢四处挣扎,最后安静下来。白墨摘下抹额,从怀里掏出竹简,张开,从左往右划了一下,微微一笑,抹额便被收进其中,而竹简上多了一个字——“箭”。白墨点点头,看着众人,打了个响指,白虎脚下的浑沌便倒飞向白墨,白虎大喝一声,抓住浑沌的翅膀,却一碰即散,只抓得一手墨汁。
  白墨接住浑沌,后者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白墨倒置扇子,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浑沌的脸就是几巴掌,打的后者嘴吐鲜血,瞪着白墨。白墨只才点点头,将浑沌丢在地上,对着身处有风村的众人抱拳行礼。
  白发女子眼瞳白光幽幽,赤着脚走出光幕,和白墨摇摇对视,接着身形颤抖,先是脚踝,接着是脸颊,随后是红唇,最后整个人怦然炸开,变作冰碴散落。白墨转脸对着瑶池笑着招手,瑶池中,白发女子跌落在池水中,白色披衣不再宽松,而是紧贴着女子,身前血迹从胸前流到池水中,将凝如玉脂的池水染的通红,很是凄美。白墨好似发现了瑰宝,眼睛睁大,手上的扇子变作毛笔,竹简化作白纸,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对着白发女子,打量了一会后,便在纸上动起笔来,竟是在画,画的就是受伤的白发女子。
  玉阴面无表情,将月牙再次从身体里显出,挡在村子前,开怀抓着大笑飞到玉阴脑袋上,玉阴刚想赶走它们,可突然感到自己力量好像大了几分,便任由它们待着。昆屯很是着急,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那个六个翅膀的家伙突然从山上那个白大虫脚下飞走了,披着白床单的前辈突然也变成冰块了,昆屯抓着石碑,对着玉阴看向的方向,虽然满头大汗但却蓄势待发,管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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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看着眼前的人,又一个“白墨”正举着个巡山旗,上面画着个兔子,一脸猥琐,小女孩最后叹了口气,接着大叫,将本身就蓬乱的头发挠的更加凌乱,都他孩子的奶奶从我这走!回头一定要找烛九阴算账。
  “白墨”甩着旗子,开口戏腔道,“你这妖女,来俺们山头,今个我白旋风就替天行道,将你这虎豹混合怪拿下,还这世道一个朗朗乾坤!呔,看招!”话罢,便双手持旗在空中转了几圈,打向小女孩。
  小女孩咬牙切齿,两颗小虎牙露出寒光,原先本就心烦,听到对方的这番话,目中冒出雷霆,直接咬向白墨。
  白墨见此,收回旗帜,手中多出戒尺,敲在小女孩额头上,厉声道“杨回,如此境界还敢顽皮,还不思过!”小女孩被打在地上,白墨手中戒尺断开,小女孩泪眼汪汪地摸着头,满是委屈,白墨看了眼,掏出纸笔,自语道,“画几幅,回头高价卖给白玉京的诸位。”小女孩一听顿时止住眼泪,再次扑向白墨,然后又被敲了一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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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坐在穷奇身上,翻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踢一脚倒在地上喘息的穷奇,然后哈哈大笑,“你写的?”
  白墨点点头,手上也是一帆巡山旗,青衣莲冠,看着伏羲,“很有趣。”
  伏羲又翻了一页,笑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觉得有趣?”
  白墨蹲在地上,看着浑身烧伤的穷奇,舔了下嘴唇,目露绿光,然后抬头看着伏羲,平静地说道,“知子莫若父。”
  伏羲屁股底下的穷奇一阵头大,心中更是惧怕万分,叫苦连天,少爷你这是不要我了呀,万一我被伏羲一屁股坐死算怎么回事,随后浑身剧痛,忍不住张嘴惨叫,眼睛红肿,尾巴上下拍动震断周遭树木,原是身上的伏羲身遭八卦现象,而八卦周围又一幅幅洪水图缠绕,伏羲又踹了一脚穷奇,将其踢落山下,和白墨对峙在一起。
  白墨一脸可惜,无辜道,“你要是不把它踢下去,明个你就知道穷奇是什么味了。”
  伏羲不理,看着周遭的洪水图,其中有一个大葫芦在画中的洪水里漂荡,从这一幅漂到另一幅,伏羲仔细看着,轻轻张口。白墨看向天空,越来越蓝了,随后收起洪水图,将巡山旗裹在身上,四处打滚,嘴中念叨着,“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猴子当救兵...”伏羲背后八卦图消失,感知了一下身体,只有九境初期了,随后盘坐,继续看书,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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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枪打在一起,段无落和闫寻凡周围除了乱石就只有化为齑粉的木头和叶子的混合。段无落身前两道见骨的剑伤不停地喷出鲜血,闫寻凡身上的白衣也是一片血污,闫寻凡倒拿赤色长剑,指着衣服,面无表情道,“两幅画。”
  白墨点点头,丢给闫寻凡两根竹签,一根上面写着“山”,另一根刻着“妄”。闫寻凡点点头,将剑收回酒葫芦中,看了眼有风村的方向,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男子居然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下垂,目露寒光,随后摇头,跟头顶上的瑶池摆了摆手后,转身刚想离开,想了下,回过头来,道,“真脏。”随后直接跃出山林。
  段无落坐在地上,脸上怨气缠绕,看着白墨,后者在空中一指,一幅莲池画出现在空中,段无落大叫一声,走入画中,成为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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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站在白墨身边,有些害怕,白墨举着巡山旗,也在空中点出一幅莲池画,淡淡道,“放心,你还不如草鸡好吃,我对你没兴趣。”书生拉下脸来,跃进画中。
  大羿在手指间摆弄两根竹签,对着白墨笑道,“白卿客气,日后常来玩啊。”白墨甩着巡山旗,化作墨汁,消失在此地,大羿撇了撇嘴,哀怨道,“早知道就不射那一箭了,亏了一根啊,亏了一幅画啊!”随后拿出琉璃塔,将身背大弓的少年丢了出来,少年一屁股摔在地上,大羿将两根竹签扔给少年,拍拍屁股,“走了!”
  少年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大叫道,“老...师傅!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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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沌跌跌撞撞地挣扎起来,最后又倒在地上,不甘的看着眼前,有风理站在浑沌面前,看着白墨画着瑶池中的女子,然后浑沌被踢上了空中,又被踢落,刚要落地就再次飞起,来来往往,反抗不了。有风理自始至终只是站在白墨身边,看着对方的美人图。
  “以速入道感觉如何?”白墨用笔勾出朵朵牡丹,长在瑶池中。
  有风理开口,像是数十种声音的组合,有男有女,“用红牡丹代替血。”答非所问。
  “嗯,”白墨勾出最后一笔,画中白发女子依旧披着像是白床单的衣服,但是胸前的血迹变作了红牡丹,飘落在瑶池中,“女孩子和血不赔,凄美这种东西根本不算美。”有风理早已消失,白墨看着图画,图中女子没有眼瞳,白墨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凄美非美。”
  瑶池中,白发女子身前的血迹变作朵朵血色牡丹,印在白衣上,落在瑶池中,和白墨画中的一模一样,女子掸了掸白衣,可印在衣服上的牡丹就是消失不了,女子皱眉,有些不满,接着站起,走向瑶池殿内,一群小人在地板上拖沓,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浑沌掉在地上,瞪着白墨,后者打量画,“有风一族已经合道,无限接近终点,我阻止不了,回头你看看他们离去,我们就能走了,”白墨收起画卷,看着有风村,眼睛发出淡淡荧光,“你才十五岁,本来只是让你来长长见识,和杨回随便打打,结果被烛九阴摆了一道,此处才是主地,”白墨站起,伸了个懒腰,“你第一次可以如此已经很好了,嗯,是很好,好了,看着远方,记住自己的无能吧。”白墨打个哈欠,取出巡山旗,将其裹在身上,到处打滚。
  浑沌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有风村的方向,最后流出眼泪,滴在地上。
  ......
  有风理站在少年面前,眼睛微眯,依旧是很多人合在一起的声音,“我们一族能管事的都在这儿了,而且马上走了,各种意义上的走了。”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暮苍说出自己要离开时,不过这次少年却更加无所适从。
  “你小子居然回来了。”有风理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和惊讶。“其余孩子们回来了吗?”有风理继续说道,语气中有些着急和渴望。
  昆屯摇摇头,死死拽住破烂的红衣袖,“不知道,我醒来...”未说完少年便呜咽起来,抬头看着有风理,“老爹在吗?”
  有风理面庞一边,变为另一男子模样,正是有风应,有风应挠了挠脸,有些尴尬,眼神飘忽,不敢看着少年,最后叹了口气,好似下定决心,摸着少年的脑袋,“嗨。”
  昆屯看着一会透明一会消散的老爹,最后垂下了脑袋,闷声嗯了一声。有风应微笑着摸着少年,眼神中充满温柔,“玲玲,出来见见?”昆屯腰间的铁牌轻轻晃动,妇人从中飞出,姣好的脸庞上挂着微笑,摸着有风应的脸,细细抚摸。
  “你确定,昆屯还...那好吧。”有风应先是严厉后是坚决,最后妇人汇入有风应的身体里,消失不见。昆屯依旧垂着脑袋,死死咬住嘴唇,有风应蹲在少年面前,笑嘻嘻地从下面瞅着昆屯,后者撇过头去不和有风应对视,有风应嬉皮笑脸,“呦,明个就成年啦,你可是我儿子,咋哭鼻子了。”
  昆屯脑袋向下一敲,瞪着有风应,“我啥时候哭了!”
  有风应倒在地上,呵呵一笑,“没哭,我们家小顶梁柱怎么可能哭呢。”
  昆屯擦了下眼角,“知道就好。”
  有风应站起来,摸着少年的红衣,“你娘留给你的。”少年嗯声,有风应摸着少年的脑袋,“老子改的,厉害不?”昆屯不再说话,拽着衣角的手更使劲了。有风应欣慰一笑,吻向少年的额头。后者睁大眼睛,呆呆地愣着。
  有风应笑嘻嘻,“天凉了就多穿衣服,吃饭多吃点,以后多交几个朋友,多拐几个胸大屁股翘的媳妇,”有风应撇了眼远处抱着开怀大笑并担忧地看着昆屯的玉阴,继续笑道,“再让她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昆屯呆呆地愣着,面无表情,有风应苦笑一声脸庞再变,变作妇人模样,妇人温柔地抱住昆屯,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抱着。少年跪倒在地。妇人放开少年,面容再变,那是有风磐母亲的模样,接着变作有风磐父亲的模样,最后在有风一族的所有人的面庞中不断变幻。
  “小昆屯啊,我们家那傻小子就交给你了,他怕打屁股,以后他不听话,你就这么吓唬他...”
  “屯小子,俺家那小子忒皮,你以后多担待,他要皮就揍,当然最好手下留情。”
  “昆屯,转告小磐子,日后他就是村子里老大了,便宜那个哭包了。”
  “昆屯,你弟弟他爱吃肉不爱吃菜,你多给他做几道青菜,不要惯着那小子。”
  “屯娃儿,俺们家里的钱放在衣柜里还有床底下有一点,回头...”
  “死老头,床底下你也藏钱了!昆屯,那钱你拿走,不用给这老东西留着,老家伙,你留钱是不是还惦念着外边狐狸精呢!”
  “昆屯...”
  “小屯子...”
  “昆屯小娃...”
  ......
  “昆屯,帮我替玉儿说声‘玩累了,就回来,以后就没有讨他厌的爹在了,所以多回来看看’,对了,你找到有风磐,让他帮你改姓。”
  ......
  “儿子,爹走了。”
  ......
  昆屯呆呆地跪在地上,六神无主,也没有流泪,就只是看着,呆呆地看着。
  少年身前,有风理消失不见,只有每个人的声音还在少年耳边流转,停在少年心头。
  天空中淡蓝的荧光如同雪花,纷纷飘落。未来一个月,世间的修行者会有一个灵气爆发期,几乎每天都似过年般,但红衣少年对此毫不知情,也没兴趣知情。
  白墨提着浑沌走出阵外,看了眼天穹,尘埃落定,随后消失不见,
  瑶池也变回金色小木屋,希有也变成了屋顶的小木鸟,展翅飞翔。
  小女孩躺在白虎背上,走进屋内,伏羲走入有风村,迷上眼睛,静静站立。
  烛九阴出现在玉阴身后,按住少女的肩膀,玉阴看着呆滞的少年,眼泪流出,哀求地看着烛九阴,后者只是摇头。
  ......
  就像平常一样,少年拍了拍屁股,无视了身边的各种人,走回了家中,伸了个懒腰,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开始生火做饭,少年吹着火苗,结果搞得一脸灰,少年浑然不觉,继续吹着微弱的火苗,引燃了柴火,洗了几颗菜,想了想,小跑到酒坛旁,舀了一碗酒,摆在桌子上,随后开始做饭。
  玉阴站在屋外,怀中的开怀大笑一样和玉阴一样担忧地看着忙碌的少年,一动不动。
  昆屯摆好碗碟,两碗饭,三道菜,一碗酒,少年坐在饭桌前,开始闷头扒饭。玉阴向前踏出一步,烛九阴便出现在少女面前,玉阴悲伤地瞪着烛九阴,烛九阴没有言语,玉阳抱着烛九阴的手臂,眼中也有哀求,烛九阴叹了口气,消失不见,玉阴对着玉阳感激的点头,随后跑向昆屯,但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少年家的门槛处,静静站着。
  “能给我一碗饭吗?”玉阴心头慌乱,有些忐忑不安。昆屯瞅着少女,拉出一个板凳,示意其坐下,玉阴松了一口气,跑着坐到凳子上,昆屯走进屋内,又盛了一碗饭,放在玉阴面前,然后两人都低头扒饭,开怀大笑跑到桌子上,安静地趴着。
  饭后,少年没有收拾碗筷,直接端着那碗酒,跑到门槛处坐在,明明应该是正午,结果天空中没有太阳,漆黑的天穹只有淡蓝的荧光不停飘落,少年看着天空,最后低头看着酒碗中晃荡的酒水。
  玉阴走到少年背后,半跪在地上,从背后抱住少年。
  今个没下雨,酒碗中的酒却被水滴打出阵阵涟漪。
  少年今天又长大了不少,但少年和少女都不开心。
  饭桌上,三道菜丝毫未动,两个空碗中有着水渍,一碗白饭不再散发热气。
  开怀大笑今个怎么也没法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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