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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懒散的人儿,迷迷糊糊有一道光刺过来,她伸了伸懒腰,睁开惺忪的双眼,中午了,该起床了。
身后传来妈妈的呼喊,静云站在浴室镜子前,扑朔迷离,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算了,都过去了,还会有机会的。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追逐梦想所遭遇的苦已经是不痛不痒的了,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乖,你子然哥哥要回来了,等会准备准备跟妈妈去机场接他啊”妈妈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说着。
闻言,静云皱眉“我不去”
“没得商量”
“我下午还有事”
“什么事?”妈妈看了眼低着头的她。
“我要去学音乐”
话落,妈妈脸色有一些变化,她放下筷子,似乎在思索这什么。
“不是我不让你学音乐,有这时间不如好好复习一下你的美术,你还要再学一个大学,音乐出路那么少,花钱还多,你就不能……”
“妈,这是我的梦想,我不用家里钱,我自己去赚,反正我就是要学音乐,没得商量。”静云打断妈妈的话,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此时她的心里揪起一阵痛,她们母女俩为了音乐争执了无数次,这个结似乎永远也解不开,像一根针,刺穿了两个人的心。
谁不想在自己青春昌盛的年纪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谁又真的如愿以偿。
穿梭在民谣酒吧的任钰轩此刻正与她的伙伴搞街头艺术,作为静云最羡慕的音乐生,任钰轩并没有因此感到快乐,或许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向往的身份,却偏偏自己要为另一个身份去拼搏努力,这种不如人意的青春,似乎在每个人身上都印下了痕迹。
人来人往的街头,转角便能听见悠悠的琴声,她就那样抱着吉他,指尖划过的每一跟弦,都在诉说着她的不堪,这是她出了酒吧后的另一份经济来源,她的嗓音一点也不独特,一首欢快的歌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如此落寞。
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掏了一张红色纸票扔在箱子里,任钰轩眼前一亮,抬起目光,却没想到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就这样四目相对,歌声还在回荡,身旁的伙伴觉出了异样,识趣的坐在了一旁。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她放下吉他,直起身。
这是他失踪了四个多月的男朋友,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两年了,在这段感情就要从爱情变成亲情的时候,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没有原因,没有征兆,没有防备。
“对不起钰轩,我当时……”
“我不想听”
“我……”他叹了口气,气氛凝固。
“我爷爷去世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闻言,任钰轩心中一惊,一直以来那么慈祥和蔼的爷爷竟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对他无言是一种致命打击,他消失了四个多月,音信全无,她望着他的脸,光滑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眼眶中闪烁这一丝泪光,着实叫人心疼。
任钰轩紧紧抱住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他环上钰轩的腰,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侵在她的肩上,不见踪影。
“对不起……”
喧闹的街头,二人就这样相拥,仿佛世界安静了,任钰轩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听着他的呼吸,保持沉默。
把你的难过全都给我,我要你快乐,好吗亲爱的。
这样的画面让一旁的伙伴显得有些不自然,来来回回的路人不禁转头看向这边,吉他还在墙边靠着,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有艺术气息。
回来就好。
与此同时,静云已经准备好出了门,琢磨着陈希给的路线,上了车。
沿途的喧嚣渐渐的安静下来,静云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竟是别墅区。
夏天的阳光可以用“烤”字来形容了,一路上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各种防晒的工具几乎都亮了出来,恐怕也只有静云胆大,敢穿一条短裙走在阳光下。
数着门牌号,静云停在一所别墅前,眼前的景象太过华丽,翠绿的树后,隐约透过一栋高大精美的房,白色的墙经过了阳光的洗礼显得有些亮眼,静云眨了眨眼,走过去。
按了门铃,很快就看见陈希散漫的走出来,顶着一头蓬松深棕的发和一身家居装。
“你是多有钱,这么奢侈”静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惊叹道。
陈希笑了笑“以后没事可以来玩”
他倒了杯茶给静云,让她喝完后直接来房间上课。
美!
走在楼梯上一阵感叹,进了房,静云彻底被震到,蓝色格调的设计,摆着大大小小的器乐,有她梦寐以求的钢琴,吉他,还有奏起来很酷的架子鼓。
这是琴房吧,再普通不过的设计与这些器乐想融合,仿佛进入了音乐殿堂。
“坐”陈希让出一条道来,示意她坐下。
静云摸了摸眼前的钢琴,问“这些乐器你都会吗?”
“会一点”
“哇!”
这应该是静云认识的会音乐最多的一个人了吧“那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闻言,陈希挑眉“怎么说?”
“你会这么多乐器唱歌还那么好听,要是她生气了你给她弹琴唱歌一定很浪漫。”她勾起嘴角,眼角尽是笑意。
陈希听了她的话,抿了抿嘴,她是在说自己吧。
“我没有女朋友”
静云转头看向他,一脸诧异,这样一个会音乐五官又精致的人竟是单身,陈希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没有说什么,任她看着。
“我们来上课”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
讲到腹式呼吸法的时候静云卡了壳,肚子的两边怎么也鼓不起来,陈希害怕她理解不透彻,就将她双手贴在自己肚子两边,让她去感受,也许是动作有些亲密,陈希讲着讲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静云看出了他的异样,故意问道。
“没有,总感觉腰上痒痒的”“哈哈哈……”
静云顺势挠了他几下,顿时陈希就笑弯了腰。
“还痒吗?”她收回手,挑眉道。
陈希连忙摆了摆手,像是求饶一般,说着不痒了。
他是很怕痒的,他的腰最敏感,估计是有些不服,陈希伸出手就挠向她。
措不及防的出击让静云不知所措,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痒,静云无论怎么躲都能被他一次击中,陈希见她笑的不行了,便停了手。
“你这个人”静云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陈希不语,她的脸此时格外的红,空气很静,静的能听见她频繁的呼吸声,突然,门被推开,一张冷静严肃的脸映入视线。
“爸?你怎么来了?”陈希一怔,一股气直起身。
“我来看看你”陈文涛扫了一眼四周,像是审视一般。
“叔叔好”不等他开口,静云就打了招呼。
“嗯好”
气氛有些尴尬,三人都没有话,陈希察觉到静云的动作有些僵硬,便找了个借口让爸爸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静云见陈希一直低头不语,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跟你爸爸闹别扭了吗?怎么都不说话。”
“我倒是希望那是个别扭。”
说罢,陈希叹了口气,抿了一口水,静云觉得他话里有话,纠结该不该问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陈希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知道吗?他有多过分。”
“你爸爸吗?”
“对。”
那年他十二岁,陈希是家里的独子,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天陈文涛带回来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
“子萱,儿子,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安若茹,是我公司的一名经理,今天来参加咱们的生日宴。”陈文涛唤来妻儿,笑着拉了拉身旁的这位经理。
安若茹淡淡一笑,陈希仔细打量着她,一身大红色的抹胸长裙和一头棕黄的卷发,一层浓浓的妆给人一种妖娆娇艳的感觉。
安若茹看着面前的韩子萱,朴素的衣着下没有女人的凹凸,不上妆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估计陈文涛能娶她的唯一原因就是那张素颜也很清秀的脸吧。
“来着是客,欢迎你来参加我儿子的生日宴,坐吧。”虽然没有安若茹那样华丽,但也不失女主人的清新优雅。
韩子萱招呼着这场饭局,她性情善良亲切,见自己丈夫与安若茹聊的火热也没有说什么,陈文涛的举动让陈希有些反感,看着爸爸眼底划过的温柔,他便起了打探的决心。
“爸,你跟安若茹什么关系?”生日过后,陈希见陈文涛坐在摇椅上,妈妈不在,今天是个好机会。
“什么什么关系,老板与下属的关系。”面对儿子突然的询问,陈文涛一脸镇定。
“你还不打算承认吗?”
闻言,陈文涛脸色变了变,冷眼看着陈希“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的全部,还有……”
“兔崽子,你敢查我?”陈文涛有些愤怒,一下子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对,敢做不敢当吗?妈妈对你那么好,你无权无势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现在你什么都有了,就开始不要妈妈了,养起小三了?”
话刚落,一个巴掌迎风而来,打在陈希脸上,刺骨的疼让他极其厌恶眼前的这个人,他为妈妈感到不值,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陈文涛似乎意识到自己下手没轻重,有些内疚,陈希一把推开他伸来的手,跑了出去。
那仿佛是一场梦,一场残酷的梦,从那以后,父子俩就有吵不完的架,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是因为陈文涛渐渐老去收了心,也或许是儿子大了该为孩子打算了,就自己断了与安若茹的联系,这才使父子俩的关系得到缓和。
看着陈希湿了眼眶,静云有些后悔自己的追问,此时的他显得有些脆弱,自她认识他以来,见惯了他的阳光开朗,今天却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他眨了眨眼,尝试让泪水流回眼眶“我送你回家吧,回去好好练习,下节课可是要检查的”
“我会的”静云见他的状态就知道不能继续上课了,她硬是让陈希回了房,自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