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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边元抬头。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边元摇了摇头。
平寒瞠目结舌，深吸口气，道：“行了，知不知道的现在也不重要了。你快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收拾收拾，准备好学费就去筑基学院学习吧，学校见咯。”
“嗯……还要学费吗？”边元问。
“对呀，”平寒目光转了一下，道：“你家里没钱吗？”
边元捏着通知书，垂头。
平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你要是没钱我让我爹借给你，那老头子有钱，他除了那一院子的小妾就只剩下钱了。”
“真的吗？”边元问。
“当然是真的！”
“哦，那谢谢你。”
“嗨！不用谢，又不是送给你的。话说，借的钱都是要还的，你知道吧？”平寒低调地说。
“借的钱是要还的吗？”边元问。
“当然啊。”平寒瞪大了眼，“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
边元点了点头，说：“那你不用借钱给我了，我家有钱。”
平寒怀疑，“真的假的？算了，管它真的假的，记得没钱就来找我。我家在牧羊镇，你到时候来镇上随便找个人说我的名字，你就知道地方了。”
边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行，那我先走了啊，拜拜了嘞。”
“嗯，拜拜。”
平寒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哼哼，现在本少爷也是一行者咯，先告诉大哥去。
林参一行人回到家里，杨全和杨域还没回来，杨小兰去厨房做饭了，做好了饭菜出来时，杨全和杨域恰好回来了。
杨小兰笑说：“大哥二哥，这么些年没见，你们这踩点的能力倒是一点没有退步！”
杨域笑上了，说：“毕竟是吃饭的本事，那是丢不得的，哈哈。”
林有则正在院子里和林参林宁一起编着竹蜻蜓，竹蜻蜓飞起来，林宁却没有往常一般追着跑，安安静静的窝在林参怀里。
林参也很安静，抱着林宁，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有则自己倒像个孩子，一个人玩得哈皮……
杨小兰故意提高了音量，说：“唉，看来今天我得自己把饭菜端出来了。”
林宁果然抬起头，见杨小兰正看着这边，于是爬了起来，往厨房走了。
林参则起身去擦了桌子凳子，然后也去了厨房。
“今天倒是给我也拿了备筷了啊。”杨小兰没忍住，笑着说。
“嗯。”
林宁将头几乎埋在碗里，三两下就将饭吃完了，一一请了，下了桌。
林参也有些食不知味，也快速吃完了午饭。
见两个小孩情绪低落地离开，杨全喝了口茶，说：“测试结果不太满意吗？”
杨小兰也喝了口茶，道：“参儿还是那样，宁儿是五行。”
杨全说：“五行也不错……至少寿命……”他没再说下去。
“宁儿我倒是不太担心，她就是要强一些，一时接受不了，倒是参儿我比较担心些。”
聊着稍显沉重的话题，最后一桌人喝完茶，也没怎么吃饭了，草草收拾了。
四人坐在院子里。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看参儿……”杨全打破沉默。
杨小兰和林有则对视了一眼，林有则说：“你们来得也算是赶巧了，带来这个消息。我和小兰都觉得哪怕机会渺茫也要试试，晚上我跟参儿说罢。”
“娘，我愿意去。”林参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知他和林宁说了什么，林宁看起来已经不怎么难过，反而看起来非常斗志昂扬。
四人原本还在私下计划着，林参一出声倒是吓了他们一跳。
“参儿，你想好了？”林有则问。
“嗯。”
“娘，我们去给哥哥选衣服吧，要多选一点让哥哥带上。”林宁走过来，拉着杨小兰的手道。
“好。”
杨小兰走过去，牵着林宁进屋去了。
“怎么不哭鼻子了？”杨小兰问。
林宁脸一红，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不会一直哭。”
杨小兰笑着说：“好好好，不是小孩子。”
“哼！”林宁噘着嘴将脸扭开了。
下午，林宁和林参跑得没了影，等天擦黑了才回来，都是满脸高兴。
杨小兰摇头笑了。
林宁拿了纸和笔，跑回房间将门锁上了，也不知在做什么。
晚上吃了饭，在天色沉沉时各自回屋睡觉。
林参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门外响起细碎的声音。
他翻身起来，走过去，附耳听着，门缝里落进来一张纸。
他捡起来，展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些字，看不清晰。
打开门，林宁已经回去了。
他将纸叠了起来，揣进怀里，就着先前的困意睡了过去。
梦里，脸颊有一点凉。
谁不想活得久一点？
谁想幼时就和家人分开？
谁不想拥有足以搞定一切的能力？
若有这样的人，即使打不过，林参也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咬上这不知好歹的人一口。
“走吧。”杨域骑在马上，对林参说。
“嗯。宁宁，哥哥走了啊。”
“嗯，哥哥再见。”
“再见。”
“走了。”见人已道别，杨域一把将林参捞上了马，他双腿一夹马肚子，鞭子一挥，马扬蹄就蹿了出去。
“兰儿，妹夫，走了。”
“嗯，参儿就交给你们了。”杨小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露出个笑，道。
“嗯。宁宁，再见。”
“舅舅再见。”
天边扬起的尘埃渐渐落下，远处的太阳渐渐升起。
“宁宁，咱们回家吧。”杨小兰说。
“嗯，好。娘，我现在就有点想哥哥了。”
“娘也想呢。”
“二舅，咱们跑这么快，大舅追得上吗？”林参脸都让风刮疼了。
“你大舅马术好着呢，你瞧，这不来了。”
林参回头，果然。
“是马的原因？”
“当然。”杨域说。
“哦，可是我有点想吐。”林参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想吐？这可不行，我可得练练你。”说着又是一鞭子挥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越发扬起了蹄子。
杨全看这架势，便也一扬鞭，两人在这古道上赛起马来。
跑了一段，见林参已经捂着嘴翻白眼了，杨域勒马停了下来，将林参提溜下马，哈哈大笑。
林参吐了好一阵，才舒服了一点，整个坐在路边，靠着石头缓一口气。
“好受多了吧？”杨域走过来问。
林参点了点头，胃里又是一阵倒腾。
“哎呀，你以后多骑马就不会这样了。你二舅我小时候每次一哭，就被你外公提上马去狂奔，那也是吐得胃口大好的。”
林参点头长吁一口气，肚子传来一声空响。
杨域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果子，道：“吃吧。”
这还真是有经验的。
杨全走过来，道：“三妹要是知道了，你等着被爹揍吧。”
“大侄子太弱了。”
林参咬着果子，冲着天空招了招手，一群蚊子飞了过来，围着杨域“嗡”个不停。
这边闹得欢腾，林参也把果子吃完了，果核往后一扔，砸出了一声闷哼。
杨域也懒得管那群蚊子了，走过来，站在石头上往路外面的悬崖下看。
“那下面躺着个人呢。”
“嗯，看着像是个孩子。”
“我下去看看。”杨域说着，从悬崖上滑了下去。。
杨全那句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杨域已经站在谷底了。
“我说，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