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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田园风光和黄瓜情缘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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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园风光和黄瓜情缘
  李文元
  师范地址在烂田头,这当时似乎是一个很贬义的名称,其实如今在每位同学心里,怕已是褒义得很了。
  因为看了太多的“夜不夜,山不山,水不水,城不城,村不村”,见证了太多的曹雪芹关于那关于真假的名言后,发觉那时的烂田头,才是货真价实的田园风光呵。
  一所学校,四周被农田围着,整天吹着田野的风,嗅着土地的味,感觉很是脚踏实地。
  记得那位给孩子取名为“林一、林二、林三”,像部队首长代号的个性校长¬——林文同先生,曾经对我说“这所学校是读书的好地方,安静,分心少”,当时听完,不以为意,一任时间大把大把的溜走。现在回想,这应该说是没意识,当时反而觉得师范生活挺悠闲。
  清晰记得,那时最喜欢的时光,是晚饭后,还不到夜自修的一个时间段,同学三三两两,走出校园,漫步在田间小路上。
  在春天时,闻着路边各种野花的清香,看着一畦畦整齐有序的农作物,总有一种亲切感。偶尔走远点,运气好的话,借着夕阳的余辉,还能看到牧童牵牛的剪影,当然,最常见的是附近村子的农民,荷锄晚归的情形,这一切,如歌曲《乡间小路》描绘的意境,总会给人一种别具一格的爽心悦目。
  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秋天,我觉得烂田头秋天的色彩明丽,各种果实成熟了,野菊花点缀田垄间,犹如绘画中的写意。田野里的声音又特别清亮,麻雀和各种鸟儿此起彼伏的鸣唱,天空有时也有雁叫声声,抬头一看,人字形的大雁,正缓缓南飞。最起劲的要数蟋蟀,它亮着嗓子,欢快地唱着晚,偶尔也有纺织娘“纱纱”的和声,夹杂其中,这可真是秋季田园的交响曲,十分动听。
  烂田头的冬天,则是十分静默。空旷的田野,在懒懒阳光抚摸中,静静卧在天空下。天特别高,地也因没了遮挡,又特别广,视野开阔,在田里劳作的人少了好多,傍晚,因冬天的风冷,出去的同学也少了许多,大多猫在寝室里,聊着不着边际的话。
  而夏天,因暑假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但初夏还在学校,而且这段时间是我们特别喜欢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有黄瓜吃。那是居住在学校附近一位农民,用自家种的黄瓜,销售给把我们。他的黄瓜带着刺儿,淡黄或中黄,削了皮呈现冷艳的翡翠色,咬上一口,清香又脆口,这种黄瓜家乡也有,因而,总觉得吃着黄瓜,就像吃着乡愁,一种别样滋味在心头。虽然要5分一支,当时并不便宜,但个个都有拼命三郞的劲头,有时竟排队等那农民削黄瓜。
  买了黄瓜,人手一支,边吃边走,沐着带着夏草香味的田野风,心情爽朗,思维活跃,妙语不断,笑声不绝,声浪在空气中回荡,总是让偶然走过的村民,蓦然回首,长长盯上一眼,以为我们在发神经,我们则会心一笑,不以为意,继续高谈阔论。
  到了第二天傍晚,我们又重复前一天的流程。。
  然而,随着吃黄瓜天数的增多,竟有人竟吃出了一段情缘。
  那是874班一位姓王的同学,一个高大瓷实的小伙子,他同卖黄瓜那位农民的女儿好上了,这样一份由黄瓜为媒的情缘,让我们大吃一惊,甚至隐隐有些妒忌。但不管这样,我们很是兴奋,不仅话题多了一个,脸上也有了一分善良的笑意。因为这,确确实实是一段关于爱情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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