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俩能人

　　父子俩能人
　　金长锁跑去上了个厕所，查看了下自家的牛栏和猪圈，牛栏里的牛早在好几年前便已经卖了，牛栏里堆满了干柴和稻草，猪圈里养着两头猪，见到金长锁走近以为给它们喂吃的来了，兴奋地跳起来，前脚爬在猪圈的围栏上，嘴里嗯啊，嗯啊地叫着，看来上顿没吃饱，这会有点饿坏了。
　　金长锁在部队养过猪，懂得猪的脾气，在两只猪的头上轻轻拍了拍说：“小家伙们，一定饿坏了吧，少主人回来啦，今后不会饿着你们了，一会去给你们整点好吃的。”
　　金长锁丢了几颗生红薯在猪圈里，两只猪连忙去抢食，咔嚓咔嚓吃得可香呢。
　　金长锁家的房子是一栋青瓦红砖小平房，一间堂屋两间偏房，一侧是伙房，另一侧是牛栏和猪圈，房屋前面是围墙围着的一个院子，院子占地面积比地基大很多，甚为宽敞，院子里种着一棵枇杷树还有一棵葡萄藤，这棵葡萄还是几年前金长锁应妹妹金爱华的要求从外面特意买回来的苗种下的，是优质红提品种，经过几年生长现在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枝叶铺满了整个葡萄架。
　　院墙的一角高低有序的架子上摆着十来个花盆，花瓶里种着含羞草，鸡冠花，太阳花，月季，兰花草，仙人掌，仙人球等十余种花草，另一个角落里用竹篱笆围着一小块地用来种菜，里面种着蒜苗，香葱，芫荽，白菜等农村常吃的蔬菜。现在是春天，金长锁家的农家小院里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令人心旷神怡。
　　妹妹金爱华从小就非常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对妹妹的愿望和请求金长锁父母和他是有求必应，竭力满足，金长锁和他父母对妹妹金爱华可以说是宠爱有加，呵护备至。
　　金长锁常年不在家，他知道把家里的房子和院子收拾得如此漂亮整洁，如此赏心悦目非他爸爸金德明莫属，因为他爸爸金德明是个技艺精湛的泥水匠。
　　由于活路做得扎实，价钱公道，多年下来积攒起了良好的口碑，村里和附近村子谁家要建新房子都愿意把工程包给他们这些老把式，因此金德明不用外出打工待在家里也有做不完的活路。
　　金德明金长锁父子俩都是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挣钱相对容易一些，父子齐心，一年攒个八万十万几年下来在村里修一栋四五层楼高的小洋房应该不成问题。但金长锁家现在依然住在二十年前修的老房子里，因为这些年来，家里的积蓄主要都用来给妹妹金爱华治病了。
　　金德明老早就想把家里的老房子拆掉翻修成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儿子金长锁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应该娶媳妇了，看到村里跟金长锁差不多大的小伙一个个结婚生子，金德明杨玉凤两个子自然着急啊，就一个劲地催着金长锁赶紧带个女朋友回家来过年。
　　金长锁一开始瞒着父母，没有把自己在部队受伤的情况告诉他们，后来实在瞒不住了，金长锁才把实情相告，这个残酷的事实对金德明杨玉凤两口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他们就金长锁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不能娶妻生子不就意味着他们家断后了么？无论如何在农村这都是一个非常残酷非常难以接受的事实。
　　金长锁这次辞职回来事先没有跟父母打招呼，他决定明天大清早起来先去趟县城，去县人民医院看看妹妹的情况，再找机会跟父母好好解释，争取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金长锁拿着工具来到杨秀芹家给她修电，杨秀芹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楼房，金长富，金长贵兄弟俩父母死得早，金长贵和杨秀芹是上高中时谈的朋友，两人谈上朋友后便无心上学，双双辍学南下打工，打了几年工金长贵竟然拿着不少钱回来自己修了这栋二层小楼，风风光光把杨秀芹娶过门，有人说金长贵之所以能修这么栋房子不是打工挣的钱，而是运气好，买彩票中了个大奖，一下子就发了。
　　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后来不断有人去向杨秀芹求证，每次杨秀芹都矢口否认，说金长贵哪里有这么好的命，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买六合彩打牌输掉不少钱倒是真的，修这栋房子的钱一部分是她从娘家借的，一部分是她打工攒的，金长贵根本就没出什么钱，这栋房子基本上就是她修起来的。
　　这话传到杨秀芹嫂子尹春娥耳里自然引起她的极度不满，找到杨秀芹，妯娌俩争吵了起来，尹春娥矮矮胖胖的，也是个泼辣的角色，对杨秀芹说，“杨秀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金贵建房子的时候钱不够还从我这里借了两万块呢，金贵现在人影也没见到一个，这笔钱到现在也没还给我，因此你们家这栋房子我们家也有份，还不起钱，就拿房子还我。”
　　杨秀芹吃惊地问：“嫂子，金贵向你借钱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那里有金贵写的白纸黑字的借条，你问问你家金贵不就知道了，虽然是自家兄弟，金贵当时问我借钱时可是向往许诺每年要付百分之二十的利息的，还不起这笔钱，到时可别怪我做嫂子的翻脸不认人。”
　　金长贵离家三年未归，杳无音讯，杨秀芹自然无法向老公金长贵求证，杨秀芹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失去耐心，对金长贵由爱生恨，不知金长贵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杨秀芹自然知道尹春娥金长富两口子心里的小算盘，如果弟弟金长贵一直不回家，杨秀芹年纪轻轻肯定耐不住寂寞，若是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自然这一栋房子就是他们家的了。
　　金长锁踩在凳子上把电灯泡取下来查看是否是灯泡坏掉了，杨秀芹拿着洗好的衣服走进屋，抬头问：“长锁，是灯泡坏了还是哪里坏了？德明叔也过来看过，没找到原因。我在镇上问过一个电工师傅，他说要把所有的线路从新装过，至少要两千块钱才愿意跑这么远来帮我修。”
　　“灯泡是好的，灯头也没坏，嫂子，这个电工师傅肯定是想蒙你的钱，你没上他当是对的，我排查下线路，看是不是老鼠把电线给咬断了。”
　　“老鼠的牙齿这么厉害啊，它们不怕电麻吗？关键是他想蒙我的钱我也没有啊，长锁你要不要我帮忙，需要我帮忙就叫我一声，我先把衣服拿去晾好，再生火做饭，还得准备猪食帮你家把猪喂了呢。”。
　　“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我一个人很快就可以搞定。”金长锁用测电笔测发现杨秀芹整个房子里的线路都没有电，那就是入户的源头断掉了。
　　金长锁搬来梯子架在杨秀芹家旁的电线杆上爬上去查看情况，发现接入杨秀芹家的那根电线被人用钳子给齐刷刷地夹断了，缠绕在另一根电线上。究竟是谁跟杨秀芹有仇，要用这种方式来欺负她？金长锁心里带着一个大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