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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坚强的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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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二姨的电话,林珃苒火速赶往医院,冲进医院的那一刻,盘旋在头顶的天花板,她迷糊的抓着一个人的手问着,抢救室往哪儿走……
  “妈!”声音微微颤抖,林珃苒抱着二姨对着抢救室喊着。也说不清是二姨抱着她,还是她抱着二姨。二姨双手拍在珃苒的背上抚慰着,自己的泪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心里很清楚妹妹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小妹要求她对珃苒保密,她估计早就说了,毕竟珃苒身为当事人的女儿有权知晓……这一日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怀里哭泣的孩子,只能跟着她的抽泣声,呜呜难受着。就让她哭出来吧~
  “二姨,我妈这是怎么了?”
  “没事孩子,会过去的,妈妈没问题的。”两人盯着抢救室的门不再说话。
  时间本像流水一样,此刻在珃苒心里时间过得好慢,也没有医生来要求她们签一些莫名其妙走流程的文件……抢救室的门就那么被推开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短小简洁的八个字。
  “妈!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泪水夺眶而出,四肢发软瘫倒在地的林珃苒看着那扇门痛哭流涕,嘴里念叨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二姨拉着她的胳膊,微微想要拽起身,可她却使不出力气,和珃苒抱头痛哭起来。
  “都是我的错珃苒,对不起我的孩子二姨对不起你。”这才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孩子,林珃苒看着二姨从包里掏出来的那份病危通知书,颤抖的下巴,嘴里咬字不清的支吾声……妈妈瞒着她,妈妈居然瞒着她!怪不得不让自己去看她,怪不得礼物寄给她,她都说很好没问题。
  “她一直在骗我!”林珃苒冷静过后缓缓起身,看着四周淡白色的墙,一步步走着,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四周面面相觑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跟着心头一酸,怕又是谁走了,在这孩子眼里能看出,是特别重要的一位。
  二姨本想安慰好珃苒,自己得在医院处理事情,只要她不闹就好。看着孩子这样子,她打了个电话,让家里人帮忙医院的后续事情,自己跟在珃苒身后,怕她有什么事。
  当看到躺在冰冷床板上的那个躯体,一动不动的盖着白布……
  好想结束这一切,在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旁边,珃苒紧握着拳头。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听不到来自身边家人的安慰,她的心拧巴着又松开。
  “二姨,我想回去看看。”林珃苒从口中说完这句话,转身就上了车,同母亲一起回家。林母的后事一切从简,三天后,待大家都离开了,林珃苒独自一人跑上了山。小时候的珃苒跟村子里的其他小朋友,就喜欢在这山野之间,奔跑嬉闹,此刻林珃苒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她的身边~山里的味道,好温暖。
  身倚着一根竹子,就像在做梦一样,流出的泪水滴在衣服上,滴落在竹林里……
  微风拂过,脸庞的泪痕似干非干,珃苒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泥土,下了山。
  回到城市里,就像没事人一样,林珃苒照常生活着,对着熟悉的录音室,她依旧毫不吝啬的展露着笑容。同事们也从李老师那儿听说了林母去世的消息,看到林姐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别样温暖的笑容,而林姐却笑得比他们更灿烂。
  有同事说,他能理解林姐的笑容,大家都相信她是个十分坚强的人。
  李老师靠着办公室里的墙壁,对手机里的那个人说着:“卓一,今天你就不用来了。”卓一接起电话,听到这么一句,还以为是设备出了什么故障,也没在意,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谁知在群里,有人发送了林母过世的消息,这让卓一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是不是应该过去安慰一下?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呢。
  突然,在楼顶传来了一群人的大声呼喊,像是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楼下的群众分散着时刻关注着在楼顶天台的那个人,她只身坐在边上看着眼前这差不多的世界。身后天台聚集了一些公司里的员工,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其中,有一个人试图靠近,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到这个此刻动了轻生念头的女孩。等楼下的急救人员到位,上来的谈判人员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尝试着跟那个女孩能有所交流,只要她肯沟通……可是她没有开口。
  在此刻她心里就只剩了难受,一种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压得她很不舒服!看着天边,一言不发。就在此时,罗珹出现在了天台,示意了自己的身份,越过了警戒线。
  他微微向前一步,对着那个坐在天台边缘的女生说:“你爱我吗?”
  听到罗珹的声音,本就侧身坐着的林珃苒回神般的看向他,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你爱我吗?你爱妈妈吗,你爱爸爸吗?”
  “好~这些你都可以不爱,那你可以不可以爱一下你自己?”
  林珃苒看着他,眼神有些飘忽,嘴里重复着,爱自己,我爱我自己。
  不等众人反应,林珃苒侧身一晃,在身边的风呼呼作响……不!
  好在急救队的气垫救下了这条命。躺在医院里的林珃苒,像是被绑在床上一样无法动弹。可她却笑了……这种病一旦有所触动,谁也救不了自己,除了病人本身。
  她不想的,她根本不会想自己会那么做。这完全是一种愚蠢的自杀方式。
  ——————.
  事发之前,蓝新子的录音已经完成了,卓一的辛格也落下了尾声。
  在一家咖啡屋里,林珃苒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一个人。
  是罗珹。她打算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她不想让一个可以拥有更美好爱情与婚姻的人,被她拖累。她要跟他提出分手。
  罗珹下了班匆忙赶来,看到珃苒给他点好的果汁,不由笑着说:“真好,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说吧,怎么约我来这儿?”
  “罗珹,你还记得第一天在滑雪场的那个约定吗?你说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把它告诉你,只要不违规就行。”
  “当然,所以你打算把要求告诉我了,会是什么呢?”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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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机场等待去U国班机的林珃苒,敲着手里的键盘,写下又一个小故事。。
  那日提出分手的林珃苒看着罗珹的眼神,只想要成全他,她不想以后他那么累,如果非要承受痛苦,她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有人会说这对谁谁不公平,其实没有公不公平。去U国的事情,是朋友帮她安排的。她会在一个农场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重新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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