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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未知末日 / 第十八节 一 新

第十八节 一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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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伯坦星上,工厂外,一角山坳间。
  乘时空仪器回到过去的RC(以下简称为‘返RC’)耐心地等待着工厂内那位现时空的RC(以下简称为‘原RC’)出现。这一等便是好几个行星日的时间。
  终于,第七个行星日的上午时分,原RC驾着严实的作业车‘迈’出了工厂的大门。
  一看机会来了,返RC立即开动隐形模式,并利用改装的无重力平衡车,紧紧跟在作业车的后方。
  跟了数十行星米后,它忽然发现车底有异状,遂利用红外探测仪进行检测。
  奇怪的是,探测仪的屏幕内竟显现出一个身高、重量、构造以及材质皆与原RC相仿的‘机器人’。这让返RC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返RC与原RC是同一个机器人,但前者是经历过时间的洗礼,而且自身也在不断改造与升级,所以,时间一长,前者与后者的重量、构造以及材质均会发生变化,不可能一模一样,而眼前车底的这个‘机器人’却与原RC相似相仿,甚至相同,显然,这是一种刻意模仿的行为。
  直觉使然,返RC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未来时空的和子以及那些残次品搞出来的阴谋。
  眨眨眼,半个行星小时就过去了,原RC也把作业车开到了工厂东南方,四十多行星公里的一处矿区。它今天的任务就是深入地下,采出一些含氧的矿物,以作假肺原料。
  一下车,它携着一堆器械就匆匆进入矿井,完全没有发现车底的异常。
  很快,当原RC进入电梯并开始下行后,车底那个‘机器人’便滑了出来。它先是朝四下扫了个360度全景,然后,它就自言自语地开说道:“大人,我已抵达,任务启动。”
  听到‘机器人’的话,返RC不敢怠慢,它感觉原RC有危险。说实在的,它宁愿干掉原RC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机器人’。
  所以,它悄然跟在那个‘机器人’的身后,伺机偷袭。
  巧合的是,那个‘机器人’并没有马上走入矿井,它竟然止步在井口,一动不动。
  返RC很是纳闷,它只好停下来,死死盯着‘机器人’的后背,敌不动,我不动。
  良久,‘机器人’突然转身,并说:“快现身,否则动武。”
  这让返RC为之一震,同时,它更确信这个‘机器人’是来自未来。顿了顿,它关闭隐形装备,并举起手中的腕炮,以一席作战的姿势面对对方。
  “你......”那个‘机器人’张嘴吐了一个字,但瞬间,它就收住了后面的对话。看样子,它似乎明白了什么。
  见状,返RC便说:“你是谁派来的?”语毕,它启动腕炮的预热程序。
  “我来自未来,2016年。”‘机器人’识相地回答。
  返RC将炮口瞄向‘机器人’,并再次严厉询问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机器人’没再吭声,它缓缓低下头,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后背拔出一把激光枪。
  说时迟,那时快,返RC即刻射出腕炮,只见,一道蓝光迸出,直冲‘机器人’的胸口‘命门’。
  那‘机器人’不但没有躲闪,反倒快速启动激光枪,射出十几道浅蓝激光线,以作抵抗。
  原以为‘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曾想,那十几道光线瞬间汇聚成一束粗线,化成一枚重拳,正面与腕炮对冲。凭目测,那‘重拳’的面积可覆盖腕炮的破坏范围。
  情况急转直下,返RC变成了被攻击者。
  没有多想,它抽出胸前的电子护盾,硬生地接下了那束粗线的冲击。显然,这波攻击彼具力量,它被重重地推出了十多行星米的距离。
  ‘机器人’笑了,发出了诡异的‘呵’声电子音。
  “你是和子派来的!”返RC瞬即高呼。
  ‘机器人’收起笑声,一手握枪,另一手则按压耳边部位。不一会儿,它就开口道:“大人,对方识破,我的身份...好的,请等等。”语毕,它又一次按压同一个位置,接着,一阵空旷的声波从其体内传出。
  “你是RC?”只听,那空旷的寂静中忽地迸出另一道电子音。
  辨析了一下,返RC便说:“你这个叛徒,枉费灵斯莉的一片苦心!如果不是你,宇宙也不会乱成这样!”虽然,它的声音一直处于平调,但语言中充斥着气愤的情绪。
  “呵呵呵,灵斯莉...她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哈哈哈哈...”和子发出轻蔑的笑声。几秒后,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厉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返RC没有回答,它知道,不出两秒,和子一定会推理出答案,与其回应,它宁愿争分夺秒思考诛灭眼前这个‘机器人’的对策。
  ‘看来,只能炸毁这里...’最终,它得出这个唯一方案。
  果然,和子迅速破解了返RC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它当即冲‘机器人’道:“小A,干掉这个,RC。”
  “是的,大人!”‘机器人’果断回答。
  返RC并没有坐以待毙,在‘机器人’与和子对话的空档,它已操控飞船发射数枚定向隐形氢弹,现在,它要做的是引开‘机器人’的注意,不让对方发现隐形弹的轨迹。于是,它摆出一副找茬的架势,严肃道:“和子,你知不知道,你永远也赢不了灵斯莉!”
  “灵斯莉死了,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和子傲娇道。
  返RC冷哼一声,得意地说:“谁告诉你灵斯莉死了?”
  “你说什么?她没死?”和子收起笑声,诧异道。
  返RC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一扇诡异的‘笑容’。
  镜头转向地球历1998年的X系联盟,天平台。
  站在统领办公室门前,刻淘有些为难,想了好一阵子,它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敲门还是该等待。因为,它的任务没有完成,不仅没有将珍莉接到行馆休息,而且还要让统领亲自出马。
  突然,办公室内传出一声‘请进!’的命令句,那是菲克勒斯发出的。
  轻叹一声后,刻淘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并推门而入。
  “出什么事了?你站在门外有些时间了。”菲克勒斯平静的问说,事实上,它没有抬头,而是仍在伏案工作。
  刷一下,刻淘只感自己的脑袋是发胀的。倒抽一口凉气,它支吾道:“报告统领大人...任务,任务...没有完成...”
  “珍莉姑娘说了什么?”菲克勒斯并没有惊讶,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刻淘诧异了,它感觉菲克勒斯似乎一早就知道结果。顿了顿,它再次支支吾吾地说:“珍莉姑娘说...让统领您...亲自去找她......”
  听罢,菲克勒斯缓缓抬起头,眼里闪出诧异的微光,就好像它一直在期盼这个回复。“珍莉姑娘现在在哪里?”询问间,它急忙收拾桌面的资料。
  “珍莉姑娘在她的飞船...”刻淘如实回复。
  不曾想,未等刻淘说完,菲克勒斯便冲出办公室,消失在廊道的尽头,俨然一阵旋风。
  眨眼的功夫,它就出现在APPLE号的出入口前。望住敞开的出入口,它是百感交集,不免想起自己第一次与珍莉相遇的情景。
  就在这时,Mark缓缓从内走出,站在了出入口处,与菲克勒斯面对面而视。趁着对方一脸疑惑之际,他率先开口说:“你好,我叫Mark,是珍莉的朋友。请问你是菲克勒斯统领大人吗?”
  敢情他是来接人的。
  明白Mark的来意后,菲克勒斯浅笑道:“你好,我是菲克勒斯。”
  “请跟我来!”Mark作出‘请’的动作,示意菲克勒斯跟随。
  与出入口连接的是一条五、六米长的廊道,两面的道壁上挂满了各式的相片,全是珍莉生命里出现过的人,比如Eva、周文柯、德、Max等。
  走了没几步,菲克勒斯停了下来,它的目光聚焦在其中一幅相片上。那相片正是德的独照。
  定了定,它转脸望向Mark,并问:“Mark先生,你跟这照片上的人很相像,你们是兄弟吗?”
  “啊!统领大人您是怎么看出他和我不是同一个人?”Mark笑问。
  随即,菲克勒斯指着相片说:“神态!你和他的笑容不一样。”
  Mark又是一笑,尔后,他继续引领菲克勒斯朝廊道的尽头走去。
  尽头矗立着一扇双开的金属门,两门中间各粘有半个地球的贴纸,看上去很有家的味道。
  不等俩人靠近金属门,门便自动开启,门后是飞船的总控室,此时,珍莉正站在室中央,一脸冷漠。
  看见日思夜念的爱人,菲克勒斯飞奔着冲了过去,并瞬间将珍莉裹入怀中。“我很想念你!”它凑到珍莉的耳边,急迫地说出许久隐藏的心声。
  不料,珍莉却冷冷地回了句‘我把你忘了。’
  “珍莉,请听我说,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虽然事情不是我的真实意愿,但我还是会为你所承受的痛苦负责。”菲克勒斯握住珍莉的双肩,激动地说。
  Mark一直站在侧旁,它并不清楚珍莉与菲克勒斯之间的恩怨,只是,当得知珍莉就是灵斯莉的化身后,他对珍莉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反正,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闷痛。
  没有争辩,珍莉用力甩开菲克勒斯的双手,满脸幽怨地说:“负责?你负得起吗?你跟我来!”说罢,她转身朝十米外的另一扇金属门走去。
  见状,菲克勒斯和Mark俩人快步紧跟。
  这扇金属门后,又是一条十米长的廊道,两边道壁上各镶嵌着两扇银色小门,四道门上均编着1-4号的标识。
  透过指纹按压方式,珍莉打开了2号小门。
  门后是一个六、七十平米大小的房间,内里除了各式仪器设备外,还有两张硕大的‘婴儿床’,床上还罩着玻璃盖。
  “怎么会有婴孩在船上?”Mark首先惊呼道。
  珍莉没有回答Mark的疑问,她望向菲克勒斯,手却指向左手边的‘婴儿床’,冷不防地问说:“你还认得这孩子吗?”
  靠上前,菲克勒斯看了眼那床内的婴孩,不置可否地说:“这孩子是小达尔文吗?”事实上,它并没有认出孩子,因为这个孩子的眼睛上盖着一副眼罩。
  “那这个呢?”珍莉又指向右手边的‘婴儿床’问。
  随即,菲克勒斯移动步伐,靠向右手边的‘婴儿床’,不过,未等确认婴孩的身份,它便被婴孩的状况吓了一跳。
  ‘婴儿床’内,躺着一个全身酱青色的婴孩,这孩子既没有使用呼吸器,也没有安置喂食管,一动不动,身形僵硬。显然,这是个死婴。
  “天啊!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生命体征了?”Mark不合时宜地再次惊呼。本来,他只想瞧瞧两个孩子的状况,不幸的是,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情况。
  冷笑了两声后,珍莉轻轻俯趴在右手边的‘婴儿床’玻璃盖上,哽咽道:“小爱莉是被你害死的,小达尔文是被你害瞎的,菲克勒斯...你说,你该如何负起这个责任?”
  菲克勒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它一直以为,珍莉和俩个孩子都安全地逃离了。晃了晃神,它一下跪在地上,低头忏悔说:“珍莉,你处罚我吧!杀掉我也行!我无怨无悔。整件事情确实是缘于我的疏忽,我必须负起所有责任。”
  “呼......你走吧,今天我不想再谈论任何事情。”说罢,珍莉绕开菲克勒斯,颓废地走出房间。
  Mark也不好说什么,仅是轻轻拍了拍菲克勒斯的肩膀,完后,他便快步追了出去。可惜,未等他询问珍莉原由,对方就已经回到房间,他只能吃下闭门羹。
  当夜,直到菲克勒斯离去,珍莉才走出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些草莓蛋糕,她便叫Mark过来一起进餐。
  望了眼珍莉,Mark没有吭声,仅是拿起一个纸杯蛋糕,并递给了对方。他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谢谢。”接过蛋糕,珍莉心不在焉地道了谢,却迟迟没有开吃。
  Mark只好放下手中的叉子,支吾地说:“珍莉,如果你当我是朋友,能否告诉我你跟统领大人的......”话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遂勉强地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冗长地叹了一口气,珍莉无力地摊坐在餐椅上,脸色变得青白,似乎提起这段往事,她就要承受沉重的压力。
  良久,她才开口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当中也包括了小达尔文以及小爱莉的来历。
  “或许,或许统领大人是有苦衷的...”Mark抬眼望向珍莉,眼内全是感同身受的痛苦,然而,他也明白,要想让珍莉从痛苦中解脱,消极负面的情绪必须抹去。
  珍莉扬起苦笑的嘴角,无奈地说:“无论有任何苦衷,当时,它哪怕再认真和记挂一点,我和孩子们就不会吃那些苦。我不怕吃苦,但是孩子们真的是无辜的,而且,孩子们身上背负的责任巨大,现在好了,拯救太阳系的计划泡汤了,我对不起全人类,更对不起爱我并为我牺牲的所有朋友...你说,我怎么可以轻易原谅菲克勒斯?”说罢,她的眼中缓缓淌出两行清泪。
  “别,别难过!”Mark当即跑到珍莉跟前,伸手为对方轻拭泪水,然后,他握住对方的对手,柔声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惩罚统领大人?”
  抿了抿双唇,珍莉决绝地说:“利用它对我的愧疚,完成我们这次时空之旅的任务。”
  “好!我会全力配合你。”Mark用力地点头应允。
  次日上午,菲克勒斯再次出现在APPLE号跟前,可是,这一次,它只能在船外徘徊。因为,那出入口没有开启。
  通过电波调频,它与APPLE号系统连上了信号,不过,却得到‘珍莉不想再见统领大人’这样的回复。
  菲克勒斯以为珍莉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它索性守在船外,等待对方的回心转意。
  结果呢,这一等便是好几个行星日,它连公务都是在户外处理,并且,它的心中也是越发地没有底。
  终于,在了七个行星日后,它主动与珍莉再次联系,这回,它得到了上船的允许。
  出入口前,Mark与菲克勒斯再次相见,俩人寒暄了几句后,Mark便带着菲克勒斯进入会客厅。
  “我能与珍莉谈一谈吗?”没有安坐,菲克勒斯直奔主题。
  笑了笑,Mark示意菲克勒斯坐下,然后,他也就坐,并说:“统领大人,珍莉让我带话给您,并提出如果您能接受,她才会跟您面谈。”
  “好,请说。”菲克勒斯果断回答。
  点点头,Mark便道:“珍莉说,如果您能办到以下两件事情,她就完全原谅您,可以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当然,她还会重新建立与您的关系。”
  菲克勒斯惊了一下,但这个情绪是转瞬即逝。想了想,它示意Mark继续。
  “第一件事情。”Mark举起一根手指道,“近期,珍莉得到情报,塞博人的始祖们已经登录X系的匹纳星,并伺机实施侵掠和破坏。为了确保X系的长久和平,以及太阳系未来的安全,珍莉计划一举消灭那些塞博人的始祖。因为没有庞大的战舰支援,珍莉希望借助X系联盟的卫队和战舰,对匹纳星上的塞博人实施强攻和围剿。您可以放心,鉴于塞博人的战斗力强大,珍莉愿意分享未来时空的武器技术,向X系联盟提供顶级的激光武器。”
  没有多想,菲克勒斯当即拍板同意,这源于8年前,那个伪装成多卡的塞博人,它一直耿耿于怀,一方面,它想通过这次剿灭行动弥补自己当年的粗心大意;另一方面,它更不安于塞博人所持有的武器技术,宁愿及早灭掉这个族群,也不能给对方成长的机会。
  “第二件事情就是歼灭野兽星人。”Mark继续道。
  随即,菲克勒斯惊得刷一下从餐椅上站起来,它强瞪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Mark,半晌,它才吐出‘为什么’的问句。
  这时,会客厅内响起珍莉的声音,只听,她平静地说:“即便没有塞博人,野兽星人也会打太阳系的主意,为保太阳系的安全,必须赶尽杀绝。”
  “不,珍莉,这...”菲克勒斯无奈地半举双手,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顿了顿,它又道:“你说的第一件事情,我无条件同意,而且,明天我就可以出兵去完成这件事情。但,这第二件事情,它涉及了联盟的共有权益,需要整个联盟一起投票表决,毕竟,野兽星人也是X系内的其中一员。”
  轻叹一气,珍莉才说:“我明白了。今天我们的商谈到此结束,请你离开。”
  “珍莉,珍莉!你听我说,我是诚心要跟你和好的!”菲克勒斯急语解释说,然后,它又看向Mark,企图让对方帮忙劝说。
  不料,Mark缓缓站起身,并举起手说:“统领大人,房门在那边。”
  虽然不舍,更不甘心,但菲克勒斯认为,只要自己先把剿灭塞博人的事情处理好,那珍莉还是会回心转意的,遂同意先行离开。
  待菲克勒斯一走,珍莉便让Mark到武器室碰头。
  花了些时间,Mark找到了武器室,此时,他看见珍莉正站在一艘迷你飞船前。当场,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灵斯莉,在长期思念的压抑下,他激动得冲了过去,并从后将珍莉抱了个严实。“我...好想你...”贴在珍莉的耳畔,他细语呢喃。
  听罢,珍莉马上就反应过来,不过,她没有反抗,更没有抗辩,而是反手轻抚Mark的头发,任由对方亲吻颈脖。其实,她也是很怀念德的,更怀念德的拥抱。
  好一阵子,直到室内响起计时器的轻响,Mark才回过神,连忙松手和后退,俨然做错事的孩子,不仅满脸通红,还全身微颤。
  “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珍莉转过身,一脸平静地说。
  Mark缓缓低下头,半天才敢张嘴说:“需,需要我,我做什么?”
  “帮我将十枚氢弹投放在野兽星上。能做到吗?”珍莉道。
  Mark永远也不会是德,他没有德勇敢。听到珍莉的要求,他被吓得倒坐在地,显然,他担忧自己的性命。
  “放心,全程我都跟在后面,而且,这艘小飞船安置了隐型技术,你不会被发现的。”珍莉蹲下身,温柔地望住Mark。几秒后,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补续说:“还是我去投氢弹吧,如果我回不来,你就通过飞船里的时空仪器,回到灵斯莉还在的时间,好好表白,争取一起去塞伯坦。”说完,她起身走向房门。
  “不,还是我去,如果没有你,那时空仪器或许就会失效。”Mark一把握住珍莉的手,咬了咬下唇,他又说:“你一定要在后面保护我!”
  “一定!谢谢你,Mark!”珍莉感激地望住Mark。。
  第二日一早,珍莉与Mark俩人分别驾驶一台迷你飞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APPLE号,直接飞赴200行星公里外的野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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