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唐圣女

　　狄仁杰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这依旧可以说明杜康认识这个凶手！”
　　可王灵却目含深意，摇动玉指，得意说道：“这只能说……案发现场少了一人！”
　　“这个……”狄仁杰收起笑容，渐渐认真，沉默少许，点头说道：“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惨死在大堂门口的那个？”
　　“不！这个绝不可能！王灵深意更浓，话音极快：“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从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挪动一丝的脚步？”
　　“这个……”狄仁杰略微点头，反应不自觉有了一丁点的迟钝，勉强笑道：“还是灵儿聪明，任何一丝的线索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王灵美目睁大，忽地一指，道：“少跟我装傻充愣，有本事就把自己的真本事摆出来！”渐渐的，不满更多，继续道：“信不信我现在就一脚给你踢出这间屋子？”
　　狄仁杰心有不妙，连连点头，道：“信！我当然相信！”
　　“那你还不把重点给我说出来？”王灵收回玉手，急不可待。
　　狄仁杰目露思索，随即认真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竟是完全褪去了暖男的形象，而是坚毅之中不缺一丝的睿智，略微沉默，道：“门前青石！”
　　虽然这句话仅有四个字，但在这一刻，整个书房似乎都莫名其妙增添上了一股极其古怪的气息，阴冷，黑暗，甚至还有一层难以言喻的森然血腥。
　　王灵表情一僵，无言以对，仿佛过了很久，这才美目张大，认真点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狄仁杰状态依旧，声音沉重：“其实很简单，这个凶手一定来自外界，甚至还都蓄谋已久！”
　　“那你怎么看多数死者死后的状态？”王灵不解更多，思路反而变得更加凌乱。
　　狄仁杰目露思索，表情同样十分疑惑，缓缓说道：“此类杀人方式太过诡异，似乎应是……”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他都莫名一顿，不敢道出内心真正的想法。如此说来，此案定是自己生涯之中首类绝响。
　　王灵微微一笑，随口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和我说，此案的真凶定是一群孤魂野鬼吧？”
　　“难道不是么？”狄仁杰不再揣测，而是变得异常肯定。
　　“呵呵……”可王灵却面带古怪，连连笑道：“狄仁杰，你还真是个神探，本宝宝果然没有看错你！就连这种话你都可以说得出口！正是因为你，我终于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鬼！”
　　狄仁杰摇了摇头，无奈一叹：“不信也罢！反正本案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王灵竟是收起笑容，声音带怒：“有！为什么没有！只要有我在这个世上一天，任何一名杀人凶手都休想金盆洗手，逍遥法外！”
　　“唉……”不知为何，狄仁杰竟是面带忧伤，摇头叹息：“灵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王灵收起怒意，可这美目之中却依旧泛着忧伤的泪光，沉声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难道大唐圣女楚嫣媱之死和你有关？”不知为何，狄仁杰竟是说出了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话语。
　　所谓大唐圣女，就是大唐鼎盛时期每年举办最为隆重的选美活动。而这最终被圣皇认定挑中之人将会被引入宫中，拟谥盛朝女后。甚至还都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当朝王后，权位通天。
　　“楚嫣媱？”王灵眉头一皱，不解更多，道：“她又是谁？”
　　狄仁杰摇了摇头，顺便摆手，随口说道：“她的身份可不一般，你不认识这也正常！”
　　“哦！”王灵微微点头，神色如初，不过很快就目光一闪，沉声问道：“这个名叫楚嫣媱的不会就是你曾经所说的初恋情人吧？”
　　“这个……”狄仁杰双目一黑，更有头晕，呼吸急促，道：“这怎么可能！我只是小小判佐一个，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鸿运？”
　　“好啊！”可王灵却嘴角带笑，不依不饶，道：“照你的意思，假如人家愿意，你还真的是全然接受啦？”
　　狄仁杰面部通红，无言以对，颤声道：“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假如梦想可以变成真的呢？”王灵笑容依旧，更有温柔。
　　“这个……”狄仁杰深陷沉思，很是认真，过了许久，这才目光一转，点头说道：“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一定会拒绝的！”
　　王灵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原来如此！”刹那间，就收起笑容，玉手伸出，怒声一喝：“狄仁杰，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砰的一声，本来还自在端坐着的狄仁杰就已是躯体腾空，向后抛去。而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王灵。
　　不知何时，她已然伸出玉足，在对方身上狠狠补上了一脚。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轻功绝佳的武林高手，降服对方根本就不在话下。
　　噗噗两下，不论是这一旁的桌椅，还是这墙壁上的字画，都已是一片混乱，化作狼藉。和一开始的沉寂优雅相比，绝对变成了人间地狱。
　　“咳咳……咳咳……咳咳……”连连重咳数下之后，狄仁杰这才有机会喘了口气，目含泪光，诚恳示弱，道：“灵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之前真的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
　　“哦？”王灵随意迈步，似有明悟，道：“可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或许，是我不该对你痛下毒手吧？”
　　狄仁杰猛地摇头，声音之中苦涩更多：“女侠饶命！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勉强起身，但却很难站直身子，颤声道：“灵儿，不要再打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住！万一我死了，你不就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帮手？”
　　“帮手？”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二字之时，王灵竟还真的不再迈步，甚至就连面部表情都开始变得格外的茫然，点头说道：“可以！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可你一定要给我老老实实记住了，刚才的话一定不要再让我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