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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洪荒传奇之女娲 / 第十一章 前置

第十一章 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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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的安慰没有起到太多作用,反使女娲暗暗忧愁。神灵不会在意凡人生死,并非过于无情,而是知道凡人寿命有限,哀愁皆为天命。明白世间沧桑,使其体会到辛酸苦辣,感叹时光蹉跎。
  人们之所以能顽强的站在这片土地,并非依靠神灵的怜惜,而是努力探索,经过无数流血和牺牲,熬过一切伤病和分离才能走到现今地步。
  所以,女娲很担心这一点。
  ”伏羲哥哥,你将来打算去哪里?“
  ”我啊?还没怎么想过呢。如果可以的话,倒是想去见识一下不周山。“
  ”不周山是什么地方?“
  ”啊啊,我也只是听族长偶然间谈起过。听说那是很高的一座山,是兽神死后所化,栖息着许多上古年代的生灵。传闻不周山连接天地,如果有幸能登上不周山之巅,甚至有机会抵达天境。”
  “天境啊......就是天上的世界?”
  女娲手指向宛如大海般深邃的星空。
  很久以前,天空便被人们划定为异界。无论是人还有曾经的兽,甚至是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于世间的神灵,都是大地之灵。天地有别,常说难如登天、难如登天。自古至今,天在人们心里就是不可触及的禁忌之地。天灾使百兽惶恐,同时也降下甘霖,滋润着这片赖以生存的土地。
  因此,敬畏上苍的不仅仅是人类,即使是神灵也会畏惧。顺带一提,天境之所以被敬畏,除去未知且不可触及之外,还有传言说四位古神就是从天境来到凡间。
  “对。凶兽在不周山徘徊,神灵在寻找进入天境的办法,唯独我们人类不在其列。虽然成为了洪荒的主人,但是对只存在代代相传的人们口中的传说却一无所知。我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在所有人和神之前,作为第一个抵达天境的人类。”
  伏羲站起身,眺望着远方浸着夜色的山林。
  天还未蒙蒙亮时,靠在青石边睡着的女娲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是谁?”
  像是梦中的呢喃,女娲也分辨不清自己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的声音。
  “女娲,来这里~”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也许是生怕吵醒了旁边的伏羲,叫着女娲名字的那道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女娲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清醒的她环顾四周,山顶上光秃秃的一片,除了渐渐隐没在云中的星星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往这边来~”
  一阵夏夜的微风袭来,余音在风中消散。
  篝火还在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女娲蹑手蹑脚的离开这里,那声音不断地呼唤她的性命,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女娲也渐渐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走了不知有多久,女娲停在了一处山洞前。
  “这里是——?”
  正当女娲感到疑惑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是我。”
  “山神伯伯!”
  女娲兴奋的叫了出来。
  “你这女娃,用得着这么高兴吗。”那声音微微苦笑,却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山神伯伯,你人在哪儿?反正都见过面了,还这么害羞干嘛?”女娲在山洞前左顾右盼,找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山神的踪迹。
  “不用找了。”过了片刻,山神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前不是说过了么,老头子本无形体,所谓真形只是一时幻化。若要寻我,所见之山石皆可是吾身。”
  “啊?原来我一直都生活在山神伯伯的身上啊。”女娲吐了吐舌头。忽然间想到和伏羲白天在山中游玩,这不会也被看到了吧?
  “呵呵,吾本为山中之灵,这么说倒也没错。至于那名为伏羲的孩子......你和他的事我已经告诉了华胥,你娘也放心让你接触。”山神笑了笑,“你可知道老头子唤你来此所为何事?”
  女娲想了一会儿,歪着头说道:“难不成是要把鼎送给我?”
  “不错。”山神说道。“此刻乃阴阳交合之时,正是进洞寻鼎的好机会。”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在让女娲进洞前,山神还是稍显犹豫。毕竟不管怎么说,青龙多番交代要照顾好女娲,就这样把神鼎赠予她,并放任她一人游历八荒,要是途中真的出了闪失,他也不好向青龙和华胥交代。
  “女娲,老头子再问你一次。”山神的语气变得严肃许多,“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娘也早就看开了。纵然救得了一时,日后华胥也会像普通人一样逐渐老去,早晚是要分开的。即便是如此,你也要涉足八荒大地,求得长生不老药吗?”
  “......当然。”女娲说道。“我知道娘早就看开了,但是我还没有。一直以来,娘对我的教导我都铭刻在心,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但是现在不同,也许我是仙灵,也许娘她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青龙的拜托,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但是正因为冥冥中的巧合,我才能遇到娘亲,知道何为亲情、何为不舍。即便毫无血缘关系,我和娘也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想法。若是十年之内我能归来,治好娘以后,我们又能像现在这样生活,几十年、几百年......在娘亲逝世之前,我都会以凡人的身份生活在这里。”
  铮锵有力的声音肯定的回答了山神最后的询问,山神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或者说,这原本就不值得惊讶。智慧是人和凶兽的根本差别,感情是神唯一不明白的东西。感情分为许多种,有亲情、爱情和友情,人类具备所有的感情,而亲情,即便是凶兽那笨拙的智慧,也懂得呵护子女,子女也同样懂得保护父母。山神虽然是神灵,不曾拥有过这样的感情,但是在他诞生的悠久岁月中,亲眼见证过无数次这样的感情。这不仅限于人类的,世间所有生灵都具备的东西。
  “既然如此。老头子便违背一次诺言。青龙古神曾跟我说,等成长到十八岁那年,要我将你从华胥的身边带走,离开这华阳山,去仙灵岛见他。”
  “那女娲就在这里和山神做个约定吧。”女娲说,“十一年之内,女娲必定会带着长生不老药归来。等治好娘的病,我就和您去见古神。”
  “要是这样就好。快进去吧,虽然同意你离开华阳,但神鼎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到的。”
  “放心吧,山神伯伯。女娲一定会拿到的。”
  说完,女娲没有丝毫犹豫的踏入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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