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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卿。”玖陌轻轻的喊道。
以往的声音是轻轻冷冷还带着几分邪气，偶尔夹杂寒意与讥讽，如今却是平平淡淡的紧。
反而多了几丝温和之意，声音倒是有点像万年之前的神女唤妖卿的时候，只听的妖卿眼眶微湿。
“主人。”妖卿看着玖陌，眼泪唰的下来了。
“身子可好？”玖陌嘴边带着浅笑，当年离去之时，妖卿的身子可是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不得已留在上界，现如今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祸根。
“无碍的。”总觉得如今玖陌的眼神动作举止，与记忆中主人有几分相似，妖卿心头越发惆怅伤怀。
玖陌揉了下妖卿的头，妖卿倒还像是久远记忆中伺候她的侍女模样，一成未变，看着呆呆的。
玖陌让妖卿先行出去，妖卿依言推门出去，将屋子留给月景玖陌君无月三人。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妖卿的身影消失后，玖陌转头看向月景。
眸色中忽然多了几丝什么，像蒙了一层雾气一般，看不真切，向来一贯看玖陌一个眼神都能知晓玖陌在想什么的月景头一次有些迷糊，不知道玖陌想说什么。
玖陌忽然笑了，“我倒是第一次这般的看你化成人形。”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月景与她相依为命，互相走过了无数岁月，早已如同一体，密不可分，月景化为人形的样子，玖陌见过，也知道什么模样，可却从未认真仔细的看过。
因为在之前，只有月圆之夜玖陌狂化的时候，月景才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化为人形的时间。
如今不知是神器的原因还是什么缘故，如今月景化为人形，似乎没有什么限制了，不过化为人形总是想起以前玖陌的痛苦样子，所以月景倒是更喜欢兽形。
月景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是。”
银白色长衫，长身玉立，一双银白色眸子映着玖陌的身影，清晰透亮。
如今的玖陌是她又不是她，多了些以前没有的温和与圣洁。
却也仍旧秉持着原来的邪气与冷淡，奇怪的气质交织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凉淡。
玖陌又转头看向君无月，月景知道她有话要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君无月看着玖陌，如何感受不到如今玖陌的奇怪之处。
两人静静站在原地不说话，室内一片静寂，外边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落过来，落在玖陌的脸上，给她撒上一层光影，玖陌整个人有些朦胧的感觉。
君无月指尖微动，想要挪动脚步，却是没有迈开步伐，身形有些沉重。
玖陌忽然轻叹一声，开口道，“委屈你了。”
没有记忆的她可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人，就算是现在她脑海中以前的记忆有些还是片段的，还会想不起来，但比起之前，如今的性子要缓和了几分。
君无月嘴角蠕动，不知道玖陌具体的意思。
“怎么，我也没换脸，认不出来我了。”玖陌微微眯眼，声音缓慢的道。。
君无月倒是一笑，这般无理取闹的人才该是玖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