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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你还是那样生闷气
还是那样喜欢笑，
在梦里你不见了，
我找你惊醒了，
才发现，
原来你早就已经不在了，
而我正在去往远方的火车上。
——题记。
*
静极了，山风仿佛也停住了。
她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声音，她张开双臂去拥抱晨。
*
人生第一次感觉这样巨大的惊喜，这种惊喜是生命赋予她的，是活着赋予她的，是突破黑暗的藩篱赋予她的。
*
黄明昊站在她的身后，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万物又开始了一场新的轮回。
*
良久，祈笙说道:“我想到一句诗”
“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
黄明昊其实想到的是另一首: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
下山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寺庙。
*
大概时间还早，寺里没什么香火，洒扫的沙弥留他们吃饭:“既然来了就是客，在膳堂用了早饭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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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得真诚，祈笙就留了下来，她其实有些不好意思，以往在寺院里留钱可以，留饭是万万不行的。
*
膳堂也小，里面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围了一圈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三四岁，有几个有明显的残疾。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端着饭盆进来，见到两个陌生人也不诧异，指了指碗柜:“那边有碗筷，施主自取吧。”
*
隔了一会儿，一个方丈模样的人进来了，看起来七十来岁的样子，人很清瘦，一双眼睛里有看淡世情的通达。
*
他招呼了祈笙和黄明昊一声:“老衲是这里的住持，法号明达。”
早餐不过是馒头、粥和酱豆子，很简单。
*
不过刚刚有一个小插曲。
刚刚有一个孩子突然发了高烧，还好黄明昊在，不然恐怕会烧得很严重。
*
出了门，方丈叫住黄明昊:“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有事要单独跟黄明昊说了。
*
祈笙冲黄明昊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转头去找孩子们:我给你们叠葫芦好不好?”
*
“我见施主医术精湛，但心中似有犹疑，想为你开解一二。”
黄明昊微微笑，并不作声。
在方丈看来，黄明昊是极易让人信赖的人，谦恭有礼，温和淡然，但又极冷淡。
你进一步，他退一步，总保持着一个疏远的距离。
*
方丈斟酌片刻:“治病救人我是不懂的，但我觉得医术以外应有医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这是人所以为人的根本”
“我做何样的人，如何在这世间行事，行何样的事。道有不同，人有多样。”
“如老衲我，我的佛道就是度世间可度之人。”
“施主有没有想过你的医道是什么呢?“”
*
他的医道是什么呢?
他在救人的同时又在深深厌恶，给人以生机的同时又恨透人心。
他矛盾，他鄙弃，他微笑着开出药方，又冷笑着参透人性。
方丈叹息:“施主应该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医道吧?等施主找到自己的医道，也就真正成为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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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是啊，自从爷爷去世以后，知道了祈笙被校园暴力以后，他就对这个世界的人没报有什么好印象了。
说白点。
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了。
*
他的医道是什么？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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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不过刚刚方丈说自己要度世间可度之人的时候。
黄明昊心中突然冒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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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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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度祈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