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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幕府军帐 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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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报!.......”“报!.......”
  “骠骑将军!君上在混战中被寅虎国公子锐毒箭所刺,伤情不明,上将军命你速速回帐。”传令兵。
  仲公子赫惊闻,活捉敌军副将的高兴劲抛至九霄云外。
  大惊失色!
  “将士们速将公子锐押回军帐,别让他跑了喽。”赫命令将士。
  只见他快马加鞭直奔国君大帐,掀开大帐帐帘。
  此时,长公子疾和众将军围跪坐在国君榻前;军中的炉火熊熊地燃烧,元气萦绕四周。
  见此!仲公子眼泪夺眶而出,三步作两步疾走榻前,跪坐!
  “公父!”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仲公子赫:“大哥公父伤势咋样?”
  长公子疾:“刚才太乙军医已经将公父毒箭用元气逼出,可是箭毒仍然有一部分残于体内;就让公父歇息一会吧!”
  仲公子赫:“嗯......”
  言罢!
  “侯吉将军你速去部兵值守以防今晚司马南偷袭;另外......多派几个斥候打探司马南军中情报以防万一。”赫命令道。
  寅虎国主将司马南将幕府驻扎在明梁山山坳之中;四下里悄无声息,只有长空皓月。
  司马南军帐幕府中众将士正在商讨明日如何营救公子锐。
  “公子锐深明大义,是因护卫老夫,方致中军军力虚弱!才让未羊国仲公子赫有可乘之机;又是我大寅虎国国王爱子,现在公子身陷危难之中,大伙说如何是好啊?”司马南道。
  “今晚,趁夜沉之时趁其怒不备;偷袭羊国军帐!”众将齐声道。
  只见上将虎贲立枪不语,若有所思。
  “不可!”虎贲突然道。
  主将司马南见上将虎贲立枪跪坐,一动不动。便问道:“虎贲将军有何高见?”
  虎贲上前答道:“末将认为副将公子锐暂时无危!原因有三;请主将容我一一说来。”
  众军闻之,有些按捺不住:“快说呀!”
  “其一!未羊国国君穆被我公子锐毒箭穿心而刺,现在约莫着军中大乱,无暇顾之;其二!此次未羊国是倾其国力欲夺回明梁平川河谷,然国中早已空虚,不敢妄为!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原因,此次倘若公子锐被杀!反而给我大寅虎国和其他列国进攻未羊国之口实;到时!我大寅虎国大军联合其他瑞兽国大军一举灭之,分食之。”
  上将虎贲接着道:“倘若此时我军偷袭,反而逼其杀之;未羊国仲公子赫是个机警之人,恐怕早有防备!”
  众将闻之便一一点头:“嗯——”
  果不其然!公子赫连夜布防,以防司马南趁公父毒箭所伤;军心不稳之时深夜偷袭!
  亥时一!,穆公渐醒,立刻唤公子赫到国君大帐。
  “羊赫!”“羊赫!”“羊赫!”
  站在一边的长公子疾连忙应答:“公父,羊赫他去帐外布防了。”
  “老大!快唤羊赫进来!”穆公又疾咳了几声:“快!”
  公子疾热泪盈眶:“公父!”
  公子疾三步作两步,直奔大营帐外。
  “羊赫,公父唤你进帐,有要紧之事吩咐。”公子疾道。
  公子赫:“大哥!公父咋样?”
  “快!进帐,公父刚醒,有事唤你。”公子疾应答。
  进帐!只见帷幔元气萦绕,众将也纷纷入帘。
  “公父!伤怎么样啊?大哥唤我叫我进帐,说公父有要紧之事。”公子赫道。
  穆公:“南方边境辰龙国十几万大军有什么异常?有没有探明军情?”
  公子赫:“公父,据昨夜斥候来报,辰龙国上将军龙凌已经将营寨驻扎在贡水,龙尾谷,但到现在仍是按兵不动,并无异常;如有异常儿臣随时禀报。”
  穆公:“嗯!要记住现在是千钧一发之际,谨慎行事!另外,司马南那边有什么动静?”
  公子赫:“今晚司马南营帐并无异动。”
  “公父!儿臣再次斗胆进言,现在亥时,应连夜撤军以保实力。”
  穆公泪光闪闪:“老大,羊赫说的对啊,只是老夫心有不甘啊......征战沙场二十几年,没有守回失地,壮志未酬,马放南山!我们老未羊国人人英勇善战,为战而生;真是愧对宗庙啊!”
  穆公:“长史!记录。”
  穆公:“现将兵符羊公纹符,交与仲公子暂时行驶兵权,完命收回。”
  穆公将调兵符交于仲公子赫,并命令其连夜撤兵;众将一切于公子赫听命。
  仲公子赫泪流满面跪受兵符。并安慰道:“公父!儿臣铭记在心,此生定收复失地,以报列祖列宗;倘若没有夺回明梁山平川河谷,死后不列羊氏宗庙!不进羊氏宗庙。”
  众将一同跟随骠骑将军赫来到大帐中廷;一一列位,上将军公子疾手握削铁如泥的轩辕剑屹立在赫的侧旁。
  仲公子赫:“众将听令!”
  众将:“在!”
  仲公子赫:“侯吉将军。”
  侯吉将军双手作辑:“末将在!”
  仲公子赫:“命你领一万骑兵埋伏在龙谷关与明梁山中道;以防追兵,背后来袭;另外,多派精壮斥候致寅虎国国都汴梁刺探信息。”
  侯吉将军:“嘿!”
  仲公子赫:“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孙茂:“末将在!”
  仲公子赫:“命你亲率主力三万大军速速驻扎在宗庙之地邑城,以接应侯吉将军,以防不测。另外!将公子锐单独一房间,好好看管;不能让他自杀也不能让跑喽。”
  车骑将军:“嘿!末将遵命。”
  这次征战终于落下帷幕,仲公子赫引八万大军趁夜色缓缓撤兵。
  此时的仲公子肩如担铁,步履薄冰;举步维艰。但对于未羊国而言正可谓“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
  穆公自引兵数万踏上归程之途,这次虽胜犹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或许,穆公没想到这次征战明梁平川河谷竟是最后一次,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这片征战几十年的战场。
  寅时一刻!司马南引数万主力欲从正面掩杀,直扑敌军大帐;只见大帐寨营早已空空如也!
  “追!想必一定刚废寨而逃。”司马南道。
  “将军,穷寇莫追!想必有埋伏。”上将军虎贲道。
  司马南面对众将道:“此次,征战虽胜犹败!副将被掳,如何是好?回去我等该向大王请罪啊!”
  暮色十分,夕阳已坠!未羊国国都央戒备森严;高高矗立的城墙立着手持矛戈的甲士,目光如炬。护城河荧光闪闪,星河四起;元气萦绕。
  明梁平川河谷大捷!斩首八万!
  一支大军引城而进。
  穆公自受毒箭穿心,身体每况愈下!
  子夜!待太乙太医把脉毕后,国后驻着雕凤镶鹤的族杖从后宫侧殿缓缓进国君大帐;隔着帷幔只见穆公荧光点点,目光如炬;虎彪彪身子板依稀可见。国后三步作两步扑向国君的榻前;轻轻地将帷幔拉开。
  国后:“夫君!咋样了?你把咱们的两个宝贝儿子放哪里?你有伤在身却无一子在身边,你就不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吗?”
  国君:“老婆子,切莫担心,大丈夫岂能毙于榻上。咱们的两个儿子都没事,他们各自执行军命去了。”“夫人!你说的对,我知道我自个的身子骨;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心中后事早有安排!”穆公接着说。
  国君:“老婆子,我有个事正想和你商量。”
  扑在榻前的国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正思考着刚才夫君心中后事早有安排为何意。
  国君:“老婆子......;哎呀!你就别哭啦!咱开心点,好吗?”
  国后:“夫君,方才问我何事?”
  国君:“老婆子没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帐休息。”
  国后国君相拥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
  国后:“是你把我弄哭的;你还说。”
  国君:“好啦!时候不早啦!回去休息吧。”
  此时的九州西部边陲早已隆冬;大雪纷飞,漫天飞舞。峭壁上的梅花正透着绿芽含苞红颜顶立着白雪,红梅欲绽严寒,玩弄着天山飞雪。
  侯在帐前的家老甘茂轻轻地上前报:“君上,下瑞雪啦!瑞雪兆丰年啊!”
  穆公微微辗转身子:“好啊!明梁,龙谷关也开始封关啦!”“甘茂,你秘密速传几名特使进帐。”
  甘茂:“嘿!”
  尔后!甘茂领着特使进帐。
  穆公:“特使荆南,本公命你速速将此书送致长公子疾;命其在国都央百里开外的兔子岭原地待命。”
  特使荆南:“嘿!特使领命。”
  穆公:“特使荆轲,你速将此书命送致仲公子赫;完命归兵符。”
  特使荆轲:“嘿!特使荆轲领命。”
  两位精悍特使趁夜色快马加鞭直奔兔子岭,明梁山麓。
  “甘茂,明日朝会,速传国君书命一一送到文武百官;破晓时朝会廷议。”
  寅时!只见国都央依旧漫漫飞雪。
  大造令鸣鞭!传文武百官进......殿......
  文臣衣冠朝服,武将着铠甲,手握佩剑一一列位。
  只见中廷之上雕龙着凤,气吞八方;有的戏弄宝珠,有的抖动龙须,栩栩如生;中廷两翼矗立两根龙柱,万龙逐日萦绕在龙裱,四周吞云吐雾。
  甘茂:“大未羊国国君到!文臣武将跪贺。”
  文臣武将:“恭贺君上明梁平川大捷,凯旋而归;望龙体安康。”
  穆公:“你们都起来,都起来啊!”
  “今日隆冬破晓传各位朝会,是有一件关乎我大未羊国江山社稷之未来,黎民百姓之福祉;国家公器,不得不谨慎行事;所以呢!传各位来商议此事。”穆公接着说。
  太庙令司马迁上前:“那么......,君上今日之要事到底是.......”
  穆公:“你们都知道我羊穆有两个宝贝儿子;一个长公子疾,一个仲公子赫;那么......你们说说看到底谁更适合做未羊国未来国君,换言之!你们更愿意跟谁走下去;你们说说看呀!”“太师、太庙、太庙令、央令,你们各自说说看!”
  太师孟常氏上前作辑:“君上,以老臣之愚见,就性格禀赋而言,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所向披靡;这方面更像君上您;仲公子赫在这方面稍逊一筹,同时!论谋略呢长公子疾不及仲公子。老夫愚见言尽;至于立谁为未来新君当于君上定夺。”
  穆公:“太庙令!你说说看。”
  太庙令:“太庙令司马迁不敢妄议;然!君上非让我进言,卑臣斗胆建言。”
  穆公:“本公让你说就说!你也是我大未羊国臣子,为何不能说。”
  太庙令:“君上,卑臣认为九州众瑞兽之国中为我未羊国天下卑之,地处边陲;四周皆是蛮荒之地。君上年年征战;土地年年荒芜;黎民百姓几乎年年啃草蕨根,早已无粮下灶,无粮可征;军民疲敝,急需休养生息啊!君上!”
  “君上,再看我大未羊国近邻——北有经常袭扰的戊戌异族,南有强大的辰龙国,立国百年,盘踞南川;东有天下霸主寅虎国,文臣武将辈出;西边则是茫茫的戈壁。”太庙令司马迁跪坐说。
  穆公:“太庙令司马迁!你!你!你!.......你竟敢妖言惑众。传甲士进帐!将其拿下;暂且关入牢狱。”
  众将见此纷纷跪地:“君上!诤臣不能杀呀!诤言逆耳啊!请君上三思啊!”
  穆公:“本公已决,你们不要多言!”
  正在此时,穆公箭毒复发轰然倒地!众将士纷纷跪喊:“君上!君上!君上.......”
  家老甘茂将一颗灵丹置入国君穆的口中,再将一小碗汉水轻轻地闷入;国君渐渐醒;家老将其搀扶入内帐歇息。
  大造令:“今日早朝已闭;散朝......”
  鸣鞭数次。
  自穆公引兵入城后再无将军引兵入城了。穆公派出的特使星夜兼程,马踏冰河;直奔兔子岭!
  四更十分,长公子疾前方斥候来报。
  斥候:“报!......报!......报!......国君特使荆南到!”
  特使:“国君特使荆南现传命君书,见书如面君;还不跪受?”
  长公子疾跪受:“念吧!”
  特使:“长公子疾,原地待命,不得擅自离守;君书完。”
  长公子疾:“儿臣公子疾,领命;愿公父安康。”
  特使:“告辞!”
  只见特使绝尘而去。
  此时此刻对于公子疾而言正可谓:“夜卧孤岗纷飞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刚刚准备撤兵的仲公子赫也接到特使荆轲的国君书命。
  特使荆轲:“面书如面君。”
  公子赫跪受君书,将兵符完璧归赵。
  一人独自矗立在孤岩峭壁;眺望远方:“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天佑我大未羊国啊!”
  冉冉升起的高阳,照耀在子夜漫漫飞雪的大地上。
  “公子!公子!公子!”只见天边一名美丽女子;以云彩为裳,腾云驾雾,飞天漫舞。公子赫正想应那女子;却不见的踪影,公子赫恍然若失。
  但见!孤岩中央有一个用丝绢包裹着的囊物,闪闪发光!赫腼腆地走过去,捞开腰间佩剑,跪坐在孤岩上双手捧起金光闪闪的囊物,打开一看——竟是桃花香囊,暗暗扑香;而丝绢上正闪烁着几个女字体“小女子欣雪,见过公子。”
  公子赫笑逐颜开;笑如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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