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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苏夜来生气的面庞让方尘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妹子咋又生气了。
这回他可啥也没干，啥也没说，还很努力的在读书，没道理啊。
如果说是因为夏梓蝉在看三流小说这种事情引得苏夜来不高兴，那方尘就要严正抗议了。
看个小说怎么了，又没惹着谁。
方尘想了想，觉得他有必要主动打个招呼，他站了起来，道：“学姐早上好。”
他已经知道，苏夜来并不属于朝天宫管理层，而是和孔截一样，都曾经是嘲天宫的学生，叫一声学姐没什么问题。
出于对强者的尊重，方尘的态度相当恭敬。
苏夜来撇撇嘴，淡淡道：“你在看书？”
方尘眨巴几下眼睛，道：“是的呢，学姐。”
苏夜来没好气的道：“看一本书就看完，别好高骛远，虽然你基础很废柴，天赋也很烂，人也很差劲，但要是肯努力的话，还是有机会成长起来的。”
方尘一愣。
哈？
苏夜来的这句话槽点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狡辩了。
什么叫基础很废柴，天赋也很烂，人也很差劲？
方尘觉得他基础还可以啊，黑铁级九段放在他老家就是顶级强者了，能做很多事情呢。
他天赋也不错啊，譬如学开锁，偷东西什么的，天赋炒鸡好，灵性十足！
并且，方尘认为他为人还是很棒棒的，勤奋好学，乐观开朗，阳光正直！
方尘抬了抬手，道：“学姐，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苏夜来瞧见方尘又是这么一副厚脸皮的模样，捏着小拳头，气呼呼的道：“你刚才在看修行导论对嘛，为什么放到一边了。”
方尘扶额，这才明白为啥苏夜来生气。
合着少女一直在看着他的举动啊。
不过这样就好办多了。
方尘想了想，认真道：“修行导论上有很多地方没讲到位，这本虚空修行论上对修行导论没有讲到的点都有详尽的补充，两本连着看下来知识就全面多了。”
看书这种事情，他比较擅长，很多书籍都是可以互相补充的，一起阅读的话知识网络会联系起来，更容易得到深入的理解。
苏夜来听到了方尘的解释，差点炸毛。
什么啊喂！
原来这家伙不仅脸皮厚，还擅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苏夜来气道：“你你你......你看完了吗!”
方尘一愣，道：“看完了啊。”
苏夜来突然被呛住，捏紧了拳头，清冷的小脸都被气红了，恼道：“那你告诉我，修行导论第四卷第三章讲的是什么？”
方尘如数家珍的道：“讲的是关于灵气来源的七个思考，这一章是属于第四卷的重点章节，也是这本修行导论的核心构想，所谓的七个思考分别是‘灵气宇称不守恒假设思考’，‘对等思考’，‘突变思考’，‘量子灵气学思考’，‘相对灵力思考’，‘宏观灵子变量思考’，以及‘微观相对灵子裂变思考’。”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认为呢，突变思考和宏观灵子变量思考基本是可以证伪的，剩下的五种思考都十分有价值，值得花时间去研究。”
他看书从来如此，看一遍就能倒着背出来，基本操作。
苏夜来登时怔在原地。
这，这家伙竟然真的记得！
而且，还，还有自己的见解！
事实上，这书她是好些年前看的，现在也就记得这最为重要的第四卷第一章而已，而且对七个思考的记忆似乎还没有方尘记的清楚，更别说个人的见解了。
“你......”苏夜来红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方尘摊手，道：“学姐，还有什么不会的嘛，我要是知道的话，都可以教你，咱们同门之间学术交流嘛，不用担心丢脸啥的。”
苏夜来差点气哭了出来。
她还被教育了一番！
苏夜来跺了跺脚，道：“我不管你了！”
说罢，她就气鼓鼓的跑回了楼上。
方尘看着苏夜来跑回去，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情况啊。
夏梓蝉笑道：“苏姐姐好可爱呀。”
方尘耸耸肩。
可爱不可爱另说，这妹子确实是挺呆萌的。
方尘坐到地上，继续看起了他的‘虚空修行论’来。
当沉浸在某种行为中时，对时间流逝的敏感程度会大幅度降低。
时间很快过去。
青蓝殿一层内除了方尘二人，就再也没人进来，转眼，已经到了晚间时分。
彩云当空，夕阳西下。
方尘身边，已经堆满了书。
他一开始基本能够保持着五分钟看一本书的速度，但当他把基础理论知识的书籍看完之后，就开始阅读专门的修行书籍，甚至道法心经，速度就大幅度的降低，大概二十分钟才能看完一本。
但尽管如此，此时他也已经完成了他的小目标，看完了足足一百本书。
此时的他，对虚空中的修行，虚空中的各种传闻故事，比较著名的道法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方尘将书籍放回书架，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这回算是搞明白了，我所有的道法，全部都要从头开始练。”方尘低声喃喃道。
虚空之中的道法根源相当于是位面道法根源的复杂版，譬如最基本的道法‘火球术’，在大虞位面就算是凝气期的小修士都能施展，但到了虚空中，黑铁九段的修士都不一定能施展的出来。
方尘记得他来陷空岛时，在猫咪奶茶店内，江灵对付那个摘星贼的时候用的就是‘火球术’，当时他还非常纳闷。江灵可是黄铜级的修士，怎么还用如此低劣的道法，但如今他就明白了，在虚空中，能用火球术就已经很强了。
同时，除了道法的修行外，方尘还弄明白了他所在的这片以陷空岛为首的虚空面临着诸多的危机。
最严重的危机当然就是星兽的危机。
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三百年前，星兽冰灾蚊大举入侵位面墟，嘲天宫所有强者尽出与之对抗，损失极为惨重，最后也只是险而又险的化解了这一次危机。
像这种危机，每天都可能发生。
若是让这些星兽肆无忌惮的肆虐，位面墟就会崩塌，陷空岛会沦陷，所有的一切都将坠入深渊。
包括，方尘的家乡，大虞位面。
方尘也终于明白了那天遇到吞星鲸的时候，孔截看向他的希冀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是希望他能够变强，站出来守护这片虚空。
“要加油啊。”方尘喃喃道。
不说守护虚空这么伟大吧，就算是为了守护家乡，守护他身边的人，他也得努力变强才行。
“蝉儿，走吧。”方尘跟夏梓蝉说道。
夏梓蝉还在看着小说，她听到方尘的招呼，在书中夹了一片书签，然后把书放了回去，不舍的道：“敖。”
方尘瞧着夏梓蝉痴迷于小说剧情的模样，摸了摸鼻子。
青蓝殿内并没有收藏多少小说，他担心夏梓蝉以后会没得书看。
陷空岛上似乎小说业也不是很发达，买都不好买。
方尘想了想，觉得如果是像‘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小说，没准他也能写，到时候要是夏梓蝉没得书看，他就去试试。
怎么说，也得让自家妹子开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