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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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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吃了八碗面条,吃漏了饭,吃到哪里去了?未知!
  我父亲放下碗后又倒头便睡,这一觉睡醒后再就一切正常,我父亲还是正常地上山下地,但身体明显大不如以前了,以前上山下地就是实打实地做庄稼活,现在就是到地头溜一趟,因为不到地头溜一趟,也好像没有地方可去,村上虽然有老年活动中心,那都是摆样子的,上级部门不检查,那是一年到头锁着门的。
  我父亲到地头上溜一趟不是不想干活,是干不了,一个干了一辈子活,种了一辈子庄稼的农民,走到自家的地里那是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活。我父亲自那一夜之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腰也一下子抠搂下去,脸色蜡黄,走起路来身体开始摇摆,不摇摆好像就走不了路一样,还有些哮喘,走的急了就喘不过气来!
  我父亲那天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八十多岁看上去就是六十来岁,壮实的很,眼下竟是这个样子,就是大病半年后也不会将身体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我父亲在那一夜元气大伤!
  这样说来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那一夜,不是一个仅仅迷路走丢的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父亲说他遭到了从前恋人带领的那么多魑魅魍魉的围攻,一次次把他推倒,不仅仅是一个推倒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这其中还是顺便抽走了我父亲的元气的事,冥界派那么多的鬼手重点清除要叫一个人死,不会仅仅是推倒那么简单。就算那一夜黄月娥领着魑魅魍魉要要我父亲的命,就算是反复推到折磨,完全恢复起来肯定还会像从前一样结实,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虚弱,一个人的元气他们又是怎么抽走的?
  那一夜,要不是我们撒开人扩大面积找,我父亲没有再跟魑魅魍魉那些鬼魂们继续冲突,保持了应有的体力,而是选择了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我父亲必死无疑,死因不外乎就是夜间气温太低,一个老人被冻死在野地里,逻辑简单,而且又合情合理,人们绝对想象不出,一个老人死前在野地里经历过生与死的搏斗,而且还是跟来自于未知领域的那些灵魂的搏斗,就不会像今天被我们发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秘密,死一个人有时候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片苹果园,尽管几十年以前是一片坟墓,但早就被人民公社的机械化推平种了几十年的庄稼,近几年才被栽上苹果树,就是五六十岁的人都很少有知道那个地方从前是一片坟墓。
  关于父亲的这件事,我跟一些懂周易、风水、阴阳八卦的农村神汉巫婆、风水先生都谈过这件事,起初他们谁都不相信,还问,能有此等事?从来没听说过!
  有的还煞有介事武断地下结论说:“鬼打墙,就是鬼打墙!”
  鬼打墙这样的事在农村一点都不稀罕,不管是哪个村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经历过鬼打墙这样的事!
  鬼打墙的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发生在夜间,没有月亮,或者月亮不明的晚上,而且发生鬼打墙的是不管你对路途如何熟悉,只要经过大片墓地,如果有道路还好一些,如果没有道路,十有八九都会发生鬼打墙的事,因此夜间走夜路,最好不经过茔地,或者绕开茔地走,这都是走夜路的常识!
  我父亲就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件事,这件事还是关于我们家邻居一个伯伯身上的真事。我父亲比我邻居伯伯少两岁,两个人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伯伯的乳名叫虎,我父亲常以虎哥称呼,我们也叫他虎伯伯,几十年孙子都有了还是改不过来,邻居伯伯也就接受了这个既成的事实。
  我父亲说这事的时候当事人虎伯伯就在眼前,虎伯伯咧着一张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尴尬,脸上挂着不自然地笑,眼睛看着远方,远方哪里有山有水,虎伯伯的心事根本就不在山水之间,脑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不平凡的夜晚,在哪个不平凡夜晚发生的事情?
  那个夜晚的情况大概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是人民公社生产队,劳动人民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和改善,那个时候响应主席号召:以粮为纲,全面发展。人民公社成立的第二年的亩产量就过黄河、过黄河是亩产六百斤,然后又过长江,过长江是亩产八百斤,后来都轻松过千斤了,那个时候当干部是要吃苦的,一年总有那么几个月跟农民一起劳动在田间地头,当老百姓的当然也不含糊,那个时候是大河流水小河满,集体经济搞上去了,老百姓的日子当然就好过了,老百姓盼望多挣工分,有了工分,年底上就会根据工分多分钱、分粮食,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那个时候生产队晚上大夜班是很平常事,尤其是小麦灌浆期,给小麦上水浇地那是日夜不停的要紧事!
  那一夜,我父亲跟虎伯伯一起打夜班给麦子上水浇地,说好是两个人一起看水浇地,一个地头一个,一个管着开渠放水,掌管着水流,另一个在另一端管着水流到头没有,这个工作也很重要,水少了浇不到地头,地头的麦子就可能被旱死;水多了,水跑了,浪费了水资源,冲垮了坝埂是会被生产队长批评的,甚至扣分,所以两个人必须同心协力才能把活儿干好,因为地头长,喊话有些说不明白,他们就用手电光作指示,到头了,虎伯伯就会用手电光画圈,这边的我父亲就知道水到头了,就改变水流方向浇灌另一处,两个人配合默契,可是不到半夜虎伯伯就饿了,想回家找点吃的,我父亲笑了问:“是不是想嫂子了?”。
  虎伯伯说:“兄弟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真饿了!”
  不管是真饿假饿说好了是我父亲继续看着水,虎伯伯回家吃点东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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