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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菟遗梦之风乍起 / 第007章 琴书双绝

第007章 琴书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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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万万不可。”卢植跪地不起。刘宏却已回转后宫去了。
  “杨大人,你为何如此敷衍国事?”
  “卢大人莫急,我也不知司空袁逢等人此举何意,不过既不动朝廷钱粮,又不劳大汉之军,能击败高句丽有何不好?若不能胜,也好灭了袁家的气焰。”
  一日,圣旨下,封吴铭为玄菟侯,骠骑大将军,假节钺,统领辽东、乐浪、玄菟三郡兵马,征讨高句丽;封淳于慧为候城君。
  朝野震惊,汉室数百年,自卫青、霍去病之后,从未有过如此恩宠,这自然是袁逢的功劳。袁逢与宦官袁赦交往甚密,并与杨赐沟通,袁赦与张让、赵忠勾结,自然花费不少。谁知刘宏见朝堂一致,一时高兴,竟然做出如此赏赐。
  二女大喜。吴铭苦笑,“看来袁家在朝堂势力可与宦官相抗了,否则就是相互勾结。不过玄菟四万多人,辽东八万人,能有多少兵马?乐浪虽据说有二十多万民众,然北面高句丽,南面三韩,亦难筹兵,不过是个光杆将军罢了。我等即刻回玄菟,筹备诸事。”
  遂去与袁绍、曹操作别,袁绍道:“我已与家父商量,已在候城为淳于家族修建府邸,并将钱粮一并备齐,以供恢复家族之用。事急从权,恐颇显简陋,唯望侯爷和淳于家主能知家父和本初一片真心。”
  淳于慧行礼拜谢,“袁公子恩德,淳于慧绝不敢忘。家族恩怨我已放下,此后追随我家公子,全心助力玄菟大业。”
  吴铭豪气,“本初有事,传话玄菟,我必亲至。”
  三人遂告辞出城,往玄菟而去。
  出城不远,却见几人于路边恭立。其中一人状貌异常,长眉入鬓,目若朗星。蔡文姬一见,慌忙下车,跪倒在地,却是蔡邕蔡伯喈。
  原来光和元年,由于得罪了阳球、刘郃及中常侍程璜,蔡邕避难,流落于江南。此次闻听蔡文姬与吴铭等人立威中原,心悬女儿,匆忙而来。
  吴铭、淳于慧乍见大儒,亦急忙跪地叩首。蔡邕得意,遂为其引荐身后之人。
  蔡邕的叔父蔡质,蔡子文;济南相荀绲,及儿子荀彧、侄孙荀攸;陈留人典韦。
  吴铭大惊,赶忙恭谨施礼。
  原来蔡邕、蔡质获罪于朝廷,一同被流放,阳球派刺客追杀,刺客为蔡邕之为人所感动,不忍下手。遂投靠蔡邕,刺客就是陈留人典韦。
  典韦因杀人获罪,愤而做了刺客,为阳球所用。自遇蔡邕,便随蔡邕奔波,俨然卫士一般。
  荀绲本是济南相,颍川荀氏八龙的二龙,中常侍唐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公明不娶。转以与荀绲之子荀彧,荀绲惧怕唐衡势力,遂携子弃官逃亡,侄孙荀攸与荀彧年龄相仿,二人投缘,遂跟随荀绲同行。
  吴铭便邀蔡邕赶赴玄菟。“蔡大人博学天下,名著汉域,我欲在玄菟设立书院,广邀天下学子,为大汉培养人才。文姬姑娘独力难撑,还望蔡大人莫辞劳苦,前往玄菟执掌,我与候城君当以师视汝。”
  蔡邕慨叹,“我一生恃才傲物,宦海沉浮,已看淡了功名利禄,惟愿著书立说,传道授业,以度余年,叔父亦是如此。玄菟书院,将是我叔侄终老之地。荀公意下如何?”
  荀绲沉吟,荀彧道:“天下即将大乱,侯爷英雄,何不立足中原,威慑群雄,以佑汉室。”
  吴铭笑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淳于家主一女子,尚且放下灭族之恨赶赴玄菟,以助屠胡灭夷,况吾辈男儿?”
  荀彧不悦。荀绲道:“侯爷高义,我等回家族与众人商议,如有机缘,定赴玄菟,追随侯爷建功。”
  遂告辞而去。吴铭摇头,“天下人皆离不开功名二字,玄菟毕竟不比朝廷,名禄有限。难以招揽贤才。”
  淳于慧道:“公子不必沮丧,慧儿永远追随公子,生死不渝。”
  文姬道:“侯爷,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再者为政需量才而用,君子用人如器,治郡、治县未必用万里之才。”
  吴铭慨叹:“文姬姑娘高论,君逸受教了。可惜身为女子,汉域不能出仕,否则三郡交给你,我也可专心伐胡了。蔡邕大人放心,纵然只有淳于家和蔡家,我也会让玄菟成为大汉乐土。一年之内,我让必让蔡大人之书行销汉域。”
  蔡邕高兴,“侯爷此言甚合我心。”
  吴铭大喜,遂令典韦扯起玄菟侯旗号,插于车上,“典韦,我封你武猛将军,有敢犯蔡家者,杀无赦。”
  典韦跪地叩首,“谨遵玄菟侯号令。”
  吴铭又道:“蔡邕大人和文姬姑娘,一路请多教导典韦将军,到玄菟侯跟我伐夷。我与淳于家主先行一步,在玄菟为诸位铺垫。先生到玄菟之日,书院必已建成。”
  言罢,抱淳于慧上马,扬长而去。
  淳于慧短短几天,经历了人生的巨大变故,一时还无法事宜。她偎依在吴铭的怀里,如痴如醉。她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交给了这个男人,百死无悔。
  “公子,”淳于慧扭身抱住吴铭的腰身,“淳于家族只剩我一个,幸蒙公子不弃,收留于我。当初家族蒙难,遂将家中财物珍宝埋藏起来,我为第十四代家主,须得找回宝藏,以告慰先祖。宝藏藏于临淄城外,不若我去取出来,以供玄菟之用。”
  吴铭沉吟:“光和七年,天下大乱,百姓流离。临淄亦不安稳,宝藏若失,对不起先祖。淳于姑娘我陪你走一趟。”
  淳于慧大喜,二人掉头向东,奔临淄而来。“
  绝影疾驰,一日已到临淄城外。二人来到位于牛山西北麓淄河东岸的天齐渊。天齐渊又称天之腹脐。为天主神祭地。天主乃齐地八神之一。所谓八神乃是天主、地主、兵主、阴主、阳主、月主、日主、四时主。天主,祠天齐。在天齐渊;地主,祠泰山于梁父;兵主,祠蚩尤,在东平陆监乡;阴主,祠三山;阳主,祠之罘;月主,祠之莱山;日主,祠成山;四时主,祠琅邪。
  吴铭好奇,“我久居玄菟,却不知齐地尚有八神。莫非各地皆有祭祀之地,以供奉诸神?”
  淳于慧笑了,“齐地乃姜尚封地,周朝时莫不以太公为神,其所为祭祀之礼,亦为各地效仿,不过神明不同。“
  吴铭道:“神明自有,只在举头三尺,如行不义,神明自现,其实神明就在心中。百姓信神,是为了得到希望。朝廷祭神,是为了让百姓看到希望。我不信神,是因为我被神抛弃,连基本的六道轮回都不屑于我;我敢毁天灭地,只因为神已弃我而去。”
  淳于慧叹道,“公子自是神人,所以不需神佑而佑世人,我虽卑贱,然追随公子,虽形神俱灭亦无悔矣。”
  吴铭大笑,“和我在一起,纵想形神俱灭亦难矣。”
  流连一番,便向牛山北麓管仲墓地走去。
  淳于慧在墓碑前仔细查看,在墓碑前五尺站定,“公子,就是这儿。”
  吴铭过来,见一块石板与其它略有差异,便掀开石板,扒开浮土,里面是一个密封的盒子,此外别无一物。二人见天色已晚,遂找客栈安歇。
  撬开盒子,一块绢帛上记载了淳于家族历史。。
  起初淳于家族被追杀之时,淳于家主便把家族资产变卖一空。后来把钱财大部分交由在徐州经营垦殖的东海朐县糜家,约定日后由淳于家族凭信物和家主令牌收回所投入的全部产业。
  吴铭大惊,“莫非这糜家都是淳于家的奴仆?为淳于家族掌管钱财?否则为何全部收回所投的产业而不是还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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