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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柜旁，一个老人戴着足足有瓶底厚的眼镜，正一丝不苟地用手指触摸着那块原矿，神情严肃，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边几人的谈话。
展柜上的防爆玻璃已经撤去，在不暴力破坏原矿的前提下可以用各种手段进行观察。
徐乐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那块石料呈灰白色，现状像稍扁的鹅蛋，但比鹅蛋要大得多了，差不多有成年人的双手合抱大小。
光从外表看，这块石头和山上随处可见的那种石头没有区别。
仅有角落处一个用机械打上去的“原矿编号-TM3242903”，证明了这的确是一块从亭明灵窟中开采出来的原矿。
“张叔叔，你们是怎么判断普通石头和原矿的？”一旁的景月好奇地问，“我听说，每一座灵窟都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里面肯定有普通石头和原矿。”
这块石料既然已经进入了此次拍卖会，就证明它一但解开，必定能开出东西来。
至于开出的东西是一株青草还是价值连城的灵药，是石蛋还是宝石，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呵呵，灵窟原矿的出现是有规律的，它们集中出现在‘矿床’上。”张飞舟笑眯眯地解释道。
“灵窟里每向下开发一段距离，就有机率出现一种特殊的地貌，那附近的生命磁能含量相比平均水平要高许多。一旦开采工人发现一块块石料，有规律地镶嵌在地上，那就证明此处是一处矿床。”
景月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好奇地问：“它们怎么会有规律地镶嵌在那里的？”
张飞舟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灵窟地质学是一门大课题，国内外都有不少科学家在研究……可是目前我们对此知道的不多。”
谈笑间，陈长平似乎观察完了，若有所思地走了回来。
“陈师傅，怎么样？”景中阳问道。
陈长平十指交叉，淡然道：“从表面石皮开裂的缝隙来看，这块石料的开采深度应该在一千米以下，不到一千五百米深。根据我之前的经验嘛，这个深度的原矿一般开出的多是玉石，玉髓、海晶、玄霜玉都有可能。”
灵窟原矿中开出的物品千奇百怪，可能是玉石、灵药或某种不知名的物质。
因为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原矿下，所以在解石之前，人们只能凭借一些经验或某些玄学的判断方法。原矿的开采深度，也是一个比较流行的判断依据。
“陈师傅的‘点金瞳’名不虚传啊，能一眼判断出原矿的开采深度，这一点连集团内都找不出几个老师傅能做到。”张飞舟感叹道，这五十一块原矿的资料他都清楚，这一块正是从海拔负一千二百六十七米处开采出来的。
他前些年曾经邀请过陈长平担任集团的特邀鉴石师，开出了年薪七百万的高价，却被陈长平拒绝了。
陈长平一年只出手帮一些爱好赌石的豪商鉴石一两次，轻轻松松也能收入近千万，当然不愿领这种死工资。
听张飞舟都同意陈长平的意见，景中阳转头对徐乐说道：“徐先生，您要不要去看看？”
徐乐点点头，靠近那块原矿，还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触手冰凉，敲了两下声音沉闷……
好吧，徐乐什么都没看出来。在展柜边缘的标签上写着这块原矿的起拍价是二百一十万。
徐乐暗暗咋舌，若这石头上没有那个红色钢印，把它扔在外面绝对没人想捡，更别提能卖出二百多万了！
“这也太贵了，从外表看就是一块破石头啊，怎么能卖二百多万？”景月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吐了吐舌头说道。
就算她出身于景家这种豪门，也很难理解这一点。
这时金师傅，就是那个戴着厚底眼镜的老先生笑着说道：“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块原矿表皮略微泛青，而且敲击声沉闷，里面应该不存在大空腔。”
“这样一来，出现灵药的可能就小很多，有很大可能是玉石或其余物质。”
“灵窟原矿最常见的开出物就是灵药和玉石，排除了灵药之外，很有可能从中开出玉质……一般从原矿中开出的玉石，无论是纯净度还是品相都远比普通玉石矿要好得多。”
他的话吸引了不少也对这块原矿感兴趣的人，有人更是点头赞同道：“不错，上一次灵窟拍卖会上，就有人开出了一块脸盘大的白玉，几乎是通体不见一丝杂质。一但做成摆件那就是可以传世的珍品啊。”
灵窟原矿要不什么都开不出来，一但能开出东西，价值都不会太差。运气稍好，甚至能赚回数十倍的利润。这也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赌原矿之中的原因。
陈长平对金师傅的话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这块原矿的体积够大，是有机率开出大块玉石的。但这些，现在都说不准。”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是暗地给景中阳使了一个眼色，不经意地小声说了些什么。
徐乐还在观察那石头呢，景中阳却慢慢走过来对他说：“徐先生，陈师傅对这块原矿有不小把握……您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如开一块玩玩。”
“就算开不出您想要的灵药，也可以用来当以物易物的资本。”
“哦？”徐乐好奇地看着陈长平，问道，“你怎么看出这块原矿里有东西？”
虽然徐乐话语中没有质疑的意思，但陈长平莫名有些不耐烦，拿出一个仪器道：“这块原矿周围的生命磁能浓度，比大厅里的平均浓度有大约0.0385%的偏差，这证明里面必定不可能空无一物。再根据它开采的深度、石皮的质地外表来判断……”
“如果能以三百万以下将其拍下，我大概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不会亏本！”
徐乐疑惑道：“生命磁能浓度？”
“原矿的石皮能隔绝大多数物质，但里面如果有灵药、玉石之类物质的话，多少会有些生命磁能散发出来，便会影响周围的生命磁能浓度！”
陈长平不耐烦地解释道。
徐乐听完，脑袋里咣地一响，似乎有一把手拨开了他脑中的迷雾。
“如果原矿中会散发出生命磁能，用‘灵瞳’来观察它的话……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