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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离门最近。正好他也想离开,便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三四十岁。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燕尾礼服,挺立如枪。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健硕的青年,两人恭敬地捧着一副卷轴。
“请问这里,是不是徐乐徐先生的家?”中年男人礼貌地问道。
徐乐还没开口,宋其志已经冷哼出声:“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是徐乐的家,是我家!他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见一群不认识的人上门找徐乐,更是一肚子气。
“徐乐,你想招待朋友,自己出去找地方!我们这儿不欢迎阿猫阿狗!”
白雅萍也冷着脸帮腔。在她看来,徐乐不知道把她家的地址报给了多少人。
“真不要脸,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中年男人在听到“阿猫阿狗”时,脸色明显一冷。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如狂风一样从每个人身上席卷而过。
除了修武者之外,宋其志等人无不头皮发麻,好似被利刃抵喉一般,不敢动弹半分!
就算是宋菀和李子清,也是心中发寒,感到骇然。
“修武者?!”
被气势所摄,白雅萍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顿时出不了声。
“这气势,比学校里的老师还要强上几分……”李子清脸色微变。
宋菀更是大急,心中想道:“徐乐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
也不怪她误会,这人一看就权势极盛,而且一进门就点名要找徐乐。一个普通人,没可能和这类人打交道。
更不用说他毫不掩饰地气势外放,看样子来者不善。
中年男子暗暗看了徐乐一眼,徐乐若无其事,看似没有受到他气势的影响,令他颇为意外。
刚才徐乐只感到微微一冷,好似有寒风吹过。体内的灵气运转之下,不一会儿就将寒意驱除得干干净净。
徐乐脸色平静,没有将惊讶表现出来。
“这位女士,希望你放尊重些。”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对白雅萍说道,语调却微含冷意。
“我在恒阳混迹多年,还没人敢说我们景家的人是阿猫阿狗。”
宋其志冷静下来,顿时一身冷汗。修武者他也见过,能气势外放还如此慑人心魄的,岂是等闲之辈?
“他就是徐乐!”宋其志伸手一指徐乐,冷淡开口,“我们和他已经没关系了,随便你们怎么对他,与我们无关!”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宋菀急道:“徐叔叔不是你朋友吗?徐乐的事……”
“闭嘴!”白雅萍急得走到宋菀身边,小声说道,“乖女儿,这种人哪里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徐乐不长眼,那是他该死……他惹祸上门,更是该死!”
宋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揪着心在一旁观看。
“爸,这不是……”李子清看着那中年男人的相貌,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
李自明也有印象,他脸色惊疑,似是不敢确定。
“如他所说,我就是徐乐。”
相比之下,徐乐算是最平静的。他淡淡问道,“有何贵干?”
众人预料之中的争斗并没有发生。相反地,中年男子退后一步,深深地给徐乐鞠了一躬。
“徐先生,鄙人郑兴。受老太爷之命,特意登门感谢。”
徐乐微微一惊。其余人更是大跌眼镜。
“这,这是怎么回事?”宋菀有些茫然。
“景家,郑兴……”李自明喃喃自语,突然站了起来,目露震惊,“郑管家?!”
李自明万万没想到这人会出现在这里,震惊之余已脱口而出。
郑兴缓缓抬起头,望向李自明:“您是?”
李自明不敢怠慢,连忙整容恭立:“鄙人李自明……郑先生忘记我了?去年景老爷子八十大寿,鄙人有幸出席,还给您递过贺礼。”
一边说着,他还把李子清拉了起来。
李子清愕然地看向徐乐,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结识这种连自家老爹都要巴结的大人物?
“哦,李议员。”郑兴明显没有兴趣多谈,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和徐乐攀谈起来。
李自明容光焕发,郑兴记得他的名字,足以令他与有荣焉。
“李议员,他是谁?”宋其志脸色惊疑不定,看着那人与徐乐相谈甚欢,难道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景家的管家。”李自明言简意赅。
宋其志目露骇然。李自明没有说是哪个“景家”,但他也不需要再问了。
在恒阳,有且只有一个景家!
“景家的人,为什么会来找徐乐?”宋其志无来由有些慌乱。
另一边,郑兴对徐乐的态度却是毕恭毕敬。
“……老爷子回去之后,当场挥墨以抒发对先生的感激之情。收笔之后更是命我马不停蹄,给先生送来,以表诚意。”
说着,他向后一挥手,“让徐先生过目!”
两人齐声应是,将手中的卷轴拉开。
卷轴完全拉开后,足有一米宽,三米长。上书四个大字,笔法苍劲雄健,如老树盘根,又如苍鹰搏空,自成气度。
墨迹还未干,显然是刚写完不久。徐乐看到后,也不禁微微一笑。
“滴水……之恩?!”
卷轴上白纸黑字刺目,宋其志等人已经看傻了。等他们回过神后,更是难以抑制住心中的震撼!
徐乐何德何能,当得起这一份大礼?
“景老先生的墨宝,只赠人,不沾铜臭。自五年前在慈善晚会上捐拍过一幅后,再没向外流出过。”郑兴微微低头,恭敬道,“老爷子特意让我带话,请您不要嫌弃。”
“不要嫌弃?!”
宋其志闻言,双眼发直。他从商多年,景家在恒阳商界的地位如何,他最是心知肚明。
景中阳当年怀揣五十元,从针线生意起家,硬生生建立起了一个商业帝国。他的事迹,已成为恒阳商人的必修课。
那幅被捐拍的书法作品不过三尺见宽,只写了“随心”二字,却被一位进出口大亨以一千万巨额拍下,传为佳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徐乐看着这四个大字,似笑非笑,“好,我收下了。”
郑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不管是真是假,他尊敬的态度令人感到很是舒服。
“郑先生,可以帮我个忙吗?”徐乐突然问道。
“徐先生叫我郑兴就可以,”郑兴恭敬说道,“有什么话,尽请吩咐。”
徐乐举了举手中的背包,微笑道:“如你所见,我被扫地出门了。能不能载我一程?”
郑兴愣了愣,看了屋里众人一眼,马上应道:“自然没有问题。”
“徐乐……你看你,又和叔叔置气不是?我在这里,有谁敢将你扫地出门?”
宋其志强行挤出一个微笑,目光在徐乐和郑兴脸上不断来回,惊疑之色还未散尽。
“这臭小子,怎么和景家扯上的关系?!”脸上微笑,他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连景家的管家,恒阳的天子近臣都对徐乐毕恭毕敬,宋其志再怎么难以置信,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徐乐的分量!
不只恒阳,连恒阳周边几个城市,都在景家的人脉网笼罩之下。宋其志若想在恒阳商界混下去,就走不出景家的阴影,因此他不得不向徐乐赔笑。
“哦?你不是让我滚得越远越好吗?”徐乐微笑问道。
见郑兴投来淡淡的冰冷目光,宋其志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咳,叔叔脾气一急起来,什么混账话都敢说……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怪叔叔吧?”
“白阿姨也不怎么喜欢我,不是吗?”徐乐又望向目瞪口呆的白雅萍。
“哦,这……是,不,不是……”白雅萍语无伦次,被丈夫用杀人的目光一瞪,她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道:“徐乐,我给你赔酒好不好?你知道,阿姨没读过什么书,眼光浅!”
要说她心中的震惊,不比宋其志心中的少!
明明一个平时可以任她撒气的少年,为什么突然间就手眼通天了?
徐乐见这两人说着些违心的话,无趣地摇摇头,对郑兴说道:“走吧。”
“先生请!”
郑兴亲手为徐乐打开了林肯的后座,片刻后,三辆轿车就消失在别墅里众人的视野中。
李自明神色讶异。
“徐乐,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子清微低着头想道,目光复杂,傲气有所受挫。
宋其志看着徐乐离开,像死泥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
要知道徐乐和景家有关系,他平时哪里敢那样对徐乐!
“怎么会这样?他最多就是个骂不还口的闷葫芦,今天怎么……”白雅萍也有些失魂落魄。
“败家娘们!”
宋其志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平时还骂他了?!”
白雅萍被大声呵斥,又惊又怕之下缩成了一团,再也没有平时的泼辣。
见父母争吵起来,宋菀的脑袋却是乱糟糟的。
“徐乐……平时的你,真的是原本的你吗?”
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一层迷雾笼罩在徐乐身上,令她有些看不清了。今天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好似梦境一般。
景家折节递书,少年白衣出门!
这分明,是电视剧中才有的情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