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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疯狂彪悍史 / 第五章 赌斗

第五章 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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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新的一天开始后,日头渐高。
  从昌平王府后山的演武场里,传来了很多人高亢的呼喊声。与此同时,在演武场入口的通道前,布满林荫的小路上,走着一个人影。
  这人却是昌平王萧统的妻子,冯怡婷。她此时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一条路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她本来是和萧统商量好了,早上就过去劝劝弗利萨,让他别选择青冥列出来的那个炼体功法。谁料想,这小子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一大早起的比她都早,天刚蒙蒙亮就带着许多人,到演武场训练。没办法,她又亲自追了过来,好不容易见到了儿子,费了好一通口水,从各个方面,给这臭小子分析了那个功法的利弊。没想到,她的宝贝儿子,倔的跟头驴似的,比他老子都倔,比那粪坑里的石头都硬,好说歹说就是不听。最后以耽误士兵修炼,妨碍公事为由,将她撵了出来。
  怪不得,这堂堂的昌平王妃,又气又烦,走路没个现样,失了魂儿似的。正烦闷间,冯怡婷发现迎面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赶忙收拾了下,调整好面色,恢复端庄淑良的气质。
  等到靠近后,她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萧欣欣,带着平时跟弗利萨走的比较近的两个贵族子弟,还有一个小姑娘,是萧欣欣的朋友。
  除了萧欣欣外,来者两男一女,都是十几岁左右。两名男子,皆是身着锦衣绣袄,气质华贵,头上戴着束发嵌宝金冠,齐眉勒着珍珠金抹额,面若冠玉,唇若施脂。其中一人是本朝十一王子,义王梁景玄,另一人乃是汾阳王柴信之子,柴敬业。剩下那名女子,缓带轻裘,衣香鬓影,绮罗珠履,气质如兰,落落大方。却是那朵颜双卫赤颜部首领,就是当今的擎南王赤颜连城之女,赤颜萍。此女平时跟冯怡婷的女儿,关系甚好。
  几人见昌平王妃到来,都没有想到,慌忙行礼道:“见过伯母!”
  听这称谓,不难猜出,这几人肯定在平日里,常来昌平王府见弗利萨,连带着跟王妃也亲近许多。所以私下里,大家见到王妃都以伯母相称,也足见他们的地位不凡,以及和昌平王府众人的熟稔。
  “嗯,自从上次亦儿…弗利萨,看我这记性,不过也怪他过于顽劣,竟取了这么个迥异的名字。”冯怡婷最近老是喊错弗利萨的名字,现在跟几人说话时也是这样,忍不住抱怨。但她并没有据此多说什么,又对几人道:“景玄,敬业,萍儿,你们自从上次来探望过他的病情后,也有好几日没来了吧。今天因何到这后山里来了?”
  “母亲勿怪,是孩儿带了他们过来的。义王殿下和柴大哥是听说哥哥病情恢复,相约今日过来探望。而萍儿姐姐今日正好在我这里学习女工,见他们二人过来,就想一起来看望哥哥。”萧欣欣乖巧的向母亲解释道。
  其实她这会儿也挺纳闷的,平时一找她的那位二哥,不是在睡大觉,就是在泡酒馆,一找一个准。谁曾想,今日里可惊坏了她,苦苦在府中寻找不见,一问管家,竟说他在后山演武场练兵,修炼。当时她就怀疑,管家是在替二哥掩饰什么,也不多问,确定了地点就过来了。心里却是对管家感官大变,你能再瞎扯不打草稿吗,你能再说的玄乎点吗,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咋还能欺骗无知少女。她哪知道,可怜的管家,也和她的心情一样,从早上见到太阳升起后,就没有活的明白过,更冤的是,还被某些人冠上了欺骗无知少女的帽子,可悲可叹哪!
  萧欣欣,最近老是听闻她的宝贝二哥,因为改名字,在国都出了大名,除此之外,她对于二哥的事,什么都不清楚。因为她跟弗利萨是一个模子生出来的,都喜欢猎奇玩乐,天天在外面乱跑,经常住在她的好朋友赤颜萍家里,养养小动物,种种花,放放风筝,摆弄些新奇玩意儿。她刚刚跟老娘说什么赤颜萍来找她学女工,纯属瞎扯。
  冯怡婷哪里不清楚女儿的德性,也不好意思当众揭穿她,就面容肃整道:“既然你们有此心意,萧伯母也很欢喜。弗利萨就在那边,你们去找他吧。”说完又对着萧欣欣道:“欣儿,这两日,为娘要进宫去见王后娘娘,你不要出府,到时候跟为娘一起去。”
  萧欣欣听到母亲的话,哪里猜不到,她这是要禁止自己玩耍,不光禁足,还要进宫接受王后娘娘的母仪风范熏陶。但是,她又不敢违抗,谁让昌平王府里,真正的管事人,是她老娘呢。只得苦着脸,努嘴道:“是,母亲!”
  见这丫头乖乖就范,冯怡婷心里因为弗利萨违逆她的气忿,竟不那么厉害了,管不了儿子,管住了女儿,也可以宽慰下自己。再无他事,冯怡婷就让几人自行去后山,而她自己径直往府中去了。
  人群里的萧欣欣,前一秒还苦着脸,后一面见她老娘离开,就在老娘的背后做了个吐舌头的怪脸,冲三人笑起来:“走,看看我哥到底在搞什么罕事。”
  那三个也不意外,都熟悉这丫头的秉性,古灵精怪惯了。闻言也不停顿,带着好奇的心情,快步向后山演武场而去。
  一行四人,三步并作两步,终于到达了演武场的入口。耳听得里面吼声震天,喧沸夺人,就齐齐伸头往里面瞧去。这一瞧,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停地咽起口水,状若木鸡。
  只见如今的演武场,已经被整齐有序的划分为若干部分,虽然只是先简单的用醒目的白漆勾画开,但与原来的结构是大不相同。
  其中有一片空地,曾经什么都没有,现在在那里,竟然出现了类似椭圆的跑道,跑道由内到外,逐渐变大,最大一圈估计有一公里左右。还有一些地方,林林稀稀的立着许多牌子,上面写着健身馆、图书馆、教学楼等,搞不明白要干什么。
  最吸引四人注意的是,演武场另一侧的地方,此时聚集了上百号兵士,好像都很累的样子,正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看着中央的两道人影比斗。另外还有四人,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其中一人站在人群中间,对着战斗的两人不时大声指导,也同时向周围的其他士兵,讲解着某些对战的要领,见解极其精辟准确,往往都能一针见血,让很多人频频陷入沉思,似有所悟;另外三人漂浮在空中,明显是具有真元境的实力,不时穿梭在众人中间,好像在观察着什么,偶尔有什么发现了,就记录在一个本子上。
  这场面,真是奇怪之极,震撼之极。一百来号精壮士兵,四个真元境高手,昌平王府到底要搞什么大事情。这手笔,画面,难怪几人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为了解开疑惑,四人再不迟疑,向着那聚集人群的地方急速赶去。等到近前,似乎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场中的战斗吸引,竟没人意识到这些外来者。也好,免得多费口水解释,就齐齐朝场中看去,有什么精彩的比斗,能让人专注如斯。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四人同时张大嘴巴,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呆愣起来,身体如遭雷劈,动也不动。只有眼珠子,随着比斗的两人,不停的转动。
  再看那场中比斗的两人,一人身材魁梧,标准军士打扮,看肩头的玉符数量,军衔应该是个上士,以此推测,修为必然在合体境,而且还是合体境中的佼佼者。此时他将修为压制到了锻体境四层巅峰(即调整当前实际可输出的力量——力量阈值),想来是要照顾对面与他比试的家伙吧。
  比斗中的另外一人,也和其他人一样,兵士打扮,不过肩上并没有军衔,此人面色白皙娇艳,虽是男儿身,却美艳如同女子,一头黑发突兀修去,只留得半寸不到,更显精悍,身体修长,可形态不足,稍显贫弱。此人,不是那整日里于外间厮混的昌平王府小郡王弗利萨,还能有谁。
  从战斗中发散而出的力量波动来看,弗利萨的修为,是锻体境六层,可力量阈值撑死了只有锻体境四层初期左右。
  萧欣欣和其他三人,对此都非常清楚,因为他们曾经和弗利萨一起参加过力量测试。这家伙,平时不好好修炼,只想依赖收集的灵丹妙药,期望快速晋级。
  这些人比试前,应该都在演武场边的力量测试桩上,测试过力量阈值。不难发现,弗利萨的阈值只有锻体境四层,难怪那位上士会将修为压制。
  可即便人家压制修为阈值,就凭弗利萨那吊儿郎当的劲,凭他那三脚猫的劣质武技,理应远远不及人家上士。现在呢,平日里,萧欣欣四人记忆里的那个软脚猫,竟能和一位经历过战火洗涤的上士,在他们眼前斗得小有规模,怎能不让他们四人震惊。要不是双方在实打实的出招,拳爪到肉,他们都要怀疑,对面的上士大人是不是在放水。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位上士大人为什么不直接压制到和弗利萨一样的阈值,而是四层巅峰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亲身比斗的上士自己才知道,他此时脚下步伐看似紧凑有序,实则已经出现慌乱。本以为和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比武,没什么挑战性,并且对方刚才要求所有人,都要把力量阈值压制到和他一样,甚至比他高一点点也行。
  上士本以为这是弗利萨郡王害怕丢脸,为了保住面子才想出的策略。结果呢,刚开始,是没啥异常。可等到过了一百多手后,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才意识到,对方哪里是个囊怂,分明是个练家子。
  从一开始,一味的躲闪,到逐渐的一击即退,最后慢慢的都能化解自己的大部分攻击。真是太奇怪了,闻所未闻的战斗方式,好像他本身就是个战斗高手,因为想熟悉招式的运用,才在一步步的试探,尝试,反馈,最后运用,有时候更能举一反三。
  只不过这个看起来羸弱的郡王殿下,隐藏的太好了,外人只道他是忙中出错,胡乱出招,哪里清楚,现在他的每一个运行轨迹,都是提前挡住了自己的出招命门,让自己有力无处使,想得胜而不能。所以,自己不得已才将修为一次次提升,一直到现在的锻体四层巅峰。
  上士来自西晋南方,自小修习的武技是南拳之烈鹰爪拳,步伐也极其厉害。在军中,名声很是响亮,素有“烈鹰王”之称。在现场的大多数人看来,这场比试的胜负,必然是烈鹰王胜出,唯一的问题是要不要假装给小郡王打上几下,别让其忒没面子。
  要不然呢,难道是小郡王胜吗?看那架势,就知道是个花架子。脚下步伐没个样子,凌乱的没有规律;偶尔出手试探似的,或者说象征性的隔挡一下;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大,好像还在思考招式。多数时候,这家伙都在腾挪躲闪,好几次都是险险避过袭来的攻击,感觉吃力的紧啊。
  又走了十几手,突然之前还一味避让的弗利萨郡王,伸手制止了上士的进攻,并提起右手向场中负责讲解招式的那人人示意,这人,居然是弗利萨昨天所拜的四名老师中,那名擅长武技搏杀的燕青老师。
  燕青见弗利萨示意停手,就带着询问的语气道:“郡王,可是要认输了?”
  燕青说完后,就面露微笑。心里想,认输就对了,虽说两人过了两百多手,弗利萨逐渐的稳住了阵脚,不像刚开始那般狼狈,能够慢慢的接下对方的某些进攻,可胜算仍然不大。继续打下去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至于和他比斗的上士,之所以把修为提升到锻体境四层巅峰,肯定是对力量的掌控方面,有所欠缺。以前在军中,大家比斗过程中,只要压制修为,经常会出现几个百分点的差别。所以,燕青自然是认为上士的境界变化是不小心所致,郡王殿下再比下去,也肯定是要输的。
  其他人心里的想法,应该和燕青所想差不多,都认为弗利萨要认输了。
  谁知弗利萨接下来的话,大大的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认输?怎么可能。本王素来没有认输的习惯,我是想说,热身已经差不多了,我要认真打了。”弗利萨摆了摆手,作霸气侧漏状,顿了顿,又道:“各位在场的兄弟,本王有个提议,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与这位上士大人直走三招,假如我有一招低手,愿意给你们每人五十两纹银;相反,若是我三招全部胜手,在场诸位每人都要给我三十两纹银,当然,四位老师也可以参加。这件事情无关赌博,以后也万万不可在这里赌博,这只是本王对自己的一次鞭策,和对自己能力的检验。参加与否,绝不强迫!”
  听到弗利萨高声宣布的事情,围观的人群骤然沸腾起来。
  “什么,五十两纹银,天哪,没听错吧?”兵士中立刻有人激动的问道。
  “没错,郡王说的是五十两纹银,啧啧,有钱就是任性啊!”旁边有人为那位不确定的士兵,给出了答案。
  “五十两纹银,我们一年累死累活,最多也就两贯铜钱,最少的连一贯都没有,差不多得要几十年,才能挣那么多啊!”也有人忍不住感叹着五十两纹银的数量,毕竟他们这些人,一年的薪俸少得可怜。在西晋朝,一两纹银能兑换一贯铜钱,就是一万文铜钱。五十两纹银,兑换五十贯铜钱,就是五十万文铜钱。假如,再考虑到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的话,今天的五十两纹银,让他们之中年薪最高的,花上三十年,可能都挣不到。
  “怎么样?干不干,兄弟们,有钱不挣王八蛋。我说昨天晚上左眼皮直跳,敢情今天郡王殿下发善心,谢谢您呐!”
  “老子不想参加,老子又不是那几个方脑壳儿,要是龟儿子打赢了,恁个办?”
  “乱吵吵啥呀,想参加就参加,怂的话就躲开点儿,你们没瞅见郡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吗。我参加,郡王殿下!”
  ……
  弗利萨静静的站在人群里,听着旁边的这些汉子们,热烈地讨论着他的提议。他以前吞噬过几个地球上的人类小子,以他当时的能力,早就同化了他们的思想。所以对于人群里现在响起的各种声音,无论是哪里的方言,他都清楚。有些像四川的,有些像东北的,有些像天津的,可是,这里的很多文化习俗,为什么和地球如此相像呢?这个问题,现在的他真的回答不了。
  不过,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即使有人偷偷骂他龟儿子,弗利萨还是有些触动的。正像那句古老的话描述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突然,他吃惊的发现,自从同化了那几个人类小子的思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重生成了一个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在朝着他们的方向改变,在向着某种奇妙的状态转化。
  一时间,弗利萨竟然感到,做个有趣的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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