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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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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伦城位于金苹果林的东北方,是普奥斯帝国的首都,也是瓦兰大陆的五大城市之一。
  今天的布伦城一如往常的喧嚣热闹,熙熙攘攘。
  江琉璃来到布伦城执行任务,这次她的任务是侍奉一位将军。
  这种讨厌的任务,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他们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妈妈?
  尽管她的内心无比痛苦,但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副清纯的模样,配合那柔美的身姿以及柔顺的金发倒也能吸引到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不情愿地照着地图走进一条偏僻的街道上,这里人烟十分稀少,看起来有点像贫民窟。
  忽然,从一侧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小姐,想要获得力量吗?”
  江琉璃朝声源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蒙面人,佝偻着背,袍子朴素无任何装饰,宽大的兜帽遮住其脸庞,露出的下巴和手掌都是蜡黄色的,右手握着一杆刻有神秘符号的棕色手杖。
  “诶?力、力量?”她有点胆怯地问道,目光不自信地在神秘人的袍子和手杖之间来回流转。
  那神秘人嘿嘿地笑了一声,随即声音嘶哑地说:“小姐你是个法师吧?但你的身上聚集了太多的负能量,已经不适合走寻常的法师路线,我们这可以为你提供更加强大的魔法力量哦。”
  “更强大的力量?什么力量?”江琉璃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不安。
  “黑魔法。”神秘人淡笑着说道。
  黑魔法这三个字本身就带有威慑的作用,在这个气场强大的神秘人的口中说出来更是平添了几分震撼力,江琉璃变得更加不安了,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神秘人,不知如何回应。
  神秘人似是看出了江琉璃的不安,他用十分亲切的语气说道:“想必小姐你正被生活中不愉快的事情所困扰吧?不然也不会聚集了这么多的负能量,不过没关系,黑魔法可以让你变得超级强悍,轻而易举收拾掉你所憎恨的家伙。毕竟,黑魔法的力量是压倒性的。”
  江琉璃眼神空洞地听着神秘人的话,她知道黑魔法师都是危险的家伙,但又不知为何想要继续谈下去。她感到非常的迷茫,不知所措。
  “你不必感到害怕,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自然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再糟糕也不如你现在的状况糟糕吧?”
  江琉璃点了点头,她的内心慢慢地有点动摇,慢慢地开始认同神秘人的话语。
  确实正如神秘人所说,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不能再糟糕了,组织始终不愿意释放母亲,她被迫去干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一直一直过着痛苦的生活。
  如果能够获得黑魔法的力量,哪怕付出很多代价,但说不定有机会可以逆转这样的命运……
  神秘人似乎知道她动摇了,他利索地拿出两本外观别致的黑皮书,上面写着《黑魔法》和《黑色的选择》,书本宛如自带降温能力一般,瞬间使空气变得阴冷、诡异。
  “一本二十万,一共四十万元。你意下如何,小姐?”神秘人用带有诱惑的口吻对她说道。
  江琉璃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都买了。”
  神秘人高兴一笑,“明智的选择!”
  ……
  尽管黑魔法书是买回来了,江琉璃却一直不敢学,因为使用黑魔法需要付出很多代价。
  她本就生性胆小,要不是当时被神秘人忽悠,她也不会买这两本书。
  于是,这两本黑魔法书就这样被搁置了。
  后来,在一次任务当中,她与三个同伴来到金苹果林。
  很不幸,那三个心怀不轨的同伴想要侵犯她,实力一般的她终究是无法逃脱其追赶。
  幸好凌宇亮及时出现,一转眼将那三个流氓杀掉了,动作潇洒飘逸。在那一刻,她被凌宇亮那英勇帅气的身姿给彻底迷住了。
  而且,她还跟凌宇亮成为了朋友,一起去喝酒,一起聊天,玩得非常开心。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那一晚,她终于做了一个好梦。
  然而,接下来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开始困扰她:凌宇亮并没有离开煌龙学院,依然每天沉浸在魔法中,全然不知道潜伏在他身边的危险。
  江琉璃尝试不断写纸条警告他,但徒劳无功,凌宇亮似乎也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坚持努力。
  于是她只好一直把任务给拖下去。
  ……
  葛力言的办公室。
  葛力言突然呼叫她过来。
  江琉璃此时正与他相视着,等着他发言。
  “你的母亲死了。”葛力言冷漠地说道。
  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整个人如同冻结般僵硬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日子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没能拯救母亲……
  灼热的液体从眼窝中流淌出来,她感觉自己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血水。
  “为、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葛力言冷笑着说。
  她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
  哭声凄厉,闻者伤心。
  葛力言完全不为所动,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看着她。
  她的内心开始崩溃,纯真的脸庞慢慢变得狰狞,声嘶力竭地咆哮:“你……你们这些人渣!我要杀死你们!!!”
  葛力言冷笑了一声,淡然道:“省省吧,你没这个能耐!”
  江琉璃的双肩不住起伏,她用力地擦去眼泪,狰狞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葛力言:“信不信我去揭发你的真面目?”
  葛力言又冷笑了一声,冷静地说:“你可以试试看啊,谁会信你?”
  灼热的泪水再次流下,他说得没错,江琉璃确实拿他没法。
  她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
  晚上,她茫然地躺在床上思考。
  苦苦思索却毫无对策。既不能拯救凌宇亮,也不能为父母复仇。
  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到头来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拯救不了。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在这里哭泣,她的枕头早已被泪水占领。
  在这个阴郁的夜晚,绝望的少女终于做好了觉悟,用颤抖的手翻开了《黑魔法》。
  ……
  黑魔法的力量果然不是盖的,尤其是对江琉璃这种满载负能量的人来说,她的实力变得空前强大。
  她通过组织的名单,找到为组织工作的学生,凭借强力的黑魔法将他们一个个全部干掉。她寻思既然拿葛力言没办法,那就先把学生成员给杀了。
  没错,那个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魔,正是江琉璃。
  她认为反正杀的都是干坏事的人,这样做是替天行道,故杀得特别用劲,毫不慈悲,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通过黑魔法发泄出来。
  ……
  在夕阳西下的小道上。
  叶草天挡住了江琉璃的去路,向她索要缄玉。
  看着叶草天那自信的神情,江琉璃不由得在心中嘲笑这个人的无知,但表面上还是保持一副纯真与怯懦的模样。
  叶草天冷笑一声,三种能量汇聚在他身上,然后疾速冲向江琉璃。
  在这一个瞬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纯洁无瑕的少女,那柔弱纤细的娇躯,毫无前兆地迸发出无数极度黑暗的、无比阴冷的黑色能量。
  那原本如天使般纯洁的眼眸变得鲜血一般的殷红,那朱樱般的嘴唇扭曲成狰狞的、恶魔般的邪笑。
  那能量是如此的冰冷,仿佛使空气都瞬间结冰了一般。
  阴森的气息迅速地蔓延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叶草天大惊失色,急忙停下飞奔的脚步。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脊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他再往前踏出一步,他立刻就会死!
  而且会死得非常难看!就像前些日子被黑魔法杀死的那些人一样!
  他声音颤抖地说:“黑、黑魔法!?……原来你、你就是连环杀人狂!”
  “是又如何?”江琉璃的声音极其冰冷,仿佛能将听者的耳朵冻结一般。
  叶草天此刻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惊慌地大叫:
  “呜哇!好恐怖!啊啊啊——!!”
  他一边叫一边迅速地转过身,用尽所有力量飞一般地跑开了,如同吓坏了的小孩子一般,扬起的灰尘久久没有沉淀下来。
  江琉璃淡定地看着叶草天落荒而逃,随即慢慢地消除了黑魔法能量。
  空气再次恢复原来的温和。
  她轻轻拂动柔顺的金发,然后向着月之洞天的方向迈开脚步。
  忽然,一个瘦削的少年从侧面的岩壁后走了出来。。
  “这就是黑魔法吗,果然是压倒性的强大!”
  江琉璃转头一看,来者正是卓皆名,他那充血的双眼闪烁着期望的光芒,仿佛在绝境中好不容易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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