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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凌宇亮扬鞭策马向着五凤山一路狂奔,却不幸连连受挫。
当然,他不会就此放弃。
当他历尽苦难到达五凤门,费尽唇舌说服看守人,好不容易见到李堂主的时候,得到了这么一句回复:
“你走吧,我显然教不了你。”
“你说什么!?”凌宇亮愕然说道,他无法相信命运竟如此折磨人。
这阵子凌宇亮遭受了太多的打击,此时的他早已身心俱疲。
容貌更是不堪入目:头发蓬乱,双目充血,面如土色,衣衫破烂,很是狼狈。
他用嘶哑的声音呐喊:
“为什么!?我不服!我有仙术天赋!”
说罢,凌宇亮的手中燃起一团微弱的火苗。燃火的手微微颤抖,火苗犹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真是抱歉,你那种并不是仙术,而且你的丹田构造奇特,根本无法修炼仙术。”李堂主冷淡地说,“阁下请回吧,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此一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捣毁了他的救人之路,也破灭了他的修仙之梦。
杨思琪为了他承受了六年的痛苦,原本开朗的她失去了笑容。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死神虏走。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像揪紧了一样痛。
想着想着,不由得悲上心头,顿觉天旋地转,晕厥倒地。
他战胜了饥渴,战胜了疲困,也战胜了强敌,最终还是败给了命运……
……
似乎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凌宇亮才终于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像是一间旅馆内的房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墙上挂着的几盏油灯照亮了房间的一切。旁边有一张圆桌子,桌子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正在安静地看书。
“你醒了。”黑袍人说道。
“诶?你不就是——”
凌宇亮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在树林里追踪小萝莉的少年,他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凶……
“这么说,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吗?真是多谢了——”
“狗屎!我才不会这么无聊,是林一京!”黑袍少年一脸鄙夷地说道。
“……林一京?”
“那货心血来潮把你带回旅店来,搞得我没地方睡觉了!他干嘛不把全城的乞丐全部捡回来呢!”
“呃……”
虽然很想对那个林一京道声谢,但既然眼前这少年对自己如此不满,凌宇亮也不好意思久留。
正当他准备道别时,却见另一个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这少年看上去大概十四五岁,身材比黑袍少年略矮,也更胖一点。五官比较普通,理着随处可见的平头发型。但色彩上倒是特别的高调,黄发、黄瞳、黄皮肤、黄衣服、黄鞋子,在油灯的黄光照映下几乎黄得发光,再加上他那热情四射的目光,简直能把人给直接闪瞎。
“你特么总算回来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黑袍少年厉声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咦?有客人?”
“客人你妹啊!不是你带回来的吗!?”
“你傻啊!我才刚回来!”
事情正在变得莫名其妙,在凌宇亮的建议下,三人开始重新梳理情况。
整理了一遍有关信息之后,凌宇亮得知这黄衣少年就是林一京,而黑袍少年的名字叫卓皆名。然后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凌宇亮为何会出现在这房间里……
“一定是艾琳,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了。”黑袍的卓皆名说道。
“哎,被她给耍得团团转了……”黄衣的林一京如是说。
凌宇亮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两人其实是组队出来执行某项任务的——据说是要抓捕一个叫“玉女艾琳”的人。
林一京见他一身破烂的样子,建议他去买套新衣服。但凌宇亮的积蓄早就花光了……
那林一京倒是很豪爽地把钱递给他:“不用客气!”
……
浴室里,凌宇亮终于在一面镜子上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容颜,面容憔悴,双目充血,脸上仿佛刻着一个“悲”字。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神情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夜已深,林一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卓皆名还是在看那本奇怪的书。那张床本来是约好晚上由林一京使用,而白天给卓皆名使用,只是今天被凌宇亮给占了……
忽然,卓皆名左手拿出一块鸡腿,右手放下书的同时从掌中释放出一束赤红的火焰,对着鸡腿一个劲地烧。
这一切都被凌宇亮看在眼里。
这不就是和他一样的法术么!
一样的火焰,一样的能量波动!
犹如久旱逢甘露,凌宇亮无法形容此刻他是多么的喜悦。被命运捉弄多次,身心已被严重挫伤的他,总算是找到组织了。
“切,看到了吗……”卓皆名也发现了已经换上一件灰色长袍的凌宇亮。
凌宇亮不说废话,直接亮出一手差不多的火焰。
“嚯?”卓皆名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凌宇亮:“我需要力量,你能帮助我吗?”
卓皆名:“哦?我为什么要帮你?”
凌宇亮直直地盯着卓皆名的眼睛,说道:
“因为我和你有着一样的眼神。”
啪!
卓皆名手中的鸡腿掉到了地上。
他仿佛从凌宇亮的眼中看到了恐怖的东西,瞬间僵硬了。随即别过脸去,双肩不住地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些什么。
没错,凌宇亮发现了,卓皆名和他一样,同样是被过去束缚着、被痛苦统治着,又为了心中的某种执念而不肯屈服的可怜人。
凌宇亮的话果然触动了卓皆名心中的某一根弦,令他想起伤心的过往。看样子他忍耐痛苦的时间可能比凌宇亮还要更长一些,毒舌的习惯正是他发泄内心怨念的表现。
而凌宇亮此时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双目充血、面色苍白的卓皆名终于稳定了下来,愤恨地说了一句:“狗屎!”
凌宇亮:“我想你应该可以明白我的心情,既然你我都是使用着一样的力量,可否让我进入你们的领域?我……要拯救一个人。”
卓皆名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今日欠我一个人情!”
凌宇亮笑着说:“那是自然,你若肯帮我,日后我定当回报。”
卓皆名逐渐恢复了平静,:“……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力量?”
“惭愧,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修炼只有武术和仙术两种途径。”凌宇亮老实回答。
卓皆名:“你真走运,这是最具有开拓性和前瞻性的第三种力量——魔法!”
凌宇亮:“魔……法?”。
卓皆名:“魔法,也称为奥术,既不是依靠肉体,也不是依靠灵气,而是以知识作为基础,具有无限可能性的力量形式。而奥术使用者则被称为法师。成为一名法师并没有什么绝对性的门槛,知识就是法师的力量。当然,也存在一部分人天生就能操控小量的魔法能量——比如你,所以说你真走运。但无论如何,法师的成长离不开知识。”
卓皆名出人意料地耐心讲解,两人一直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卓皆名不耐烦地强行中断,因为他要去做任务了,并承诺明天就会带凌宇亮去学习魔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