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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霓裳阁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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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路口,西面却突然有几匹快马疾驰而来,奕星等人赶紧慌忙躲避,却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居然也是一个少年。
  “你们几个小子休走,走路不看道的衣冠狗彘。”裴擒虎生气地朝那几人喊道。
  那几人刚冲出去没有多远,听到裴擒虎这句话,就生气的地调头回来。
  其中一高大威猛的青年怒气冲冲道,“小子,你再说一遍,有些人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们冲撞了我们,居然没有一丝歉意。”裴擒虎不甘示弱地说道。
  “阿虎,算了,不要和他们计较了,他们应该是着急赶着去学馆的。”奕星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冲突,就做起了和事佬。
  “大哥,正事要紧,莫要耽误了早读。”那个俊秀的少年瞅了瞅奕星,就急忙劝阻那个高大青年。
  “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走。”青年看到少年发话了,忍住了了怒火,说完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奕星,你刚刚为何要拦着我啊,你可不是怕事的人啊。”裴擒虎非常不解地向奕星问道。
  “不,不是我怕他们,而是他们怕我罢了。”奕星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奕星,你说的我好像有些不明白呢!”裴擒虎感觉快要被奕星给绕糊涂了。
  “你不明白就算了,有些事是不可以随便说出来的,那可是会死人的。”奕星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打算解释的样子。
  “最烦你们这些喜欢打哑迷的人了,哼!。”裴擒虎气呼呼的。
  奕星看到裴擒虎像生气的小媳妇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到本应该幽闭宫中,不出门庭的临淄王和寿春郡王居然偷偷溜出来了,这要是让女皇陛下知道了,可要出大乱子了。想起李氏后人如今的处境,奕星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啊!”
  转眼间,就要到目的地,此时的奕星却紧张了起来,脸上羞红,可裴擒虎却开心的不得了。原因何在,那就不得不谈谈平康坊的历史了。
  平康坊云集了长安城众多的教坊,在这里有着诸多的大家、女子魁首。这里的女子也无一例外都精通音乐、歌舞、诗词、绘画等多方面技艺与知识,对于上层贵族来说去那里的主要目的亦并非是为了泄欲,而是为了获得精神上的松弛与安宁。以美酒佳肴助兴,得到诗词歌赋的享受,这对于男子来说,是摆脱家庭与日常琐事烦扰的最好去处。其中一个故事的广为流传,更让这里受到年轻学子的追捧。
  据说有一年,有个进京赶考的学子,留宿在平康坊,因为要进行科举考试了,为寻求放松之所,便来到了教坊。在和这些女子共谈一夜风花雪月,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日夜沉浸于教坊中。同门皆以为他自甘堕落了,少不得要名落孙山,谁料想他竞在考试中得到超常发挥,一举夺魁。当时有人问他什么原因,他脱口而出,“舞女是吾师啊。”
  从此,这个故事在长安久久流传,而北里教坊也是名声远扬了!
  当然,这个传说是不是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教坊女子的文学功底确实要远在一般的文人学子之上,以致在长安、洛阳等地,有的妓女竟给前来求学或应考的年轻士子做过临时的授业师。因此这里是长安城里最让文人雅士、墨客骚年流连忘返的地方。其中,王者大陆第一舞姬――貂蝉就成名于此地。只可惜,如今也只能空闻佳人名,不见佳人影了,徒留下无尽的伤感。
  貂蝉的离去,仿佛让真个长安城都失去了一些光彩。可是,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也不是围着一个人转的。自貂蝉离去之后,北里――这个风流薮泽之地,又开始萌发着新的生机。公孙离,这个有着魔种血统的少女,成了长安城里人们追逐的新宠儿。可谁又知道,这个名声大噪的新宠儿最崇拜的就是她的貂蝉姐姐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秋季的长安,没有了春季的槐花飘香,也没有了夏天的桃之夭夭,总是感觉少了些许生机。如今连蝉都不在了,这个秋天也冷清了许多呢!
  从平康坊东门进入,走个百来米,就到了目的地――霓裳阁。这个地方也是大陆第一舞姬貂蝉曾经生活的地方,传说霓裳阁三个字就是貂蝉本人亲手写下的。
  北里的夜晚是最热闹的时候,此时却显得冷清了许多。而霓裳阁,此时还是笼罩在黑暗之中。只寥寥地亮了几盏灯,正门还是紧闭着,只开了个小门,几个仆人在里面忙碌着,也意味着此时的主人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的。
  奕星一行从小门进入,吩咐好门房照料好马匹,就被公孙离的侍女小荷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
  “奕星少爷,一大早你就赶了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小荷脸上带着紧张和好奇地问着,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给奕星和裴擒虎端上茶水,生怕招待不周。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想念阿离姐姐了。”奕星当然不好意思对一个小姑娘说,自己是因为一个梦才来到霓裳阁的。
  “姑娘还在闺房歇息呢?你要多等一会了。”小荷略略带着歉意,有点害怕的样子。
  “小荷姑娘,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再捉弄你了。”奕星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姑娘,脸上带着歉意,心想阿离姐姐你害苦我了。
  “那……,奴家就先告退了,待姑娘醒了就知会奕星少爷。”说完就惊慌失措地跑了,一脸的不相信。
  奕星坐在踏上,尴尬极了,心想自己声名不保了。一时,屋子里鸦鹊无声。
  突然,被一阵笑声,打破了寂静。只见裴擒虎在踏上笑得眼泪直流,手舞足蹈,“奕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被人嫌弃的时候。哈哈!”。
  “你就使劲笑吧,把阿离姐姐给吵醒了,你就等着她给你“按摩”了。”奕星无所谓地笑了笑。
  裴擒虎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因为脸上还留着突然凝固的笑容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滑稽。
  一口热茶入胃,奕星整个身子都暖暖的,身体的寒意一下子就被祛除了,再吃着精致的桂花糕,顿时身心愉悦了起来。
  茶水喝完了,糕点也吃的差不多了,无聊的奕星开始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屋子虽然不太大,却都是以各种名贵木材为主材料建造的。而周围的墙壁上,挂着名人大家的书画,靠里的书架上摆着诗仙李白的诗集,还有一盆盆名贵的盆景,其中的一个格子上却放着两盘棋子。看到有棋子,奕星开始心痒了起来。
  “自几个月之前战胜扶桑使者之后,好久没摸过棋子了,都有些生疏了呢!”奕星走到书架前,手指轻轻抚摸着棋子,感受着它的圆润,宛如处子的肌肤那样。可是在裴擒虎这个琴棋书画一一不通的呆子面前,也只能望棋空叹了。
  手中静静地把玩着棋子,在这个温暖的屋子里,奕星也渐渐打起了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空坐许久,一时间无聊了起来,想了想,奕星计划着戏弄一下他的阿离姐姐。
  “阿虎,我要出去一下。”奕星对裴擒虎打着招呼。
  “啊,你去吧……。”打着哈欠的裴擒虎刚说完就打起了呼呼大睡起来。
  奕星只微微听见一些呓语声,却见裴擒虎已经做起了春秋大梦。“也许这样才是一种幸运吧,不用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也不用身负国恨家仇,可是这样的人生,却不是我所追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真的是一种幸福吗?”奕星在心中默默想到。
  每个人都只是展示自己最最光鲜的外表,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面具罢了。是我们主动带上了这个隐藏自己的面具,还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呢?在这个世界里又有谁没有烦恼呢?我辈之士也只能负重前行了!!
  叹了口气,奕星,忽然对戏弄公孙离没了兴趣。
  “唉,我真是太善良了,怎么能在这时候退却呢?想想第一次见面是谁给你喝的脸盆大的一碗汤药;还有是谁故意在小荷面前陷害你是一个喜欢捉弄人的坏人。还有……”奕星越想越生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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