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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疯心为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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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仙策马而去之时,在离此处界碑不远处的地方,由远及近的传来了阵阵驼铃之声,寻着这声音而去,见一匹骆驼,这骆驼的确没有马儿俊秀,但见的这骆驼脸型丑陋,牙齿又长,大大的鼻子里面冒着热气,嘴巴不知在咀嚼什么东西,牙齿之间磨来磨去,白色的唾沫粘在胡须之上,在这慢慢的行走中,确是如此的安静,仅有驼铃在空气里面回荡。
  骆驼之上却是更加奇怪了,只见这峰骆驼之上,却有两个穿着肚兜的小孩子,一个穿着红色的肚兜,一个穿着绿色的肚兜,两个小孩头上都扎着左右两个结,肤色白净,甚是可爱。
  却听这两个小孩左一句,右一句的唱着一首歌谣,倒也新鲜。
  “喜洋洋,半天荒”
  “摩陀往复谁来藏”
  “悲怆怆,何人往”
  “三英降世鲸象皇”……
  简短的歌谣在这两个小孩子的歌唱中,显得格外童气,微风过处,但不见这匹骆驼,也不见这两个小孩子。
  洛仙御马而行,时不多久,来到了一处小镇之上,日头也渐渐的西落,来到此小镇之上,洛仙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明晃晃的招牌,确是白云客栈四个大字,却也没有多想,径直往此间投宿。
  待收拾好行李一切之后,洛仙便来到客栈前厅,叫上一桌酒菜,好好的慰劳自己。
  “小二,上一桌酒菜,”
  “哎,这位姑娘,来嘞……”
  这小二倒是生的一副白净的模样,也不曾有半点的让人生厌的感觉,在交谈中,话虽没讲多少,但是在于小二的客套中,洛仙知道了这里本是漠兰国的一处小镇,名叫十字镇,镇上的居民都做着本分的贸易生意。因为此处是两条交通要道集会之地,各处经商贩卖人士在此休憩之地,也就带动起了此间的生生不息。
  “小二,你可知道于此附近可曾有安静之所?”洛仙问道。
  “姑娘,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本是这方人氏,在此镇上生活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小二自豪的回答着,语气中带着骄傲。
  “哦,那你说说?”
  “此小镇往南,大约有四十里左右,就可到乌鲁鲁族的地盘之上,在乌鲁鲁族中,有一处安静之所,对于修炼提升颇有好处,在乌鲁鲁族中,有一块巨石,此石高约百丈,长约三千丈,东高而西底,气势雄宏,日光之下呈褚红之色,真乃此间一宝地。此石位于乌鲁鲁族管辖之处,乌鲁鲁族人爱财如命,所以他人若往此处修行,倒也简单,只需支付一定的银两即可。”
  “哦?需要多少银两?”洛仙疑惑的问道
  “哎,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常年修行之人,又有几个人富有,此间来往的人也颇多,但是能够支付的起这笔费用的人,确实了了无几,不瞒您说,所需千金。”
  听到这个数字,洛仙都吓了一大跳,这么多的银两,岂不是乌鲁鲁族人漫天要价。
  小二看着洛仙的神情,倒也不觉得诧异,毕竟这千金差不多相当于白云客栈三年的收入,又有几个人能够支付的起。
  小二继续道“先前也是有一位小哥问了和你一样的事情,这位小哥我至今还记得,那是约莫半年以前,一位小哥也来白云客栈,这小哥倒是挺好说话的,只不过思维方式奇怪的不像漠兰国的人氏,这来来往往的人也见的多了,倒是像这个小哥,格外印象深刻,这小哥到白云客栈期间,喜好喝酒,但却不醉,手中紧握着一根纯黑色的棍棒,这个棍棒的黑色,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色,比任何东西都黑,小哥倒也和我混的熟了,最后我也举荐了乌鲁鲁族的这块圣地给他,再给他说过之后,第二天就不知所踪了,所以我对这个小哥格外的在意,印象也格外深刻。”
  洛仙听着小二的娓娓道来的故事,心中不免一动,但是细想这块圣地所需的银两,却也有点气馁。
  仿佛是看出了洛仙的心事,小二说到“姑娘莫怕,像历练之人,一般都会有奇珍异宝在身,你可到此小镇的最瞩目的地方去看看就是了,说不定千金也不是什么事。”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洛仙沉沉的回忆着,忆起爹娘也曾说过此此话,只叫去当地最高楼就是。
  “姑娘您请看,那最高的楼就是了”。洛仙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望去,确有一栋高楼矗立在不远之处。洛仙寻思道,或可一试。
  忽然一阵叫骂之声传来,洛仙的眉头不经一簇,顺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褴褛,额头满布皱纹,目光呆滞,身形羸弱的老妇在白云客栈门前乞讨,来去的人都厌恶的没有好脸色,客栈前的门童不时的叫骂着。
  老妇疯疯癫癫,或许是此刻腹中空空,才沦落到此处,谋求一口饭吃。
  洛仙倒也没说什么,径直的走了过去,搀扶起老人,缓缓的来到了落座的位子之上,老人神志不清,但见到这一桌酒菜,也不在意他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洛仙之前本就是客栈出生,此番景象倒也见的多了,爹爹的声声期许与教导,洛仙也铭记在心,此举只是见怪不怪。
  这回倒是小二一脸的惊讶,让这小二不曾想到的是,这样一位漂亮的姑娘,居然毫不忌讳这衣衫褴褛,浑身怪味的老妇,居然还如此的礼遇,倒也着实罕见。
  回过神来,小二又道“这为妇人倒也是苦难之人啊?”
  “怎么说”洛仙问道。
  “本来这位妇人是其它镇上大户的女儿,年轻之时,艳绝群芳,在许多年前嫁到了本镇贾氏,这贾家本来家业雄厚,但贾氏不学无术,又贪财好色,家道便慢慢的衰落下来。这老妇人年轻之时,贾氏家业还算雄厚,后又为贾氏生下一女。在贾氏这些年的挥霍无度中,贾氏又娶了其他八房妇人,所以这位正房妇人随着年岁日长,也渐渐的被冷落,被更加年轻的小妾所排挤。虽然家财万贯,但总有挥霍光的一天,这贾氏手头不再宽裕,胸中常常带着怨气,等到日子久了,便对家里人拳打脚踢,对着老妇人自然也不放过;
  终于有一天,贾氏再也穷的揭不开锅了,但看着这多房妇人加小妾,还有孩子,这贾氏怒气爆发了,一口气遣散休掉了几房妇人,只留下最年轻貌美的,而这老妇年久色衰,当然也在被休之列;
  但是古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这贾氏以为休掉了这几房妇人会好过一些,但是并没有。终于贾氏听到了一则这样的消息:乌鲁鲁族人举行祭祀之礼,需要一位年轻的姑娘来做祭礼,乌鲁鲁族人谁也不愿割舍自己的骨肉,于是放出消息。千金求祭礼;
  这不,贾氏听到这消息,又想起老妇人身边的女儿,强夺了过来,卖给了乌鲁鲁族人,老妇人本来已经被休,但是这贾氏,硬生生的把老妇的女儿夺走了,老妇人拼死反抗之下,被打的手指折断,惨不忍睹。老妇人也去乌鲁鲁族寻找自己的女儿,但乌鲁鲁族人最后也并没有让这老妇人见到女儿,一味的说女儿跑了,亏本买卖。最后老妇人气血攻心,昏死过去,醒来之后,变得疯疯癫癫,口中只念着要寻找女儿,但是这万千世界,又何尝容易。这老妇人就这样流落在街头,我们镇上叫她断指妇人;
  这贾氏因为得了这钱财,又过的纸醉金迷,而这老妇人,却流落在小镇上,朝不保夕,已经是两三年了。”
  洛仙瞥了一眼老妇人的断指,只见断指之上一枚戒指似曾相识。仔细思索下来,洛仙心绪也清晰起来,在边界遇到的那具干尸就是这老妇人的女儿,那干尸上的戒指与这枚如出一辙,想必应该是一对,而乌鲁鲁族人说是亏本买卖,显然老妇人的女儿在祭礼之前已经逃出生天,或许是她女儿在地界上迷路,最后才会死在了这边界之上。
  “这贾氏真的可恨。罔顾了性命”洛仙颇有怨气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没人收拾这可恨之人。”小二说着
  “为什么没人收拾呢?”洛仙问道。
  “这贾氏身边有早年间雇来的高手常伴左右,所以才能让这贾氏如此的飞扬跋扈”小二说。
  “哼,就让我来会会这个所谓的高手,帮着老妇人出出气。……”洛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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