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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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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展极快,兔起鹘落之际,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秦含章虽有贯星弩在手,怎奈投鼠忌器,怕误伤姜琢,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琢被林卫掳走。
  秦含章一定神,对余敏侠说道:“余主管,如果你要你们帮主活命,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学会听我的话!”
  余敏侠与她多日同路,早知这个姑娘是真诚相帮远溪的,只可惜造化弄人……,“秦姑娘,日前多有得罪,但愿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个大老粗,但我现在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什么吩咐,只要对我们帮主好,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
  秦含章本来挺担心这个刺儿头多有事端,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走进船舱。余敏侠也跟了进来,远溪躺在竹榻上,昏睡着,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些变故。余敏侠说道:“医师说他急毒攻心,疼痛难忍,给他服用了一些药,说足可昏睡一天。
  秦含章从怀中拿出姜琢给的装有拢魂丹的瓷瓶,倒了出来数了一下,有22颗,两天服用一颗,尚可支撑一个半月,这才愁眉稍解,拿出姜琢被掳时给她的短笛,若有所思,余敏侠正要出去,秦含章说:“蒙舍川……蒙舍川这个地名你听说过没有?”
  余敏侠楞了一下,说道:“蒙舍川?没有听说这个名字”,秦含章点点头,不再说话,余敏侠想了一下说道:“船上有八个人,我一个个去问下,有没有谁知道的,不过我倒觉得这个不像个地名,至少不像北方的地名”,秦含章没回答他,仔仔细细在脑中搜刮关于悬针道长胡真人的一切信息,但那时实在太过年幼,几乎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每次他来拜访婆婆之后,总跟婆婆说还要去紫岩落拜访舅爷爷,秦含章心念一动,脱口说道:“西边,他从西边来!青阿谷在西,紫岩落在东,如果他每次拜访二人都是先去青阿谷,再去紫岩落,那他很大可能是从青阿谷的西边来”,她轻声自言自语,余敏侠也没有听清,秦含章回头看见他还在,起身说道:“余主管,远公子这样恐怕只能乘船,从这里经长江入川,你走过么?”
  余敏侠说:“当然,这个不难,我知道怎么走,我长河帮渡口众多,船夫都可随时调用,不会耽误时间,但是我们要去哪里?你是想起蒙舍川在哪里了吗?”。
  秦含章摇了摇头,说道:“你先不要管这些,只是尽快往我说的方向走”。余敏侠应了声是,开始出去和船员吩咐事宜,安排饮食等。从这天起,余敏侠就守在船外,不听传唤并不进来,秦含章衣不解带,终日看着远溪,喂侍汤药。
  三天后来到夷陵,夜泊西陵峡,逆水入川十分辛苦,需做充分准备,余敏侠黄昏时分就亲自下船采办物料,远溪近日来因为服食拢魂丹,毒气被遏制,身体比前觉得好了些,左臂也能动了,虽然真气阻滞,但气力尚有,只要不施展武功,行走无碍,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秦含章这才没有看得那么紧了,余敏侠带着几个船员下船采办,直到晚上了还没有归来,两人坐在船尾,远溪说道:“秦姑娘,明天开始西上,你家就在前途不远了,到时候请早点回家,省得令尊令堂挂念,至于我,我自去打听到蒙舍川的所在,找寻那个悬针道人,求他医治,此后是生是死,就看造化吧”。
  远溪侧过脸看向秦含章,其时明月在天,江水摇曳倒影,清辉下,秦含章双臂抱膝,短短几天,竟消瘦了许多,双眸闪闪,只是摇头,半晌才回答说:“你以后不要再提令尊令堂四个字,我父母早已去世多年”。这个远溪没有想到,心道:她也是可怜之人,难怪几次提到她父母,都是郁郁不乐。一时却找不到安慰的话。
  过得还一会儿,远溪说道:“你说姜家小姐真的没有危险么?”秦含章歪着头,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说道:“那天你身中毒箭,当你知道性命就在顷刻之间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恐惧,只看到没给朋友成功报信的焦急,现在也是,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操心别人?难道你的命真的这么不值当么?”,远溪一时无语,秦含章叹了口气,说道:“彼恶谷的谷主姜均,是她的亲二叔,她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要受点委屈罢了”。
  远溪正要回话,突然听到余敏侠回来了,正在此时,岸上有人喊道:“那个长河帮的人就在前面船上,大伙儿一起上来捉拿,别走了他!”
  秦含章登时弹起身来,拉起远溪,命他藏在船舱,取下贯星弩在手,飞身下船,远远看得有人前方在跑,左右却无其他人,秦含章追了下去,但前方不远就是市集,眼见追不上,她担心船上,掉转头开始返回。
  谁知她回到船上时,发现远溪已不在舱中,她进内室看了,也是不在,情知上当,赶紧问船员,船员说有一个人抓起帮主施展轻功,沿岸往北去了,正是她追那人的相反方向,余主管刚刚回来正好撞见,在后面追了过去。
  秦含章咬一咬牙,从内舱取出蚀骨箭,施展青阿谷的轻功绝学,往北而去。
  却说远溪,在秦含章下船后不久,船上忽然来了一个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封住穴道,扛了起来沿岸飞奔,远溪心想贱命一条,还是身中剧毒回天乏术,这也有人要绑架索要赎金?感到十分好笑,简直控制不住,笑个不停,那人跑着跑着,发现肩上的人笑得像筛糠似得,也是莫名其妙,黑衣人左右一张望,闪进一个屋子,屋子里除了一张椅子以外,空无一物,早有另外两个黑衣人在这里候着,却没有蒙面,远溪好容易止住笑,蒙面人把他摔在地上,朝另外两个人一努嘴,那两人把远溪拖到椅子上,反手绑住他,然后走了出去,反掩住门,悄悄走远。
  蒙面人走了过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对着他脸左右开弓,打得远溪眼前金星直冒,喝道:“喜欢笑,还笑不笑?”声音像是故意压抑着,恰似要掩饰什么,远溪觉得这声音最近哪里听到过,一时想不起来,蒙面人右手直接探到远溪腰间,从内袋中摸出一把小刀,正是姜琢让远溪暂时保管的碎月刀,远溪这才感到不妙——一路也没有机会还给姜琢,这下好了,自己死也罢了,还得亏欠于人。蒙面人也不多看一眼,直接放在袋中,就像这个刀原本就是他的那样!
  远溪心里一动,说道:“你是姜家长公子?”
  蒙面人浑身一颤,不知道哪里漏了陷。嘿嘿声中,扯掉蒙面布,恶狠狠的说:“本来我听你说话之时,还记得挂念我妹妹因你被虏,因此有意饶你一命,现在既然认出了我,那可别怪我无情了”,远溪听得他果然是姜承天,叹了一口气,暗想:他说的没错,姜家小姐因为我受到莫大委屈,还有性命之忧,我果然该死,动手吧,反正命不久矣,迟点早点有何分别!
  正思想之间,听得姜承天恶狠狠又说道:“秦家妹子与我青梅竹马,你算什么东西,横插一杠,也不照照镜子!
  远溪听到这话,啊了一声,诧异的望着姜承天,难以相信原来是因为这个,错把自己当成情敌!
  远溪道:“你想杀我并不是因为姜家小姐你妹妹?而是因为秦姑娘的缘故?”
  姜承天嘿嘿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吗?可以安心赴死了吗?”
  远溪顿时感到一股气往上冲撞,冷冷说道:“我不服气!”
  姜承天听他居然还敢还嘴,不由得一愣,又是一个耳光,可怜远溪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可避让,打得耳膜都要炸裂了。这也激起他的血气,轻蔑的望着姜承天,一字一句的说:“若是因为姜二小姐杀我,我无怨言,但是我和秦姑娘,我和含章目成心许,两厢情悦,可谓天造地设,我今生非她不娶,你杀了我也是这个话!”
  姜承天怒极狂笑,简直难以置信,抽出碎月刀,对着远溪脸上就要砍落,远溪双眼眨都没眨一下,直勾勾盯着他,正在此刻,只听得门被撞破,整片倒了下来,秦含章出现在门口,面色惨白,冷如冰霜,姜承天说道:“含章妹子,你怎么来了,我,我……他……他”。
  秦含章厌恶地说道:“不要喊我妹子,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姜承天脸色铁青,丢下碎月刀,悄步走了。
  姜承天走后,余敏侠赶紧挤了进来帮远溪松绑,远溪没料到秦含章一直在外面,自己一时心情激荡说的话看样子她都听在耳里了,不由得尴尬至极,头也不敢抬起来,默默捡起碎月刀,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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