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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叹出一口气，认真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鬼？”潘雪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吧。”
“或许……”沈修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你，九号公寓里的连环凶杀案就是鬼造成的，你会不会认为我疯了？”
“……”潘雪眨巴着眼睛盯着沈修，她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昨晚小胖子醒来后嘴里一直念叨：“有鬼有鬼，没有眼球，没有眼球……”
潘雪本没有放在心上，在那样的环境下，人很容易精神崩溃导致出现幻觉。
现在听沈修这么一说，她也有了兴致：“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是一个没有眼球的鬼啊。”
“你怎么知道。”
两人的说法一致！潘雪瞥了沈修一眼，又低下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凶手伪装成鬼在那里面吓人。”
沈修摇头，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九号公寓附近那么多人，凶手怎么进去的，又怎么离开的，你们又在里面找到了凶手的痕迹吗？
第二，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修直接甩出两个问题，弄得潘雪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思考了一下，潘雪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小张，把东西拿进来。”
不一会，平头小张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张没有画的画框。
“潘队，画框放哪里。”小张问道。
“给我就行了。”潘雪从小张手中接过画框，然后对着小张轻轻甩手，“你先出去。”
待小张离开后，潘雪双手托着画框展示在沈修眼前：“这会不会是凶手返回凶案现场的目的，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我们拿回去化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沈修露出震惊之色，缓缓伸出手摸在画框上面：“这上面的画呢？怎么不见了。”
“画！这上面有画！”潘雪惊呼道。
“嗯。”沈修重重点头，咬着牙解锁手机，找到昨晚拍的照片，“你看。”
潘雪把画框放到地上，从沈修手中夺过手机，对比着画框看了看：“你介意我把你手机拿走吗？”
“随便。”沈修耸耸肩说道。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潘雪说完就风急火燎地走了。
病房门口，小张正守在这里。
潘雪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说道：“看好沈修，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上报，明白吗？”
“收到。”
在潘雪心中，她并不完全相信沈修。虽然说得像那么一回事，但是太玄乎了。
而且，在国外就有过这样的例子：
高智商的罪犯在犯罪后，并不会选择躲起来，而是重返现场。然后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从而洗脱嫌疑，逃脱法律的制裁。
偏偏，沈修还挺符合这种类型的罪犯。毕业于全国名列前茅的高等医学院，智商不会低。他本身又被感染艾滋病，完全有报复社会的心态。
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一个拥有极端人格的变态凶手。
“他要是凶手，就太可惜了，一副英俊的面容下，却拥有一颗魔鬼的心。”
潘雪越想越觉得像那么回事，但是她也没直接定罪。当务之急，是验证照片上的画框和他们取证的画框，是不是同一个画框。
而她刚才和沈修的对话就是在试探。人只要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回来。
……
病房里面，沈修双手枕在头下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慢慢睡着了。
两个小时过去
“有结果了。”潘雪推门而入大声说道。
沈修一个激灵从床上起身，木衲地看着潘雪。
“我们刚才利用三维立体显微镜，分析出你手机上的照片和我们取证的画框，是同一个画框。
奇怪的是，照片里的血是在画上，而我们取证的画框，血是在画框上。”潘雪边说边倒了杯水。
“这有什么奇怪，血渗透下去了呗。”沈修说道。
“不可能。”潘雪一口喝完水，“我们还利用紫外荧光法，确定了画框上原本就没有画。”
沈修笑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有鬼。”
潘雪转动着眼睛说道：“先别急着下定论，具体什么情况，还请你今晚陪我们过去一趟。”
“去哪里？”
“九号公寓。”
“你们自己去就行了，拉上我干嘛。”沈修心底一万个不愿意。
“因为你昨晚亲身经历了整个过程，我们还希望到时候你能提供帮助呢。”
“……”沈修默不作声，他能拒绝吗！
“另外，画上面的文字我们也翻译出来了，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知道。”
“嗯嗯。”沈修连连点头。
潘雪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道来：“妈妈的嘴被爸爸缝起来。
妈妈被爸爸分尸装进了麻布袋，然后扔进了阁楼。
我恨爸爸，妈妈一定更恨爸爸。”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
潘雪沉浸在文字里描述的作案手法，怎样的男人才会舍得下如此狠手。
而沈修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他隐约找到关键的点了。阁楼、麻布袋、分尸、缝嘴，任谁受到这样的境遇也怨气十足，死不瞑目！
“看来昨晚伽椰子不现身，是因为她被关在了阁楼？把她放出来就可以了吗？
不对，这里是山城九号公寓，不是岛国伽椰子的家，为什么会出现相同的情况……”沈修在心中不断分析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你的手机，你好好休息，我去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出院。”良久，潘雪打破了宁静。
经过这么一闹腾，九号公寓更添了诡异色彩。虽然潘雪的心中沈修是嫌疑犯，但又有太多不合理的解释，例如：画框就没办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难道，真的有鬼？
………………
夜晚，悄悄来临。
几辆警车正前往九号公寓。
“沈修，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警车上潘雪说道。
“什么事？”沈修头靠在车窗上，淡淡问道。
“画框上血迹检测的结果出来了，法医那边的说法是，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血型，看来我要慎重考虑你说的了。”
“我说了什么。”
“这起案件的背后也许真的有灵异鬼怪。”
“……”沈修没回话，嘴角微微弯起，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山城的夜，一如既往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