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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镇东王府内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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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东王府的书房中,一位气度出尘、威武肃穆的威严老者,正端坐在书案之后的太师椅上,双目微闭,做着倾听的模样。
  “老爷,九皇子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当场摔了茶杯,砸了桌子!而贵妃娘娘那边,据说也是当场发了大火,狠狠训斥了一阵她宫内的宫女太监们。”
  书案之前,一位家仆打扮,年纪大约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毕恭毕敬的说道:“还有平国公府,据说那位镇殿大将军的夫人,已经回了一趟李家,离去前的神色惶惶,回府之后亦是心神不宁。”
  威严老者闻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什么吗?界休可一并讲来我听,这金陵城内的反应,应当不止这些才是。”
  这次那中年仆人却一阵犹豫,直到见老者的犀利目光已逼视过来,才开口道:“城中各府的女眷,都在议论当年那老道士,说那人多半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所言之话,尽是信口雌黄。
  “此外就是在非议嘲笑我们府上大小姐,也有代小姐她可怜惋惜的,说小姐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非但当不成母仪天下的皇后,恐怕日后的下场,连普通的庶族子女都不如。
  “再就是羡慕肃王世子好运之人,说他这次是天降鸿福,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又说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好马配上破鞍等等……”
  威严老者闻言,不怒反笑,“理当如此!阐禛的那个小子,性情确实是很混账,能娶得老夫掌上明珠,这次真是便宜了他。”
  “可是王爷!”
  中年仆人皱起眉,咬着牙道:“可我觉得那位肃王世子,的确不是大小姐的良配。”
  “界休,没有想到竟然连你也是如此觉得的?”老者先是一阵沉默,须臾之后整个人却似老了几岁,一声苦笑:“你们根本不懂……那个孩子的真正面目……”
  他话音未落,就被门外一个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孩儿确实不明白,不明白父亲,为何一定要将倾雪她推入那火坑。”
  老者微一挑眉,看向了门口处,只见一位气魄过人的中年男子,正步入到书房之内,那人浑身紫袍,正是当朝侍郎的官服,容貌与威严老者有几分相似,目似刀锋,神情冷漠。
  中年仆人见状,忙又朝这紫袍中年一礼:“老奴东方界休见过三爷!”
  镇东王东方河岳有四子二女,而他眼前这位,正是东方河岳的三子东方元吉,东方家的嫡系子弟,大多都是从军,散落在各处府军、边军、行台军或是东境军之中,不过都有不错的成就。
  唯独这位三爷异于众兄弟们,虽是武学修为高深,有着离神境界的修为,但走的却是文官的路子,如今年龄不到四十五岁,就已经在朝中位居兵部三品侍郎之职,可以算是位高权重了,此时携怒气而来,其气势惊人,面对着权倾朝野拥有先天境界的镇东王东方河岳,气势上,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东方河岳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三儿子,目中先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色泽,随后冷笑,道:“老夫此次若不插手,难道就任由你东方元吉,将倾雪她送入皇家?肃王世子虽然是个火坑,可也总比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好吧!”
  “父王,此言从何谈起?”
  东方元吉抬起了头,面色略带不悦,“这次选秀过后,倾雪她必定能成为九王妃,吾等世家之女出嫁,门第再高也不过如此,而且,以倾雪的身份与胆识,皇家中又有谁能够欺负得了她?”
  “然后呢?让我东方家,也卷入到这场夺嫡之争吗?可惜,我东方家早已位极人臣,无需再多一位皇后在增光添彩了!”东方河岳摇了摇头,再语气森冷的质问,“老夫我再问你,你东方元吉这次一定要让倾雪入宫,到底是真为了倾雪,还是为了董贵妃那个女人?又或者是为了你东方元吉自己的野心?老夫知道,你曾经爱那董贵妃至深,没有能够娶到她,被你视为一生憾事,可你将倾雪许配于九皇子白行致,这是想要把我镇东王府与那个女人强行绑在一起吗?你此举,想置我东方家于何地?又对得起你那夫人与倾雪母女吗?啊?”
  东方河岳的一番言辞,如疾风骤雨一般砸下,使东方元吉的脸色渐渐转为青白色,可哪怕如此,他依然语气铿锵如故,“行致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次争位之争,他本就有很大的希望,而且,行致的人品样貌,亦无不是上佳,与倾雪正好为良配,而且,孩儿也从未有让我东方家,卷入夺嫡之意!”
  “老夫我,就当你没有让我东方家卷入夺嫡之争的意思!”东方河岳笑了笑,可是却使这书房内的气氛,更是森冷,“你大约是想着那九皇子有倾雪做王妃,即便日后夺嫡之争失败了,新皇登基也会看在东方家的面子上,事后不对九皇子赶尽杀绝?倾雪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坐视不理!可是……你这么做,让陛下怎么想?让日后那位新皇怎么想?又可知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东方元吉还想要说些什么,东方河岳却已神情不耐的打断,严厉道:“我知道,你与那个女人,早已经有所谋划,以为必定可以得偿如愿,然而,陛下他早已经关注此事,那七皇子与五皇子也是对倾雪虎视眈眈,便是你兄长他,又岂会不知你图谋东方家家主的野心?这次我若坐视不理,倾雪雪她的下场,只会更为不堪!难道真让我东方家的女儿,去做人妾室不成?”
  东方元吉不由一愣,而后,半信半疑道:“父王,说陛下他……也有纳倾雪为妃之意?或者他还有别有打算?”
  无论是他兄长也好,还是那五皇子、七皇子也罢,他都不放在心上,可若是皇上出手,那情形可就大不同了。
  “总而言之,是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
  东方河岳摇了摇头,说道:“唉……若是倾雪她能安安稳稳的当个王妃,那么老夫就是成全了你又何妨?可以如今皇家内的形势,我东方家还是敬而远之的为好!何况,插手此事的,又何止是本王一个?这一局,元吉你输了!”
  东方元吉一身怒气已消,只剩下了无奈与不甘,良久之后才出言道:“可父王,你也没有必要,将倾雪许配给那白慕寒吧?此人名声狼藉,文不成,武不就。而且,他大哥乃是文武全才,夺他爵位是早晚之事,所以,他如何能配得上我家倾雪?”
  “现在才想到了要怜惜倾雪了?可不如此做,又怎能安皇上的心,告诉他我东方家决无非分之想?而且,这孩子在陛下心中的份量,终究是与其他人不同,远远超出你们想象。”东方河岳说完之后,又叹息一声,“而且,木已成舟,你无需多言,此事老夫自有计较……”
  话音未落,东方河岳的神情就忽然有异,目光扫向了窗外,随即,东方元吉也有所察觉,神情开始变得愈发的难看。
  书房之外,东方倾雪正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从窗子下面站起身来,然后很是抱歉的,朝着那几位动弹不得的侍卫笑了笑。
  不远处的贴身丫鬟见状,急忙跑了过来,神情担忧中又含责备:“小姐,你又在这偷听了?王爷上次才罚您抄了百遍黄庭经,禁足十日,说是再有下次,就定要将你送入道观,清修一月,怎么小姐你就偏偏记不住呢?”
  刚才,东方倾雪将她们几个贴身丫鬟甩开,就不知去向了,急得听雪轩里面的婢女们四处寻找,只有她,跟随东方倾雪的时间最久,只一转念就知道自家小姐去哪了,结果也是不出她所料,跑到书房不远处,就已望见东方雪的身影,只是碍于东方雪的示意,她才不敢靠近,直到东方倾雪站起身,知道已经完事的她,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没事!”
  东方倾雪落落大方的回道,心想她这次也算是有恃无恐了吧,毕竟哪有把即将出嫁的她,送入道观的道理?所以,顶多就是抄抄书或者禁足而已,不痛不痒。
  再看书房门口,就见东方河岳与东方元吉,双双走了出来,后面则跟着王府总管之一——东方界休,那东方元吉的神情难看,一走出房门,就是一声冷哼,东方河岳倒是神情平静和蔼,只带着几分无奈。
  “倾雪你这丫头,刚才是用的隐息符还是敛气符?”
  他书房外面的这些护卫,可不是什么摆设,且他本身先天境界的强者,任何先天境界以下的武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遍观整个镇东王府,有能耐潜入到他书房外面偷听的,恐怕也只有他最疼爱的孙女——东方倾雪一人而已。
  “是隐息符。”
  东方倾雪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又将手里的一张符箓晃了晃,神情颇是遗憾:“可惜刚来没多久,就被爷爷你发现了,不过倾雪的手段,哪里能比得上爷爷你呐?昨晚,不但一屋子的侍女都消失不见了,便是雪儿自己,也不知道听雪轩竟然有人进来了。”
  东方元吉闻言之后,顿时心神微舒,他之前担心的是女儿,会听到前面关于董贵妃的那几句话。
  东方河岳的神情略显尴尬,干咳一声后,道:“能瞒过老夫四十个呼吸的隐息符,这整个天下,能制作出来的人只怕不足十个。”
  笑着说完这句,东方河岳就又万分惋惜:“可惜倾雪你,不是男子。”
  东方倾雪莞尔,倒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孩有什么不好——除了命不由己,一生需得任由父母丈夫左右这点除外,念及至此,她也笑不出来了:“爷爷是真打算将雪儿,嫁给那个白慕寒?”
  东方河岳闻言,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目含歉疚的问道:“那么倾雪你,可愿我东方家牺牲这一次?”
  “不愿!”东方倾雪答的很决绝,无论是嫁入皇室,还是嫁给那个肃王世子,她都不愿意。
  “然而,东方家生我养我,若一定要倾雪如此,那么我也只能认命而行。”
  东方家的子女,包括她的父母在内,婚姻都是由长辈所定,也都为这家族传承付出过代价,没有道理到了她这里,就会有例外,没有了东方家,她哪能有这十四年的锦衣玉食?因此,她就更不能让她那本就命运悲苦的母亲难过了。
  东方河岳一阵沉默,怔怔的看了东方倾雪良久,然后黯然的转过身,“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可惜了……”
  一边说着,东方河岳一边叹息着离去,连道了数声可惜,背影颓废寂寥。
  这时东方倾雪,忽又开口问道:“爷爷,我想知道那个白慕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这些日子,也打听到一些关于肃王世子的事,可是还有些事情,她还是需听爷爷亲口说给她听。
  “他?他就是个混蛋!京城四少之首,被人危胁地位后,却仍不知收敛的大纨绔!大废材!”东方河岳驻足,目现复杂之色,“可在他十岁之时,太学院召集诸世家弟子试演兵法,结果以他为第一,不但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年那诸多英才包括诸皇子们,竟无人能在他面前支撑两刻时间!又有人跟我说,白慕寒面贵,这些年虽然是自暴自弃,却始终能为圣上所关注,说他哪怕不习武功,哪怕爵位被废,亦可官至三公!”
  东方元吉愣了愣,他从不知还有人对白慕寒做过这样的评价,莫非也是那些不靠谱的游方道士之言?还有圣上,在父王的口中,为何他独独只对白慕寒如此特殊,就只因他是白阐禛的嫡子?云太师的外孙?
  东方倾雪则是垂首暗叹,女子嫁人,可不只是看夫君他未来前途功业如何。
  东方河岳又继续说道:“而且,以他白慕寒的能力,老夫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如此之废的人!当年他以十岁之龄,横扫本朝诸将众文官,被圣上赞为‘文可安天下、武可定乾坤’之名,一时风头无两,可是之后,他无缘无故的就成为了京城四少,恶名昭著!可是,老夫我总觉得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这些年来都在伪装,现在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父王,如果他真的是装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东方元吉不解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东方河岳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书房了,只留下东方元吉与东方倾雪两父女在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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