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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废柴大掌门 / 第二十章松水潮生

第二十章松水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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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穆榆休息。
  同样的也给唐山岳放了一天假,只可惜这胖子干活比修行勤快,一闲下来竟然就开始搞起了大扫除。
  午饭过后,一个人在那里忙进忙出,扫地,挑水,淋院子,厨房的桌椅更是擦了整整三遍才罢休,更可气的是这胖子竟然还把橱柜里摆放的碗筷也给拿出来,冲洗了一边。
  那几只碗昨晚自己收拾完碗筷侯难道没洗吗?桌椅板凳穆榆同样也是每日一擦。
  这胖子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嫌弃自己干的活。穆榆是很气恼的想着。等到后面穆榆看见唐山岳擦完桌椅的抹布上沾染着一层黑灰,一放入盛满清水的水盆后,原本清澈的水立马变得浑浊起来。而那几个穆榆自认为已经清洗的很干净的碗,也成功的被唐山岳再碗底搓出来几粒黏在上面的饭粒。
  于是,穆榆选择了默不作声地搬出自己的躺椅,若无其事地观赏起来自天空的风景。
  “山岳,你看这云多白啊!”
  迎着唐山岳幽怨的目光,穆榆指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如是说道。
  或许是被唐山岳干活时的热情所感染,到了下午,连原本待在屋中的苏正清也开始掀起衣袖,套上一身待洗的衣裳,加入到了打扫的行列中。
  看着两个忙碌的不断在自己眼前晃过,原本还显得十分悠哉的穆榆渐渐不淡定起来。只是碍于情面,依然坚持着躺在躺椅上露出一副享受的嘴脸。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穆榆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迎客。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腰间挂着一把厚重长剑。
  “穆榆是吧。”年轻男子面带笑容,“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今天我来,就是替唐家传个话。”
  穆榆笑呵呵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说话声音和煦,其实话语间透着一股盛气凌人,这类人最是烦人同样也很是无趣。
  穆榆前世行走江湖,在慢慢闯出一番名气后,前来挑战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便是如此。以为自己师出名门又或是背后有隐士高人传道受业,就自认为高人一等,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就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连说话的口吻都相同,上来就是一句“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即将摆在我的手上。”
  可结果呢?愣是没有一个能接住一剑的,你说你连人家一剑都接不住,还有啥脸在别人面前跳?
  “木少白,唐家第一护院,说白了就是第一狗腿子。”
  木少白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穆榆像是没看见一般,接着说道:“其实你不叫木少白,同样的也不是什么唐家护院,宋良,这才是你原本的名字,湫州执剑宗真传弟子,八岁如宗门,仅用两年便迈过一境门槛,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修士,又过三年,你十三,入二境,宗门也对你寄予厚望,只可惜啊,你自己不够争气,执剑宗花了大力气,下了血本想要培养你,可你倒好,愣是在沉骨境待了八年,直到三年前才堪堪迈入三境。今年你都二十四了吧?还没入气旋,好好的一个修行天才就这样泯人众人了。”
  穆榆说道最后,忍不出唉声叹气,似是在为眼前这位年轻修士感慨惋惜。原名宋良现在化名为木少白的年轻修士面无表情,右手则握在剑柄上,剑身被他不断抽出剑鞘又快速收回,剑光浮动,寒意逼人。
  穆榆对此恍若未见,一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二狗子,我应该没说错什么吧。”
  穆榆话音刚落,木少白长剑出鞘二尺,眼中杀机尽显。若是说穆榆前面的三言两语掀开了木少白身上的伤口,那么这一声二狗子则算是在这伤口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几乎是同时,原本还在屋中打扫的苏正清持剑来到穆榆身前,将穆榆死死护在身后,体内灵气喷涌而出,体外笼罩起一层淡淡的白光,照耀着苏正清宛如天女下凡。
  早在木少白刚迈进院门那一刻,苏正清已经在屋中小心戒备,蓄势待发。
  两人对峙片刻,木少白率先收回了剑,盯着穆榆冷冷地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提出的赌约,唐家答应了,不过现在肖旸深受重伤,唐家需要换个人和你比试。”
  “换谁?不会是你吧?”穆榆满脸轻松,打趣道。唐家能拿的出手的就三个护院,只要不是四境气旋,没有那一层难缠的龟壳,来谁都是一样。
  木少白原本正要说替换之人是同为二境的云山,听见穆榆如此挑衅,到嘴边的话说出来时便该了口,“没错,就是我,你敢接吗?”
  穆榆笑着摇摇头,讥讽道:“你们唐家还真是不要脸,二境换成了三境,也真亏你们好意思提的出口。”随之却话锋一转,“我呢,修为不高,实力不强,不过赢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一言为定。”木少白生怕穆榆返回,脱口而出。
  “好好好,都依你。”穆榆轻笑道,言语神态就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在迁就一个撒娇的晚辈。
  “那时间就约在明天,地点嘛,就政道府门前的那处空地如何?”
  “你赶着投胎啊,亏你想的出明天。时间定在三天后吧,地点不变。这几天都快累死了,我得先歇息两天。”穆榆没好气的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木少白此刻必然已经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要不是看今天天色渐晚,穆榆敢保证,他会把约战时间提前到今天。
  “好,那就一言为定。”木少白沉声说道,“希望三日后,你的嘴还能说出话来。”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告辞。”木少白抱拳,随后扶手转身离去。
  虚伪。
  穆榆撇撇嘴,随后冲着越走越远的木少白挥挥手,如同在送别一个远游的好友,依依不舍得说道:“再见了,二狗,这次回去记得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嫖...”
  感受到苏正清寒冷的目光,穆榆缩了缩脖子,在心里默默念道,嫖个骚的,嗯...可以多叫几个一起。
  “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远处的木少白闻言稍作停顿,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可是却没有回头,而是陡然之间加速,几个身型晃过,消失在了院前视野可见的山道上。
  木少白走后,苏正清周身气势收敛,重归平静,转过头,对着穆榆担忧的说道:“师弟,你不该这么轻易便答应他的。”
  穆榆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笑道:“没事的师姐,只要他还没到气旋境,二境还是三境对于我来说,没分别。”
  想起穆榆与自己交手时使用的精妙绝伦的剑法,苏正清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穆榆的说法。之后面露迟疑,犹豫片刻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你还是不该就这么答应他。”
  “为何?”
  苏正清笑道:“宗门百废待兴,正是缺钱的时候,原本约战时好端端的二境突然成了三境的修士,他唐家还不得在加点钱?”
  这个理由让穆榆无言以对,只能竖起大拇指,朝着苏正清夸赞道:“师姐高明。”
  苏正清展颜一笑,笑靥如花。
  松水镇商会二楼。
  走道最里面的那间屋内,金源正在此会客。客人是一位黝黑的精壮男子,穿着一件做工,用料皆为上等的黑色衣裳,黑衣上绣有精致的兽纹,龙头鱼身,头生双角。
  男子相貌平平,谈吐举止更是土里土气,此时穿着一身华服,显得颇为不伦不类。
  黑衣男子与金源对桌而坐,桌上摆放着茶水点心,黑衣男子时不时的拎起一块可口的小巧点心,再喝一口茶水,吃得津津有味。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金源说着话。
  对于黑衣男子的粗俗举动,金源看在眼里,毫不在意,笑着与眼前这位突然找上门来的家乡故人闲聊起来,先是聊近年来各自的前程发展,慢慢的就开始说起了从前的趣事。
  坐在金源对面的黑衣男子名叫张鲁,与金源自小就认识,从前还是一对关系要好的朋友,只是后来两人先后走出家门,独自在外闯荡,也就渐渐断了联系。
  等到吃完桌上的糕点,张鲁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随后竟然意犹未尽地允吸起手指来。
  “回头我让底下人给你打包一份带走。”
  “那倒不用。”张鲁摇摇头,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注视地金源双眼,认真地说道:“松水镇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金源见状,连忙问道。
  “几年不见,你瘦了。”
  金源愣住了片刻,随即苦笑起来。几年不见张鲁,原本还想着他在黑衣卫中打磨了几年,总该变得成熟稳重起来,没想到,还是这份不正经的老样子。
  “我瘦下来是肯定的,这几年商会事务繁忙,修行一事自然就荒废了下来。”金源没好气地说道。他从小就修炼了一篇特殊的功法,那篇功法品次不高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修行之人随着修为境界不断攀升,体重也会随之增长。
  这件事张鲁心知肚明,才会有此一说。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修行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大言不惭的叫嚣着要修个上三境的大修士出来。”
  “好了,说正事吧。”面对张鲁的调侃,金源虽然不会忘心里去,但总归觉得不太舒服。张鲁今日前来商会,必然是带着公事,闲聊许久,也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松水镇要出大事了。”还是刚才的那句,张鲁随口而出,脸色却是颇为轻松。
  金源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张鲁,示意他说下去。
  张鲁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看出金源多半是觉得他还在开玩笑呢。
  “具体是什么事,我不能告诉你,这也算是我们卫里的机密。但我这次的确没跟你开玩笑,接下来几天,你多加防范就对了。”
  见张鲁说的认真,金源却仍有些将信将疑,“好,我会注意的。”
  金源很是敷衍地说道,张鲁懊恼地叹了口气,都怪他平时自败口碑,搞得现在说句实话反而没人信了。
  “算了,信不信由你吧。”张鲁摆摆手,有些颓废的说道,“反正你这处破商会也是个穷地方,估计人家也看不上。”
  “不会真有什么大事要在这发生吧?”金源此时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还是有些想不通,一个小小的松水镇而已,还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是山后面的妖族又要打过来了?
  金源沉默了片刻,在商会这几年,他的确被排挤的厉害。否则也不会被派到松水镇来
  “这个你还是别问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松水镇政道府内的都是一帮混子,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我才来商会,看看能不能弄到些有价值的消息。结果就遇见你了,金源啊金源,你说你在家的时候就混得不怎么样,出来后怎么还是这么惨呢。”张鲁笑着答道,同时还不忘挖苦金源一番。
  金源沉默了片刻,在商会这几年,他的确被排挤的厉害。否则也不会被派遣到松水镇来当了个名存实亡的掌柜。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靠着这些年与穆榆达成的一项项交易。松水镇商会的营收虽然还是远远低于其他地区,但也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要知道在金源还没来之前,松水镇的商会可是连年亏损,金源上任后的第一个年头,便止住了亏损,还稍稍有所盈利。所以当他年底去设立在黑石城的大荒州商会总部汇报工作时,惊得当时听取他报告的管事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续亏损了二十几年的松水镇商会突然就盈利了,任谁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当时黑石城总部那里可是连来年的救济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金源年底做报告时去取。
  各地掌柜单独做汇报的时间很好有超过一刻钟的,唯独金源那次花了有半个时辰。当总部的管事们拿着金源交上来的账簿来回仔细地核算了整整两遍后,终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原本应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消息却在商会高层内部被按了下去。金源又老老实实地在松水镇待了两年,直到最近黑石城那边才传出有关金源即将升迁的小道消息。虽是小道消息,但多半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升迁后的职务和地点却是打探不到一点风声。金源对此倒是毫无在意,毕竟对于目前的他来说,不管去哪,总不会在比松水镇差了吧。
  “不如你来我黑衣卫吧。”张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算了吧,我在商会待得挺好。”面对张鲁突然抛出的橄榄枝,金源摇摇头做出了拒绝,心头却是微微一暖。
  黑衣卫有自己的机密,商会内部同样也有着诸多内幕。这些内幕金源同样无法与张鲁明说。
  见金源拒绝,张鲁也毫不在意,他也知道黑衣卫杀机重重,金源加入不见得是说明好事。只是他见金源在商会混得着实凄惨,所以刚才才会随口一说,既然金源能干脆利落的拒绝,说明他混得并不是表明上看起来那般落魄,张鲁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他和金源关系打小就十分要好,自然是希望这位好友能有一个广阔的前程。
  “松水镇内最近可曾出现过什么身份可疑的外来修士。”闲聊完毕,张鲁开始说起了正事。
  “你不就是吗,大白天穿着一身黑,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和你说正经的。”张鲁没好气地说道。
  “近期几个月内,来过松水镇的修士其实就那么几个。”金源稍加思索,“其中有两个还在镇子上,暂时都留在唐家,给人家当护院呢。其中一个叫做云山,来自附近的一个二等宗门,二境修士。另一个修为要高些,三境修士,叫做宋良,现在化名为木少白,是从东边的湫州过来的。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是不是有隐藏的其他修士,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商会是做生意而不是搞情报的。”
  张鲁点点头,随即又有了新的疑惑。“你怎么对唐家这两个护院这么上心?”
  这次金源倒是十分干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许多与穆榆有关的情节,金源也都一并说了,并未隐瞒。
  金源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和穆榆的几桩交易让张鲁知道了也无关紧要,二来则是黑衣卫本就是最好的情报机构,即使他不说,张鲁想要打探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这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商会不是搞情报的?明码标价卖上了这都。”张鲁忍不住打趣道。
  金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商人本是逐利,客人有这需求,开出的价格又有利可图,这生意我何为不做。”
  “厉害厉害。”张鲁朝着金源抱拳以示敬佩,不过随即眉头一皱,“不过若是如你所说,这两个人的身份便没有问题。这些日子,还有其他外地的修士来过松水镇吗?”
  “有,前几日便有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来头极大,还在镇上打伤了人。”
  “政道府就没管管?”张鲁见金源笑眯眯地看着他,脑海之中顿时蹦出一种唯一可能的解释,随即脱口而出,“那丫头不会是黑石城的人吧?”
  金源点了点头,张鲁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般来说,城中若是发生了说明打架斗殴事件,当地的政道府相关部门便会出面解决。若是其中涉及到门派修士,当地政道府解决不了的,便可将此事上报,由他们黑衣卫出面解决。
  这是政道府在成立之初就立下的规矩,可在这规矩之外总有一些政道府管不到或者说不方便管的存在。
  黑石城便是其中之一,作为政道府组建的发起者之一,黑衣卫中许多核心高层便是出自黑石城。加上其一州巨擘的特殊地位,城中弟子若是算上旁系偏枝,足足有十数万人。在大荒州境内一枝独秀,已经庞大到了无人敢招惹的地步,就连政道府也要避让三分。
  不过好在黑石城门风严谨,城中自有一套法典,陟罚臧否,而且这套法典比政道府设立的规矩更加严苛。
  在天下初定之时,曾发生过一起事件,一位出自黑石城的嫡系弟子,外出游玩之际,与人发生了口角,一番争论不过后竟然恼羞成怒失手将人打死了。
  事发之后,当地的政道府衙将此事前因后果打探清楚后,层层上报,没过多久,有关此事的案本就堆到了黑衣卫的桌子上。无奈之后,黑衣卫只能硬着头皮派了两个平日里不受待见的上门,前去黑石城要个说法。
  却没想到,黑石城早就等待多时,前去处理此事的两个黑衣卫被客气地带入了内城,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今生今世都难忘的一幕。
  那位杀人的黑石城嫡系弟子被人从屋里拖了出来,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正当那两个黑衣卫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边上走出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目露杀气,“我黑石城弟子若是在外受了欺负,城中长辈自会去讨回公道。若是在外面仗势欺人,理应也给人家一个公道。”中年男子指着躺在地上的那名嫡系弟子接着说道,“他在外面杀了人,按照政道府的规矩,顶多就是关押个十几年。但是按我黑石城的规矩,却是死罪。”
  说罢,当着两个黑衣卫的面,随手一掌打出,那位原本躺在地上喘着气的嫡系弟子顿时没了动静。
  “我黑石城给出的这个交代,两位可还满意?”不等两人答复,那个相貌普通却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转身离去,只剩下两个茫然无措的黑衣卫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消息不胫而走,在那件事之后,黑石城彻底在大荒州乃至其他各州声名大振,在未来的日子里,政道府与黑石城也逐渐形成了默契,基本算是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所以张鲁见金源默不作声,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黑石城。不过如此一来,他原本追查的案件依然是毫无头绪,心情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照你这么说,你们松水镇岂不是风平浪静一片太平。”
  “那倒也不是。”
  在张鲁好奇地目光中,金源开始说起执剑宗的同宗之争,云琅山和唐家的密谋吞并,之后便是穆榆的忍辱负重和即将要进行的反击。
  “今天早上,唐家二护院肖旸带人去了执剑宗,不曾想被穆榆先发制人,提出了一个比斗赌约。肖旸在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城门口便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显然是被下了黑手。也不知道事情后续会如何。”
  张鲁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在金源讲述完毕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些也就能当个热闹去看看,没什么用啊。”
  金源没好气地说道:“没用,当然没用,你都说了我这是个穷商会,也就还有几个闲钱能收买几个街头小混混帮忙打探打探小道消息,不然你神通广大,回去后跟你上司说,你们黑衣卫出钱,由我们商会出人出力,专门来给你这位大爷提供情报,你看这样可好?”
  张鲁讪讪一笑,商会与黑衣卫虽然同在政道府的体系内,可两者却是泾渭分明,没有任何从属关系,以往黑衣卫利用商会庞大的消息网打探消息,都是需要付出一定报酬才行的。这次在松水镇恰巧遇见金源,得到了刚才那些情报,其实已经是他占了大便宜。
  “是我失言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张鲁赔笑着说道,得了便宜还是得卖个乖。
  “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有什么人打松水镇的注意?”对于张鲁的抱怨,金源本就没往心里去,认识张鲁这么些年,他是个什么人,金源还能不了解。
  外边看着粗俗,其实心细如发,待人接物,也是极有分寸。刚才他这么说,是显然没把金源当外人看,而是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拉倒吧,你这松水镇穷山僻壤一个,谁能看的上。”说完这句话,张鲁眼眸一转,似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看着金源,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们松水镇有什么事情的东西没有”
  “值钱?让我想想。”金源思索起来,“值大钱的一样没有,不过值些小钱的倒是有两样。”
  “那两样?”张鲁急切地问道。
  “一样是执剑宗的门派封令,另一样则是唐家的家业。”
  “这样啊。”张鲁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你方才说过,执剑宗与唐家有一场赌约是吗?”
  “那个需要等唐家回复,还没准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在张鲁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轻轻的敲门声。
  “恭叔,进来吧。”
  金源朝着门外喊道,平日里会上这二楼的也就是他和恭叔了。
  果不其然,站在外面敲门的人真是恭叔,恭叔进门后,先是向金源行礼,喊了声少爷,随后又对起身的张鲁说道:“鲁少爷这就要走?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住下吧。”
  “不了,恭叔,我还有事要办。倒是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在家安享晚年,还得跟着金源这家伙漂泊在外,这些年怕是苦了你了。”
  恭叔笑着站在一旁,作为金源家中的老人,他可以说是看着张鲁和金源长大的,自然知道张鲁其实心眼不坏,只是这张嘴...怎么说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好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能变一个味道。
  “少爷人中龙飞,迟早有一天会一鸣惊人,老奴能跟着他是老奴的福气。”
  “恭叔,你老人家果然拍的一手好马屁。”张鲁冲着恭叔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别胡闹了。”金源有些头疼地制止了张鲁,随后又对恭叔说道。
  “恭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恭叔笑着点点头,“少爷,唐家刚才发布了告示,说是唐家大护院木少白与穆掌门将于三天后,在城中政道府前的广场上进行比斗。这个消息已经在镇子上散播开来,现在外面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这间事呢。”
  金源和张鲁对视一眼,眼神中各有莫名的深意。
  “恭叔啊。”
  “鲁少爷请讲。”
  “帮我准备个房间,我准备在你这住上几天。”
  “好,我这就去准备。”恭叔笑着退了出去,少爷这些年把自己压抑得很厉害,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其实也不太说的上话。现在鲁少爷来了,还能多留几天,正好能陪着少爷解解闷,开导开导少爷,恭叔内心其实甚是欢喜。
  “怎么突然又不想走了?”屋内,金源笑着问道。
  “刚才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一条妙计。”
  “什么妙计?”
  “守株待兔,坐享其成。”张鲁神秘一笑,说完便嚷嚷地离开了房价,来到了外面的过道上,“恭叔,今晚我住哪间屋,先说好,房间不宽敞,床不够大的话,我可不住啊。”
  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传来了恭叔的声音,“鲁少爷,你就放心吧,包你满意。”
  屋内,金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笑容。
  夜里
  借着星辰月光,穆榆在院中随意挥舞着长剑。
  还有三天就是他与木少白约战的日子,而这也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斗。
  可惜就是对手太弱,穆榆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随后抬头遥望东方,目光开始变得尖锐起来。那里应该就是湫州执剑宗所在的方向。
  等着吧,这些年你们欠下的债,我会一笔一笔收回来的。
  三日后,就先收了木少白这个利息。
  今天下午穆榆不断挑衅木少白难道真的仅仅是心血来潮?自己在松水镇中当了这么对年的纨绔,一向以废柴的身份示人,即便唐家对此事的比斗赌约有所警觉,就真的好意思三境换二境?即便唐家真的放得下脸面,就不怕此举直接导致自己这边退缩,事情又重新陷入僵局。
  穆榆敢肯定,木少白下午所说的人员变更是真,但将二境的肖旸换成三境的他,绝对是他临时起意,目的便是一个出手解决穆榆的机会。
  “可惜啊,你要的这个机会,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穆榆心中冷冷的想着,不出意外,三日后对战前,木少白一定会主动提出与他签订一份生死自负的协议。
  自己到时候是干脆利落的签了还有面露犹豫挣扎许久,最后咬牙在签好呢?穆榆陷入了沉思。
  “要不先演一下吧?”
  “掌门,你是要去唱戏吗?”正坐在门口乘凉的唐山岳听到了穆榆的嘀咕,好奇地问道。
  “对,过两个我去松水镇表演个节目。”穆榆一本正经的说道,唐山岳脸上立马露出一副期待的神色,不过转眼间就被穆榆泼了一盆凉水。
  “你不准去,留在家里看家。”
  “师傅,我也想去。”唐山岳望向霸占了穆榆专用躺椅的苏正清,可怜巴巴地说道。
  穆榆见状上去就是一脚,这胖子都学会狐假虎威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你掌门说的对,你留着看家。”
  正眯着眼,舒适地躺在躺椅上的苏正清淡淡地说道。
  穆榆要去干什么,她可是心知肚明,杀人见血,这种场面山岳这孩子还是少见的好。
  唐山岳委屈地低下了头,穆榆轻拍他的脑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胖子,这下可不是我不让你去,是你师傅发话了。”
  唐山岳罕见地没搭理穆榆,一声不响地直接回了房间。
  “这胖子人越来越胖,心眼倒是越来越小了。”。
  穆榆忍不住打趣道,老槐树的躺椅上,传来了苏正清娇柔的笑声。
  明月高悬,月光温柔似水,穆榆在院中,在佳人的注视下,挥舞起长剑,剑光闪动,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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