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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深夜磨剑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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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乘着月色与星光,穆榆带着唐山岳走在返回后山小院的途中。此时唐山岳头上举着一个大木桶,大木桶里放着一个小木桶,穆榆带回来的药材就放在小木桶中。
  回到院子,唐山岳将头上的东西轻轻放下,随后将那只较小的木桶搬进穆榆房间,这两只木桶是下午穆榆临走前嘱咐唐山岳做的。小的那只是穆榆的大,大的那只则是唐山岳自己的。
  穆榆回到房间,将木桶中的包袱拿出来解开,里面共有三十份药材,每份药材的包装还贴心的写上了药方的名字。穆榆将三十包药材按类别分开整齐的排在桌子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唐山岳则去了厨房,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准备饭菜了。穆榆笑着直接躺到了床上,这一天的奔波着实把他累坏了,穆榆准备小憩片刻,等着唐山岳来喊他吃饭。
  “掌门。”
  吃饭了?穆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后又意识到不对劲,自己这才刚躺下呢,唐山岳做饭哪有这么快的。
  “怎么了?”穆榆没好气地问道,看着门口欲言又止的唐山岳,穆榆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掌门,你下午回来买菜了吗?”
  穆榆楞在原地,脸上浮现出刹那间的迷茫,买菜,什么买菜?不过很快穆榆便回想,下午出门那会儿,唐山岳好像还叮嘱了好几遍让穆榆别忘了去城南买今日份的菜回来。穆榆在商会时和金源聊得起劲,竟然这头等大事给忘了。
  穆榆的脸红了起来,所幸穆榆屋内关系昏暗,唐山岳看不出穆榆脸上的异样。穆榆的轻咳一声,在唐山岳期盼的目光中,尴尬地说道:“没有。”
  唐山岳瞪大了眼睛,随后低着头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那已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他已经明白今晚怕是要饿肚子了。
  晚上,穆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肚中不断传来的饥饿感不断冲击着穆榆的大脑,外面不时传来一阵鸟鸣声,屋内穆榆肚子偶尔也会不争气的叫上两声,在这双重奏下,入睡对于穆榆来说,也就成了奢望。
  “吵死了。”屋外又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穆榆大喊一声,终于忍不出从床上爬了起来。
  突然,穆榆灵机一动,抬起右手,缓缓伸出食指与中指,两指并拢后,指尖升起一道微弱的剑气,在黑暗的房间闪着烛火般的光芒。
  “山岳,有吃的了。”穆榆穿上鞋,高兴地大喊着跑向了唐山岳的房间。
  没让穆榆久等,篝火上的大鸟形如大雁,在唐山岳的不断翻转下,散发出阵阵烤肉的香味。穆榆光是看着闻着,就已经食指大动。
  “山岳,好了没。”穆榆不断地催促着,唐山岳又翻转了一圈,看着手中的大鸟确实烤的差不多了,稍稍放凉后,撕下一条腿递给穆榆,穆榆连忙接过,迫不及待地便张嘴咬下一大块肉。一番咀嚼吞咽后,穆榆赞许地点了点头,这种不知名的大鸟肉质鲜嫩,美味可口,对得起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道剑气。
  穆榆胃口小,一条腿下肚已经有了八分饱,余下那些自然而然就都进了唐山岳的肚子。此刻唐山岳正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手指,这一顿,吃的穆榆和唐山岳两人都心满意足。
  穆榆起身回到房间,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从桌上挑出一份写着‘通骨方’三个字的药包。
  穆榆拎着药包,来到挂在墙上的长剑面前,穆榆伸手拂过长剑却没有将长剑取下。此前长剑中的剑气被穆榆一番吸取,已经三去其二,虽然长剑也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来逐渐恢复自身的剑气,却如滴水入池塘,缓慢至极。
  穆榆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桌边,稍作犹豫后,吹灭了桌上燃烧的烛火。长剑中的剑气亏损严重,穆榆在提取就会伤其根本,到时候这把传承数百年,历时几代人才养成的灵剑就会彻底沦为一把普通的兵器。
  这显然不是穆榆愿意看到的,之前穆榆从长剑中提取的剑气其中被穆榆分为两股,其中一股被穆榆用来滋补这俱身体,至于另一股则被穆榆凝成了一道剑气,藏在指尖。作为最后的杀招。
  不过现在那道剑气已经做了穆榆的饭钱,付给了刚才那只被穆榆和唐山岳吃下肚的大鸟。
  当务之急,就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在穆榆的资质虽差,但凭着前世的记忆也并非没有办法。前世剑阁历代祖师几乎都是资质卓越之辈,但同样也有资质平平却走上武道巅峰的先人。既然他们能够不甘于平凡的命运,另辟蹊径,走上另一条通向山巅的康庄大道。
  前人以身作则,穆榆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按照前人的足迹将他们走过的路在走一遍罢了,没道理不行的!
  《铸剑术》便是穆榆思量再三后作出的选择,这是一套算不算修习之法的修行之法。因为这篇《铸剑术》原本是被记载在《三千剑经》中的铸剑篇里面的。剑阁祖师曾因铸剑术的归属吵的不可开交,有人认为铸剑术本就是铸剑之法,理应收在铸剑篇,可偏偏又有人将它作为功法修炼,关键是还练成了,且效果显著,铸剑术显然应该被划入功法篇。更有人认为铸剑术是为奇淫巧技,应该从剑经中除去。
  这个争端持续了百年,每代人在新编剑经时都会对这个问题进行一番争论。,直到百余年前剑阁出了一位成就极高的剑仙,才对铸剑术的归属做出了一锤定音的决断。那就是将铸剑术在剑经功法篇与铸剑篇中各自抄录一遍。
  而这个争论的起因又要再往前推三百年,当时剑阁中一位资质极差的弟子在尝试过各种方法后,修为仍是寸步不前,心中也渐渐起了执念。在某一日,这位前辈在阅览剑经之时,无意中翻到铸剑篇中记载的纲领铸剑术时,突发奇想,竟是生出了将人的身体当做剑胚打磨筋骨的想法,于是便将铸剑术偷偷用在了自己身上。
  没想到他竟然成功了,原本困扰了他数年的瓶颈在某一天被破开了,之后数十年,那位前辈依然在剑阁中修习铸剑术,一日不断,境界虽无突飞猛进,但也在稳扎稳打中缓慢攀升。直到七十岁古稀之年剑术大成,那位前辈才第一次走出剑阁,和一批辈分比他低了一辈甚至两辈的剑阁弟子一起闯荡江湖。
  剑阁弟子出阁行走江湖必携佩剑,回首千年,唯有两人赤手空拳,其中一人是那位前辈,另一人随师姓吕,本为弃婴,后为剑阁收养,身世背景一片空白,故取名为白。
  正当穆榆神游之际,唐山岳提着两只木桶走了进来,木桶上漂浮着一层热气,显然是刚烧开的热水。
  “倒大桶里吧。”穆榆向唐山岳吩咐道。唐山岳将两桶热水倒入大木桶中,一时间穆榆房中热气四溢。
  “在去烧一锅。”穆榆拿着一份通骨方的药材来到木桶前,唐山岳答应了一声,提着木桶退了出去。
  穆榆没有解开药包,而是直接将整包药材连着外面包着的桑皮纸一起扔进了木桶中。不多时,木桶中飘出的热气里带着股淡淡的药香。待到水温稍凉,唐山岳提着木桶又走了进来,这次在加水后,穆榆用来泡澡的大木桶中水位差不多已经过半。
  “山岳,在去提两桶井水过来。”
  “好的,掌门。”不得不说,唐山岳干活时透着一股与他体型极其不符的麻利。眨眼间唐山岳就提着装满井水的木桶回来了。
  穆榆接过木桶,先是将其中一桶井水直接倒进了大木桶中,然后才提起另一桶,缓慢地朝着大木桶里倒入清凉的井水。倒入的同时还伸手试探着水温,等到穆榆感觉温度正合适时,随手将还有些剩余井水的木桶递给了唐山岳,唐山岳接过,又提起另外一只空桶,默默退出了穆榆的房间,顺带着还帮穆榆关上了房门。
  穆榆满意地伸了个腰,脱掉身上的衣物,进入木桶,将自己尽情地泡在温暖的水中,舒服得穆榆哈切连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间,穆榆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热水变凉,水中的寒意将穆榆唤醒。
  穆榆一阵哆嗦,睁开了迷离的睡眼,艰难地从木桶中爬出来,待到穆榆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发现外面明月高悬,也不知道是在桶中泡了多久。
  穆榆在房间内随意漫步,只觉的身体一阵轻盈,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舒展开了,很是舒服。他知道这是通骨方起了药效,也难怪,这么长时间的浸泡,身体对于那一包通骨方的吸收效果自然是极好的。随后穆榆上了床,身体呈打坐状,面容严肃。
  铸剑术在剑阁中已经被尘封了近四百年之久,始终无人问津。剑阁千年,最不缺的便是惊才绝艳之辈,即使是有些资质稍差的,也远没有差的非铸剑术不可的地步。典型的例子就如穆榆在前世的师傅,就想出了个名剑养人的法子,与千把名剑心意相通,无人可敌。穆榆不是没想过走他师傅的老路,可问题是,他上哪去找那么多把名剑。
  穆榆思来想去,发现就只剩下铸剑术这一条路最为合适了。只不过铸剑术一直以来都存在一个严重的弊端。修炼之人在修行过程中痛苦至极,自铸剑术被发现可用于修行以来,后人虽偶有尝试,但都是浅尝即止,连半途而废都算不上,其中缘由就在于受不了那份痛苦。
  穆榆深吸口气,开始默默运转起功法,铸剑术原本作为三千剑经中铸剑篇纲领,总领全篇,说的便是铸剑过程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流程,后人虽常有革新,却仍然脱离不了此范畴。铸剑一事,在于先熔炼原料,去除杂质,在到打磨定型,直至开封。
  铸剑用的铜铁原料没有知觉,任你千锤百炼也不会喊一个痛字,可若是将此铸剑之法用在人身上,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铸剑术的第一步,就是要将人当做原料,以血液为熔炉之火,逼出附着在人体内筋骨之上的杂质毒素。穆榆此刻全身血液已经开始快速流动起来,原本白皙的面孔涨的通红,眉头紧锁,额头上挂满了密集的汗珠,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穆榆咬紧牙关,忍受着全身各处传来刺骨的疼痛,没错,穆榆现在的感觉就是体内的血液都化为了无数的细针,不断刺向他的骨头。好在穆榆在运转功法时,事先用通骨方泡了澡,使全身的骨头得到了舒张,才勉强抵抗住了这份疼痛。
  穆榆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伴随着汗液,穆榆体内的杂质毒素也在不断地被排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穆榆体内传来的剧痛愈演愈烈。穆榆知道这是因为铸剑术的功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人的身体从出生到长大,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也会不断地积累污垢,有些污垢便会如蛆附骨,像是长在了人体内一般。
  想要去垢,唯有刮骨!
  通骨方的药效渐渐消退,穆榆却开始疯狂地催动功法,疼痛如潮水般得像穆榆的脑海袭来,且一浪高过一浪,穆榆在咬牙坚持着,瞪大的眼珠中布满了血丝。终于一个巨浪袭来,将穆榆本就摇摇欲坠的神志打翻在地,穆榆痛苦地闷哼一声,昏死了过去。
  良久之后,穆榆从昏迷中醒来,迷糊中穆榆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恶臭袭面而来,熏得穆榆差点又晕了过去。趴在床边,穆榆忍不住干呕起来,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穆榆皱着眉头忍着恶臭开始检查起自身的状况,发现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上沾满了深色的粘液,连被子带床也未能幸免,上面也都沾染了些许。此刻正一起散发出阵阵恶臭。
  穆榆一脸嫌弃地从床上下来,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很快,小院中的老井旁,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开始不断从井里打水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井水阴凉,此时又正是深夜,寒意袭人,穆榆全身打着哆嗦,愣是忍着寒冷,冲洗了三遍才肯罢休。
  洗漱完毕后,穆榆捏着鼻子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到了院中,才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起衣服。对于自己房间,穆榆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实在是太臭了。
  不过有个问题又随之而来,穆榆今晚该睡哪里呢?
  穆榆思索着,眼光情不自禁地在院子里乱转,最后定格在了左侧靠里的那间小屋。那间小屋正是穆榆师姐苏正清的房间。。
  自己先去暂住一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穆榆摸着下巴,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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