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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麻衣客计定海山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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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悉迩与何阮溪、陈大学三人为采那连翘花,一同出了后门,抄小径往指玄洞奔去。
  陈大学道:“包姑娘,那洞府设在何处,你快领咱们去。”
  包悉迩当年奉唐凤之命,暗中打探《六通要旨》的秘密,早已熟知指玄洞的所在,加之陈希夷传授过唐凤奇门遁甲之术,唐凤也倾囊教给她,每逢陈抟出关,便悄悄进洞察查。只是此时情势紧迫,倘若从机关处进洞,未免太耗辰光。包悉迩道:“前方山顶有一处天洞,下面便是指玄洞的所在。”
  包悉迩脚力太慢,陈大学索性将她负在身后,展开轻功一路狂奔,穿过一片丛林,又行了一阵,包悉迩道:“前面便是了。”
  过不多时,几人终于到得山顶。陈大学道:“道圣他老人家也真不嫌麻烦,硬要将洞口设在这般偏僻的地方”
  包悉迩道:“老祖闭关时不喜外人打扰……”她想到陈抟,心中既酸楚又惭愧,难以续说。
  何阮溪走在前面,四下瞧了半晌,道:“包姑娘,你可是记错了方位,这里可没你说的天洞。”
  包悉迩道:“绝无可能,天洞就在此处。”她走上前去一瞧,不由的大吃一惊,先前洞口分明便在脚下,怎的如今却成了一堆草丛?
  陈大学急道:“这可坏了!没了洞口,咱们却如何进去?多耽搁片刻,陆先生便少了一线生机,这,这……”
  何阮溪道:“奇怪,四下都是泥石,为何这一丈见方的地方偏生长了草?”她矮下身子,用手抔开泥土,只见草丛掩盖之下,竟露出一块石板,又道:“你们快看,洞口仍在此处,只是被这石板封住了。”
  几人当下一齐动手,过不多时,已将脚下草丛尽数拨开,眼前赫然便是块一丈见方的石板,石板四角都栓有铁链,四根铁链又都被铁锥钉在地里,饶是洞口下方之人武功超群,在半空中没了着力,也半点奈何不得。
  陈抟仙逝那晚,南一安与陆象杉合力擒下南玄,陆象杉本欲一掌将他杀了,南一安却心慈手软,求陆象杉留下南玄一命,以便问出父母下落,陆象杉便命人将他关押于此。唐凤当时已先携了包悉迩离庄,这些事她便一概不知了。
  包悉迩道:“兴许是夫子和济公伤心老祖仙游,将这洞府作为老祖遗物封存了。他们一番好意,咱们今日却如何进去?”
  陈大学道:“找到了洞口,那便万事大吉。我这口关帝刀,虽算不上神兵利器,但要斩断这区区铁链,倒也不在话下。”
  包悉迩大喜,道:“陈帮主,有劳你了!”
  陈大学笑道:“好说,好说。”抡起大刀,只听“铛铛铛铛”几声,四条铁链已被他大刀分别斩断。那石板厚达三寸,陈大学一人之力虽能勉力搬动,但定然颇费些气力,何阮溪欲上前相帮,陈大学阻道:“你先退开,我……”
  话未说完,何阮溪便打断道:“陈帮主,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眼下救人要紧,不容耽搁,咱们二人合力势必快上许多。”
  陈大学心道:“我只是不愿你受累,你说我武功高强,那是心中认定我在故意卖弄了。没料到我姓陈的在你心中,竟连这些事孰重孰轻也拎不明白。”当下不再多言,与何阮溪一道将那石板挪开。那石板果然沉得厉害,二人费了好大力气,才移出一条入口。
  何阮溪道:“包姑娘,你在上面稍待片刻,我与陈帮主下去,你只需指明那连翘花在哪里便好。”
  包悉迩道:“二位当心。”
  两人展开轻功,纵深跃下,陈大学拿出一根火折子,轻吹了一口气,火折子应声点燃。
  包悉迩在上面喊道:“四周墙面都挂有火炬,二位先将火炬点燃,我再告诉你们方位。”
  陈大学依言将四周火炬点燃,洞中霎时间灯火通明。陈大学道:“包姑娘,你快瞧瞧连翘花在哪里?”
  不待包悉迩开口,突听一阵低沉的声音说道:“今日怎的没人给老子送饭?你们三圣庄人都死光了吗?”
  他一语甫毕,三人都大吃了一惊,陈大学急忙横刀架在身前,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暗角处有一个大铁笼子,里面坐着一人,披头散发,瞧不清容貌。
  陈大学不知那人便是南玄,问道:“你是谁?在这洞里做什么?”
  南玄拨开额前散发,向前瞧去,认出说话的是陈大学,再一看,只见何阮溪也在此处,心中又惊又喜,道:“是阮溪么?”
  何阮溪听他唤自己名字,心头一凛,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南玄道:“我……我是南玄啊!你不认得我了?”
  何阮溪仔细一瞧,果然是南玄,当即便想到南玄当年一掌杀了恩师曹锐,至今仍对其恨之入骨,冷冷道:“哼,杀我恩师之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南玄自练《六通要旨》走火入魔后,心智便愈发偏激,不过说来也奇,他受了南一安一掌,《六通指玄经》内力与《六通要旨》内力相互碰撞,恰好将胸中郁积滞塞的内气冲散,之后他在关押期间奋力冲开被陆象杉封住的穴道,又将那些被冲散后杂乱无章的内气疏解开来,神志已大有好转,不过仍时好时坏。
  陈大学也认了出来,道:“我想起来了,上次咱们和南一安忙着熊子的事,便没问及聚寿山血案那晚的具体情形,想必是南玄敌不过陆前辈和南一安,被扣下了。”
  南玄道:“一安,我侄子一安,他,他怎么样?”
  何阮溪道:“你大哥大嫂当年为了保你,被正道武林一路追杀,你大哥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她愈说愈是激动,不由地连呼大气,道:“如今你还有脸问一安怎么样?你还会盼着他好么?”
  南玄低声道:“我……我对不起我大哥大嫂,对不起一安……”
  陈大学道:“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似你这般六亲不认之人,与禽兽何异?要不是因为你夜袭三圣庄,招惹来几大派围攻,公羊止宇就不会死。如今群雄找上门来,南一安身处险境,陆先生命在旦夕,大奸大恶之人,你便是叫我爹爹,我也不会应一声。”
  南玄心头一凛,道:“一安怎么了?”
  突听包悉迩喊道:“何姑姑,陈帮主,你们在和谁说话?”
  何阮溪道:“没什么,包姑娘,你快瞧瞧连翘花在什么地方?”
  包悉迩道:“你向左行五步,小树上黄色的花便是了。”
  何阮溪依言快步向左奔去,望树枝上仔细查看,道:“包姑娘,这洞口不知封闭了几日,阳光无法照射,许多花都已枯萎了,还有效么?”
  包悉迩道:“枯萎的药力已失,不能再用了。”
  何阮溪道:“好,我再找找看。”
  南玄忽道:“你们要这花作什么?什么药力已失,是谁受伤了?”
  陈大学喝道:“关你屁事,不是你大哥大嫂,你是不是很失望?”
  南玄冷冷道:“我对不起我兄嫂,却没对不住你,你若惹恼了我,南某动动手指头便能置你于死地。”
  陈大学仰天打个哈哈,道:“你小子关在笼子里还这么大口气,来来来,你倒是出来置我于死地啊!”
  南玄道:“哼,我看堂堂关帝帮主倒似浪得虚名,南某便是关进了笼子,也照样胜你。”
  陈大学道:“怎么?你还想比划比划?”
  南玄冷笑一声,神色傲慢至极,道:“你不敢?”
  陈大学道:“你想骗我放你出来,拿我当三岁小孩吗?我可不会上当。”
  南玄道:“我就在笼子里不出来,你也未必赢得了我。”
  陈大学寻思:“他困在笼里,施展不开,我若一刀将他砍杀,那也太不光彩。”转念又想:“这魔头罪不容诛,杀了他又有谁会在乎?”喝道:“你是自寻死路!”挺刀朝南玄砍去,栅栏间隙不过四寸,他要想伤到南玄,只能竖砍,无法横劈,如此一来招式便大受其限,难以施展全部威力。
  何阮溪在一旁寻找连翘花,见二人突然间剑拔弩张,道:“陈帮主,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你快来帮我一起找吧。”
  陈大学道:“这厮杀了你师傅,我是帮你报仇。”猛提一口气,大刀“呼”的一声破空砍下,南玄受制于铁笼,进攻乏术,但陈大学每一刀却尽数扑空,连他的衣角也没能带到。两人一方处攻势,一方处守势,拆了二三十招,陈大学愈斗愈急,渐失章法,大刀穿过栅栏在铁笼里横七竖八一阵乱砍,只听得“噌噌”、“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刀刃与栅栏相互撞击摩擦,霎时间火花星溅。
  南玄讥道:“你这点粗浅功夫,我便是将《六通要旨》送予你,你也琢磨不透。”
  陈大学怒气更盛,道:“你以为我跟徐存青他们是一路货色?我才不稀罕你那狗屁玩意儿。”他正自发作,突听何阮溪喊道:“陈帮主,花我已经找到了,咱们快走吧!”
  陈大学心想:“反正姓南的也跑不了,且多留他几日性命也无妨。”道:“爷爷今日有要紧事,不奉陪了!”正待将大刀撤回,南玄突然伸出右手,一把将刀刃扣住,接着朝后猛拉,陈大学手握刀柄,受他力道牵引,身躯不由得向前扑跌出去。南玄瞄准时机,左手窜出,顷刻间已扼住了陈大学脖颈。
  这一下端的是兔起鹘落,陈大学回过神来,大吃一惊,道:“你做什么?”
  何阮溪喊道:“你快放开陈帮主!”
  南玄道:“阮溪,铁笼的钥匙被他们扔在了那酒壶中,”伸手朝前指去,只见一张石几之上果然放有一个青玉酒壶。又道:“你放我出来,我绝不伤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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