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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盖棺钉论 / 第八章鬼打墙 新

第八章鬼打墙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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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瞬间头皮发麻,木然转身看去,只见在一侧树林中,一个白色影子漂浮在半空中。
  其余人也看到了,抬轿的八人都有些慌乱了起来,有人嘴中喊着:“鬼,是鬼”
  这时一阵阴风刮来,死人坡上的白灯笼剧烈摇晃了起来,里面的烛火也在跳动,看似随时会熄灭。
  之前一直很温顺的大黑狗此刻却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狂吠,我注意到,狗对着叫的地方并不是那个白色身影,而是我刚刚看到那双幽绿色眼睛的地方。
  而我刚刚骑的那匹黑马也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不停的嘶鸣,甚至人立了起来。
  坟前烧完的黄纸灰烬也随着这阵阴风漫天飞舞,我只觉得身上一冷,似乎温度剧降了好几度。
  那顶红轿子也在这阵阴风中左右摇摆,八名抬轿汉子站立不稳,加之心神恐惧,已经有人丢下了手中的白灯笼,看样子是要夺路而逃了。
  这时,铁子叔率先冷静了下来,对着那群抬轿汉子大喝一声:“轿子不能落地,谁也不要跑,怕什么怕”
  那八位八仙,看样子也是老手,我估计他们看过的尸体比我走过的桥还多,胆气自然要比我们寻常人大上许多,所以还比较镇定,但也都相互挨着,四下里打量。
  忽然,铁子叔带来的那只黑公鸡居然打鸣了。
  我们都着实吓了一惊,铁子叔惊喊道:“要来不及了,快,开棺”
  “铁子叔,这公鸡怎么大晚上的就打鸣啊”我抓着铁子叔问道。
  “这黑公鸡也叫啼阴兽,每到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就会打鸣。你爷爷交代过,接亲必须在啼阴兽打鸣后一炷香内完成”铁子叔随口跟我解释了一句,喊了一名抬轿的汉子过来,就跳进坟坑开棺。
  棺材并没有钉上铁钉,而且也仅是杉木板做的,铁子叔和那名汉子一人一端,就将那棺材盖给掀翻了。
  铁子叔一把将棺材里的陈清儿捞了起来,背在了背上。
  借着晃动的白灯笼,我第一次看见人死人。
  陈清儿穿着一身古代的红嫁衣,脸色虽然显得苍白,但并没有我听人说的,死后尸体上的那种青黑色尸斑,看着她那露出的两截手臂在铁子叔两侧摇晃,她的四肢也没有僵硬,浑然不像是一具死了八九天尸体该呈现出的样子,倒像一个沉睡着的女子。
  我只得匆匆撇了一眼,铁子叔跑的很快,他将陈清儿的尸体放在了红轿子里,后就又跑了过来,将我扶上了马。
  “起轿”铁子叔高喊一声。
  八名抬轿汉子自打看到山林里依旧还在的白影后,打心里就想离开这,一听起轿二字,立刻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就往死人坡外跑去。
  本该我骑马走在前头的,此时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铁子叔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牵着那只狂吠的大黑狗,就要追赶上去。
  我扭头撇了一眼那个白色影子,心中有些发毛,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黑狗对着叫的地方,陡然间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我看的真真实实,我能感觉到它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甚至在对我笑,我只觉得一股凉气自下而上,寒毛直竖。
  铁子叔走在前头并没有发现我此时的表情,我张口欲喊,却被惊吓得没有声音发出。
  走了一段路,我尚还在之前的恐惧当中,铁子叔却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去,不知何时起,山野间竟然起雾了。
  雾很大,走在前面不远的八仙与红轿子只有隐约的轮廓出现与奏乐声传来,甚至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我和铁子叔并没有拿白灯笼,所以此刻根本看不清前路,只能看到一盏盏透过雾气的亮光在前方。
  “起雾了,铁子叔怎么不走了?”我下意识的问,似乎连刚刚看到那双幽绿眼睛的事都给忘了。
  “没路了”黑暗中我看不清铁子叔得脸,但听他的语气,他此刻的表情应该是非常凝重的。
  “怎么会没路,他们不就刚刚还走过去了嘛,就在前面啊”我指着前面渐行渐远的白灯笼。
  “这是一条河”铁子叔突然道。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很快浑身冰凉了起来,不对,我清晰的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河,而且据我所知,这片山野大多荒废,并没有人开垦过沟渠,跟别说这什么时候多了条河出来了。
  而且,我一直看着前面抬轿人和八仙们就是笔直的从这里过去的,并没有绕弯。
  铁子叔得下一句话令我如坠冰窟。
  “我估计我们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四周的雾越来越浓了,前面的白灯笼我也看不见了,只能隐约还听到八仙的奏乐声,我也翻身下了马,站在眼前的河边,听着河水,和铁子叔两个人冷汗涔涔。
  之前我还想起爷爷说的年轻时候他在死人坡碰到鬼打墙的事,现在就轮到我自己身上来了,我有些不寒而栗,今晚的一切都太过怪异。
  “铁子叔,现在该怎么办”
  铁子叔想了想后,突然问我:“石头,你还是童子之身吗?”
  我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有些脸红说:“铁子叔,你问这个干嘛”
  “还是童子之身那就好,来,你围着自己撒一泡尿,老人说过童子尿有驱邪之能,说不定能破了这鬼打墙”铁子叔道。
  我按照铁子叔所说,硬是憋出一泡尿画了一个圈,居然果真有效,我见那白雾真的在慢慢消散。
  突然,原本安静下来的黑狗猛的暴躁起来,乱吠不止,凶狠狰狞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生死大敌,对着一处狂叫。
  铁子叔脸色凝重:“你爷爷说这大黑狗乃阴犬,能看到我们人看不到的东西,石头,恐怕我们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也听说过,说这大黑狗的血对那些阴邪鬼魅之物最为克制,大黑狗也对不干净的东西极为敏感,一但碰上就会狂吠不止如临大敌。。
  而也在这时,我耳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风声,似乎……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吐气一般,
  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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