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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当年的那个大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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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宗昌一行人到了九龙山,和刘黑七汇合,刘黑七见了李葆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酒疯撒完,第二天起床想起喝多了喊李葆四爹,一代山东巨匪刘黑七脸上自然挂不住。
  李葆四也明白其中原因,不说破,只当啥事没发生过。
  但那军师刘小二是个不长眼色儿的傻脸,不住的夸赞李葆四百毒不侵,老鼠药也敢喝,千杯不醉,能喝的刘黑七喊爹!
  众英雄喝罢结义酒,吃下三牲肉,算是暂时一伙,张宗昌酒量本就十分了得,一尝碗里的酒淡薄如水:“刘司令,怎么改吃素了?九龙山赫赫有名的闷倒驴七十度,这是藏起来不让俺张某人喝?”
  刘黑七赶紧拱拳:“昨天实在喝的太多,今天就以水代酒,这等小事督军莫介怀,寻宝是正事儿!”
  一行人沿着九龙山下的峡谷往深山而去,军用卡车上装满了炸药等各种高能装备,但是车往前开了二十里路,就实在开不动了,因为山路狭窄,峡谷交错。
  而且因为下暴雨造成泥石流的缘故,原本仅有的山路也被堵住。
  只好弃车,负重前行。
  刘黑七瞅着张宗昌的二十辆军车眼红:“督军,您果然财大气粗,这么好的车,说不要就随便给扔在山里了?”
  张宗昌就坡下驴:“今儿到九龙山义结金兰,也没带啥好东西,这二十辆车,我也带不走了,山路都堵住了,想开也开不走,寻宝回来的时候我也不要了,全当送给刘司令的礼物。”
  刘黑七大喜,当下哥哥长哥哥短,把张宗昌从头顶到脚底板舔了一通狗屁。
  九龙山和双乳山之间的路都是峡谷,不需爬高上坡,绳索坠崖,加上寻宝队的人都是当兵出身和职业土夫子,因此行军速度极快,不到半天功夫就到了彩石溪,也就是张宗昌所说充满五色鹅卵石的小溪,也就是白进发现冥器碎片的那条河道。
  队伍在彩石溪稍作休整。
  现在的彩石溪已被泥石流堵住,纵然有五色石子儿,也看不见。
  张宗昌蹲在溪流边洗脸,现如今已近入冬,济南的冬天极为寒冷,夏天热如火炉,冬天寒如冰窟,手一入水,冰冷的水扎的手掌疼,冷水洗在脸上,山风一吹,就有刀割之感。
  四周群山连绵,虽林深树茂,但已近凋谢,到处都是干枯的小矮枣枯枝,上面的倒刺锋利如刀,若不是粗布军装,瞬间衣服就被倒刺划开口子,但凡粘上皮肉,就是一条血口。
  在溪流尽头,有一个破庙,庙里本来供着一尊金菩萨,但被革命党的人偷走了,革命党穷急生疯,之前讲过为了革命,革命党一个个多败家,济南革命党经费紧张的时候,连亲戚都骗,曾有人买了酒和蒙汗药去请家里有钱的亲戚喝酒,想趁人喝醉时盗取家中财物而用于革命。
  谁知酒喝完了,蒙汗药没卵用,最后实在弄不到钱,就想到了九龙山深处的这所破庙,这所庙建于何时,谁人所建,早都没人记得,《济南城志》上也没记载,民间传说谁偷金身大佛,子孙断绝,十世不得投胎。
  革命党没经费,连盐水都喝不起了,谁还顾得上子孙,于是就把金佛偷走了,但回城的路上突遇五彩溪的溪水暴涨,运金佛的竹筏翻了,金佛掉入溪中,顺溪水而下,不知所踪,很多人来寻过,梦想寻到金佛发笔横财,但终究无人碰见。
  刘黑七拿着一顶狼皮帽子来献殷勤:“督军,山里秋风大,温度比城里都低五度,这是我去年冬天在山里打了一头狼,狼皮扒下来做了一顶帽子,隔风隔雨很暖和,你戴上,别感冒了。”
  张宗昌拒绝:“刘司令自己留着吧,想当年我在东北千金寨当矿工,那条件比山里艰苦一万倍,冬天三九天,衣不遮体,只穿单衣,也不见感冒。”
  李葆四一把抢过来:“刘司令,这帽子给我吧。”
  刘黑七瞪他一眼:“滚!”
  李葆四不乐意:“昨天喝多了,你喊我那个啥来?”
  刘黑七脸唰就红了,当着张宗昌不好发作:“咳咳,不就是顶帽子,兄弟喜欢就送你!”
  李葆四把帽子接过来,扣在头上,大小正合适,顿时觉着头顶暖和了!
  休息完毕,一行人继续前进,一路上张宗昌就开始忆苦思甜,大讲他当年多么不容易,才混到山东王的份上,并鼓励李葆四艰苦奋斗,以自己为榜样。
  话说回来,张宗昌虽然没文化,但能混到山东王,必有其过人之处,那就是不怕吃苦,他小时候在饭庄子当跑堂,一直到后来看赌场挖金矿,都坚持着不怕吃苦的精神。
  刘黑七指着前方双乳山:“督军你看,我们快到双乳山的山根儿了。”
  张宗昌忍不住赋诗一首:“远看两个大妈妈,近看还是大妈妈,两个红枣馒头上,只能看来不能吃,哈喇淌下三丈长,都想上去摸一把,爷们争先把山爬,妈逼上去一看飞机场!”
  刘黑七拍手:“好诗!督军有文采!”
  白进心说,卧槽,督军果然淫得一手好诗!
  白进问:“刘司令,听说你早年发迹前,曾在山中寻到一个山洞,里面全是宝贝,我觉着那个山洞,就是陵墓地宫的入口,咱也别费劲到处找入口了,您就带我们去那山洞如何?”
  于是刘黑七就带着探宝队辗转反侧来到了当年的山洞。
  但山洞的洞口已被塌方泥石流盖住了。
  张宗昌大手一挥:“工兵连,挖!”
  于是五百工兵饿狼般扑上去,铁锨铁镐齐上阵。
  只挖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碎石乱崩!
  刘黑七道:“想当年,我进入这山洞,里面漆黑一团,死尸一团团的都腐烂成一个疙瘩,把宝贝清空之后,我还发现山洞深处有条幽深的暗河,河水湍急,直入大山之心,当时也没有称心如意的竹筏木船,所以作罢,等后来弄到小船想进去的时候,泥石流把洞口堵住了,我曾挖过,结果挖开十米,塌下来二十米,越挖越堵,索性就不挖了。”。
  张宗昌哈哈大笑:“那是你技术不过硬,要不怎么说打仗还得正规军呢?”
  说完招呼工兵队长:“小的们,上金刚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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