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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界——玄真异世 / 天道轩 中

天道轩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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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门对着的主舍中,三清祖师的挂像前,天道翁踱来踱去,不时停下,不时脚步又起,皱着的眉头始终未松弛过,整张脸似是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轻拍着油光发亮的脑门,轻轻呢喃,却也掩饰不了他内心里的焦急。
  “怎么办……怎么办……仙人的,这麽多年,我天道翁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不行,得想个法子啊………去他个仙人的,这小子我还就留了能怎么着,想当年天………唉、算了,我还是先试试他的功力吧。”
  天道翁带着一缕“仙气”三摇两摆地从主舍走出,在院子的正中站定。
  “潇襄,你过来。”
  “天道翁向潇襄摆摆手,示意潇襄到这边来,小襄乖乖走到他的身边,微微仰起小脸,咬着专属于孩童那鲜红欲滴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天道翁。
  天道翁语气平常,面色古井无波。
  潇襄屁颠屁颠跑到天道翁的身侧,欣然站直身体。天道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暗自嘀咕:“嘿,这小子倒是鬼精得很呢!”
  白光绕体,蓝芒涌动,蓝白亮光似在瞬间将师徒两人包绕起来,片刻之后,光芒隐没,师徒两人重新显现在庭院中。
  “嗯,还好,应该没事……”天道翁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小子,你跟我过来。”
  师徒俩一前一后,相继穿过正堂,沿着长长地碎石小道,步入位于天道轩正中的藏经阁,秋风吹着两旁的翠合杨飒飒作响,潇襄也不知道这风里带着些什么样的感觉,感觉微微有点冷,却又感觉很是舒服。
  两人分别在各自的蒲毡上盘膝而坐,天道翁在上,潇襄在下,天道翁将长袖微微一甩,端正了一下坐姿,顺手一招,不知从哪飞来一本书卷,正好落在他张开的手掌上。
  “咦,这是什么书,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见过。”潇襄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努力伸长脖子向天道翁手里观望。“我还以为这藏经阁里的书已经被我全部看完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老头,你是不是在藏经阁里设了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啊,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好书没给我看。”
  “看书,看书,整天就知道看书,都快成书呆子了。”天道翁佯装愠色,却又忽地面色一转,“老头子我藏的不世孤本多着呢,就怕你小子找不到。”
  “嘁!”潇襄高高的扬起小巧的琼鼻,把脸扭向一旁,“骑驴看剧本,咱走着瞧!”
  “呵呵。你这小子!”天道翁抚须大笑,然后又向潇襄招着手,“来,来,来,臭小子,为师今天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潇襄带着好奇的目光像一个小狗一样凑了过来。
  “冰-心-诀!”潇襄搔搔小脑袋,面色有微微的失望,“这算什么好东西!”话音刚落,“啪!”脑袋便被天道翁毫不留情地拍了一记。
  “你知道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比起你读的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来,这可是无价之宝!”
  “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一个小孩子也不懂。”
  “你、你、你,你个臭小子!我告诉你,日后你若想不被人天天追杀,可就全靠它了!”
  “有那么严重吗?”潇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天道翁。
  天道翁叹了一口气:“唉,徒儿啊,你有所不知啊。这修罗十三式来历莫名,无尽岁月以来无人沾染,连师父我都敬而远之,你竟然……或许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今日将这冰心诀教赋予你,你必须好生修炼,当今世上冰心诀赝品繁多,即使是真品,也大多都不完全,只有这一本,是真正的始本!”说着,一本古朴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古书便被天道翁交到了潇襄手上,但潇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见它整洁如新,怎麽看也不像是历经世事沉浮沧桑巨变而幸留的古物,在潇襄的意识中,古物,就应该具有一种散发着时代气息的沧桑感,像书籍一类的东西,就应该是黄黄的,皱巴巴的才对。
  “这怎么看都……”古书于手中翻转间,潇襄面容突然呆滞,他慢慢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道翁,满目讶然,“老头,你别告诉我,这书皮是千柳翡翠做的,书页是……是……烛…焰…蚕…丝帛做的!”
  “恩,”天道翁抚须大笑,但怎么看都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感觉,“算你小子还算识货,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亏老夫教了你那么长时间,告诉你吧,千柳翡翠做的书皮不假,但书页嘛,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逐阳蚕丝!”
  潇襄怔怔的看着天道翁,眼中充斥着本不属于一个七八岁孩子的难以言明的复杂意味,良久,
  “小子,你这眼神是什意思?臭小子,你敢鄙视老夫!”
  “我说师父,你说您那么大把年纪了,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还逐阳蚕,能有张烛焰蚕丝做的就不错了,那逐阳蚕得是多少年前的蚕祖宗了,那可是吞过太阳的风云人物,您没事别瞎咧咧行吗。”
  天道翁不怒反笑,袖袍一甩,“小子,你知道什么是逐阳蚕、烛焰蚕嘛?”
  潇襄小嘴一咧,冲天道翁嘿嘿一笑,“嘿嘿,老头,你有想法,考我?本少爷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嘴角挂着专属于孩子的笑意,像天边的云彩般灿烂,但话听起来,倒像是个小恶魔,就差两颗弯弯的獠牙了。
  “唉,我的傻徒儿啊,看来你是不知道啊,古语说得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还是师父来为你上一课吧。”说着,天道翁扭扭身子,将双臂放于腿上,轻轻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似是即要开讲。
  但等了又等,等了好久,还是没动静。
  “师父,您还是换一招吧,这招技术含量太低了,根本就是在侮辱您徒弟我本就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呆脑筋啊,但我这样的您都摆平不了,那不辱没了您一代谪仙的英明吗,您说是不是!”说着,潇襄带着格外灿烂的微笑冲自己的师父热情的扬了扬下巴,一口洁白的小牙亮亮晶晶。
  “唉,你个鬼机灵……为师今天就再给你上一课。”
  天道翁唇齿微动,娓娓道来。
  “你只知逐阳蚕凭昔年逐阳之事名声大噪,你也知道后来逐阳蚕族一代不如一代,以至后来被世人改其称谓为烛焰蚕,你甚至对烛焰蚕一族的特性、习性、以及其他一些事都了如指掌,倒背如流。但我的傻徒儿啊,那些都是书上的啊,你要知道,书籍这种东西,有些人是不想甚至是不会让它记下历史的全部的,你对书籍上的东西太认真了,这样不好,有些东西,过一遍就好了,要把注意力放在根本的东西上才对。”
  “唉,说起来,烛焰蚕一族之所以落得今日之落魄,其实也不光是烛阳老祖一个人的过错,但他们,终究还是遗失了他们的立族之本啊。这说起来得是几十个纪元之前的事了吧,那时,逐阳蚕一族与其他几个洪荒古族一样如日中天,其族长逐阳老祖更是惊才绝艳、不可一世,他改创自族祖法,开创了逐阳一族与日争辉的先河,最后更是妄想吞掉太阳却落得个魂飞湮灭的下场。也就是从他那一代开始逐阳一族一步一步走向辉煌的极点,也一步一步走向盛极而衰的转折点,开始一代不如一代。”
  “当然,这只是那些无耻的所谓的替天行道的人们说的。”
  天道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在逐阳老祖吞日冲关之际,其他几个洪荒古祖突然出手袭杀,以至于正值生死攸关之际的逐阳老祖身死道消,一代枭雄在玄真自此除名,这件事他们做的隐秘而且快速,并且准备充足,他们提前炼化了一具与逐阳老祖血气相当的肉体,在逐阳老祖被毙之后将其尸体移走,偷梁换柱,引日焰灼烬,最后他们将逐阳一脉的传世功法从逐阳老祖的体内提炼而出,将逐阳一族赶尽杀绝!”
  “那那些洪荒古祖最后怎么样了?现在的烛焰蚕一族又是怎么回事?”
  “都死了。”
  天道翁微微一叹,潇襄忍不住啊了一声。
  “他们妄想炼成逐阳老祖的功法,最后都被阳火烧死了,至于现在的烛焰蚕一族,乃是当年逐阳蚕一族流放的后裔,血脉已远不及当年的逐阳蚕纯净。”
  “哦……”潇襄轻轻点头,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鞋上。“竟还有这等秘辛…”接着,他又猛地抬起头来,道:
  “师父,玄真界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多吧!”
  “嗯?”天道翁眉毛一挑,“你个小鬼头又在想什么?”
  “嘿嘿”潇襄几声憨笑,“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您却知道的那么清楚,您该不会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吧……”
  “哼哼。”天道翁同样是笑了几声,“小鬼头又想诈他的糊涂师父,为师这次还真不吃你这一套!”
  “哼!”潇襄别过脸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搭理他的糊涂师父了。
  天道翁咧嘴笑了笑,端正了下身子,拂尘一扫,斜立肩旁,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半晌。
  “师父,要不咱商量个事怎么样?”
  潇襄别过脸来,笑嘻嘻的看着他的糊涂师父,之前的愤懑之色全无踪迹可循。
  “嗯~”听得天道翁轻飘飘一声应允,恍如西天上飘渺不定的微风,
  “怎么个商量法?”
  “嘿嘿!”潇襄几声嬉笑,脸上顿时像是开出了花,他道:
  “咱们一物换一物,我给你东西,你给我消息。”
  “呵呵,有意思。”天道翁轻捋了捋颌下的花白长髯,接着道;“小鬼头,为师可要提醒你啊,好奇心虽必不可少,但太重可是要出事的哦。”
  “徒儿多谢师父提醒,但事无结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师父,你话没说完,就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比如说…”
  潇襄欲言又止,那副耐人寻味的表情让人不禁浮想翩翩,天道翁的脸色一阵扭曲,低声叱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为师……”
  “好!师父,我先去了。”。
  话还没说完,心爱的小徒儿便已从蒲毡上飞身而起,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天道翁独自盘坐在蒲毡上,终是无奈一笑,摇摇头,浮沉一扫,再次入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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