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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野性时代 / 第三章 风波起 新

第三章 风波起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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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年不长,五百年也不短,想那泼猴不也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前世,苏夜本只想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找个好活,讨个好婆娘,生一堆胖娃娃,幸福快乐。
  可天意如刀,现实更握着把宰牛刀,逼着他不得不往前冲。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
  要使驴前进,萝卜加大棒。
  可笑的是,命运总爱和你开玩笑。
  一面拿着刀对你说,苏夜啊,你要上进啊,你可是魔尊、仙尊的候选人,这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
  一面却告诉你,组织上为了考验你,这绝世天资就没有你份了,这样吧,我给你个丙等资质,好好混,我看好你。
  可这苏夜就是一穷山沟里出来的刁民,压根就没那崇高的追求。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转头就带着弟弟一起跑路。
  这逃就逃吧,还拖泥带水,天意瞅见了,不行啊,你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你要跑了我怎么坐庄,回头便传话给了现实,这个苏夜小伙子潜质不错,我看好他,你得好好给我操练操练,到时候赢的钱分你一半。
  现实一听高兴极了,诶呦不错,白捡了个大便宜,这操练的等级立马蹭蹭往上涨了好几个档次。
  于是,好不容易回家过年的苏夜,却因为口舌之争,一不留神还真把人给拍死了,死者家属闹得沸沸扬扬想要报官,老村长于心不忍好说歹说安抚了死者家属,苏夜也为此用尽了全身家产才将这事摆平了,灰溜溜的带着二孩被人赶出了寨子。
  到了西凉,本以为凭着打猎的手艺能找个好活,结果却因为文盲加乡下人遭人嫌弃,只好到码头干起苦力。
  微薄的薪水,高额的开销,租不起房,只好带着二孩睡了桥洞,可不想那可是丐帮的地盘,被人拿着棍子到处赶。
  无家可归的日子,两人四处流浪打秋风,吃不好喝不越来越瘦骨嶙嶙的二孩,一直过了好些年,甚至有几次两人在冬日差点没扛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到工友们说,西凉来了个大善人,要在西凉城布施三天,犹豫许久的他,终于在最后一日做出了抉择,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天很蓝,没有半点儿杂质,他含着泪拽着二孩来到了那个大善人身前,“噗通”一声的跪下,整整磕了一百零六下响头,乞求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买下二孩。
  后来,二孩真走了,哭哭啼啼的走了,临了那憎恨的目光,像刀子在他心口一刀一刀的剐着。
  那夜苏夜哭了,头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失魂落魄了整整一个月,他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开灵!
  成灵徒,开启修炼之门,成为人上人,然后赎回二孩,一家团聚。
  可正经的开灵仪式十分严格,要么是学院统一举行,要么是由灵徒联名作保举荐,上面在一一核实筛选,酌情批准。
  可苏夜呢?
  一没上过学,二没有门路,口袋中也就只有卖掉二孩几百个灵币,只好去黑市碰运气。
  一来二去被骗了不少钱,最终还被一个奴隶贩子给骗了,签了卖身契,被人当做货物给卖到了青云剑宗做了奴隶。
  不过他的命够硬,从唐帝国到永夜再到后来的大周皇朝,像条老狗活了整整五百多年。
  如果没有重生回来,苏夜这辈子,也不会明白何处是吾家。
  忙碌的喧嚣,善意的招呼,走在充满回忆中的小街上,苏夜终于感到了一丝心安。
  跟着尘封已久的记忆,走到自家屋门前,发现院门大开,本以为家中遭了贼的二孩猴急地跑进了院子,结果却发现一个瘦瘦黑黑的大男孩坐在门槛上,背靠着上锁的内屋门,被冻得抖抖擞擞地蜷曲着,大男孩听见了脚步声,抬起了头看见了二孩,本想抱着就走,可就在起身的那刹那,看到了苏夜,先是一喜,随即心急火燎地跑到苏夜身前,一把拽住苏夜的胳膊,狠狠地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嗓门,附耳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赶紧打开门,我有要紧地事要告诉你。”
  被猛然这一拉,苏夜怔了一下,跨越百年的记忆忽然重叠,想起了当年陈芝麻烂谷子事,也就没挣开这大男孩的手,示意着二孩去打开屋门,随口又找了个借口将二孩支开。
  大男孩,名叫陈富贵,村中学堂陈老的入室弟子,两人在学堂中相识,起初也并没有多少交集,之所以今日回来报信,一切都源于几年前的一件事。
  当初,陈富贵大小就是村里出了名的青皮,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嫌他是个拖累改嫁到了隔壁村,十来岁的他仗着人高马大到处打架,结果有一次打眼了,得罪了村里的二流子,被人给死死的堵在苏夜所住的巷子里死死的打,幸好那天苏夜路过,不然还不知陈富贵能不能看到今日的太阳。
  推开门,进了屋,苏夜拍了拍的手陈富贵,示意松开:“富贵,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这都好久没回来,一堆的活等着我收拾呢。”
  搓着手,哈着热气的陈富贵一听拉下脸,斥喝道:“夜哥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收拾,你知不知道村上的二流子看上了你家的房子,正和陈三他们合计着怎么谋夺你地契呢?”
  有句话怎么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陈富贵着急忙慌的都块上火了,可这苏夜倒是毫不在意。
  放下包裹,取下壁炉旁的火折,苏夜随口道:“富贵,多大点事,他们眼馋了又不是一天两天?”
  陈富贵着急的说:“能不急吗?家伙我都看到他们准备好了,就等着找机会来找茬呢。”
  苏夜笑了,将壁炉添点上了火,道:“急又能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富贵苦口婆心劝道:“苏哥儿,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上心,赶紧去找老村长啊?有村长在,他们这群泼皮无赖哪敢作怪。”
  苏夜平静地问:“那下次呢?”
  陈富贵叹气道:“能躲一次是一次,过了年你就出去打工了,他们又能那你们怎么着。”
  苏夜抬头望着陈富贵,摇头问了个问题:“那二孩呢?我出门跟着商队跑商又不能带着二孩,难不成还和以前一样,留他一人在家受人欺负?”
  陈富贵轻叹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苏夜见着会心一笑,将一个小炭炉从房间的角落搬出,用火折的余火生起了炉,笑叹道:“富贵,五年了,我回来一次他们就闹一次,我越让他们,他们闹得越凶,今年二孩该上学了,我不想让了。”
  陈富贵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苏夜没说话,从橱柜底层抽屉取出一坛老黄酒,煮起了酒。
  陈富贵见着也懂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转身就离开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说,我欠你一条命。”
  苏夜望着陈富贵背影,说道:“难得见一回,不留下喝杯么?”
  陈富贵摆摆手,没有停留,淡然道:“酒喝多了会醉。”
  其实,对于陈富贵而言,苏夜是否回答,不重要。
  既然决定了。。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他都不怕,自己还怕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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