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是我的人

　　阿暖知道，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因为……他的折扇上有一个大大的“莫”字……
　　眼前既是自己要寻之人，阿暖便恭敬上前行礼：“请问阁下可是玉堂春的莫大家？”
　　“在下正是莫染，只是，小姑娘在求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呢？”男子眯着一双桃花眼，眉眼带笑，声音慵懒，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风情。
　　“我叫肖暖，受云兰坊掌柜之托来请莫大家登台表演的。”阿暖没有扯谎的习惯，寻思这个莫大家应该也不会把自己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吧。
　　果然这么可爱的小女娃是自家小姐没错了，端详着眼前这张粉嫩的小脸，心想小姐模样生得这般好看，怪不得主子整天藏着掖着不给看，可怜众兄弟别说是在小姐跟前出头露脸了，他们家小姐恐怕连他们墨云卫的存在都不知道。
　　“在下今日确实嗓子不适，不适合登台演唱。”既然主子都吩咐了不让自己登台，那就算是小姐来请也不行。
　　阿暖心里虽早有预料却也忍不住一阵失落，只是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今日莫大家能登台，对云兰坊来说非常重要，若是莫大家能慷慨相助，他日云兰坊必有重谢。若您实在嗓子不适，不妨唱些简单的，哪怕只是有个过场也行。”
　　莫染看着小姑娘祈求的眼神十分不忍，只是，主子吩咐了，这个恶人只能自己来做了，“姑娘不必相劝，在下今日必不会登台的。姑娘还是请回吧。”
　　阿暖知道这场谈判的结果是失败了，只是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莫大家给请了去，心想着已经跟他客气了这么一番，现在动手应该不算太蛮横了吧。暗自握了握拳头，思量什么时机出手较为合适。
　　莫染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小姐的小动作，小姐的拳头是挨呢还是不挨呢……
　　肖寒本来站在外面看热闹看得欢，见阿暖看到莫染也并未有什么花痴反应，心中十分满意，结果看到阿暖为了云兰坊的事情跑来求莫染去演出，心里又有些心虚，自己因为不想让阿暖见莫染这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异性，硬是拦着莫染不让他登台，竟让阿暖受了这般委屈，余光瞥见阿暖攥拳要揍人了，赶忙现身，拎住了小丫头。
　　“肖寒？你怎么也过来了？”阿暖这会儿看到肖寒有些高兴，想着一会儿动手更有把握了些。
　　“来帮你请人。他是我的人，自然是要听我的。”说罢扭头瞪了一眼从他进来开始就老实不开口的莫染：“还不赶快滚去上妆唱你的戏！”
　　莫染一溜小跑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心里一万个想不明白主子这是唱得哪一出。
　　阿暖还沉浸在听到“我的人”这三个字的震惊当中，什么行走的撩妹机器，不存在的！明明就是霸道总裁VS妖艳美少年的戏码！
　　肖寒低头看着阿暖震惊的小脸，刚刚这般突然告诉她莫染是自己的下属是不是吓到她了，正想着如何开口解释一下墨云卫的事情，阿暖突然郑重地拍了拍肖寒的肩膀，“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绝不歧视你！
　　肖寒恍然大悟，阿暖这般聪慧，应该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既然她说不用解释了，那他也乐得轻松，这几年他做了这么多事，说起来实在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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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春的演出获得了大成功，莫大家也似乎成了云兰坊的招牌，百姓们每每茶余饭后提起莫大家这场惊艳全城的表演，都要说一说云兰坊的蚕丝面膜。
　　阿暖坐在院子里一边背书一边想着要不要请莫染做个代言人什么的，让云兰坊的商品走出城门，走向全国？
　　忽然一个黑影从院墙翻了进来，直奔阿暖家柴房，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院门外柴门轻响，传来陈郎中的声音：“阿暖啊，看到你陈胜哥没有啊？”
　　“陈叔，刚刚好像有个人影往西边去了。”阿暖言之凿凿。
　　“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怒气冲冲地杀向村西。
　　……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阿暖坐下淡定背书。
　　柴房的门打开，里面的人探了探头，随后阔步走了出来，理了理衣服，大剌剌地坐在院里矮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陈胜哥，你这躲避说亲怎么都躲到我家柴房去了？”
　　“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在躲相亲？”大口喝水的人明显一惊，呛得直咳嗽。
　　“村里都知道……你都赶跑了三四个媒婆了。宝婶儿说陈叔可能要捆着你拜堂成亲了。”阿暖每天待在院子里看书写字，这八卦竟然也长了翅膀一样飞进自己耳朵里，可想而知外面闹得有多精彩。
　　“唉，我才不要成亲呢。我要跟肖寒……”陈胜有些泄气“算了，跟你这个小丫头说了你也不懂。你哥要是回来了，让他去我那一趟！”说完又翻身出了院墙。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呢，阿暖腹诽。早就知道，越是优秀的男子越是会遇到很多段感情，肖寒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以后身边桃花必不会少，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狗血的三角恋……
　　晚饭过后肖寒才从外面回来，他面色有些凝重，北方草原部落蠢蠢欲动，怕是前世的那场战乱马上要到来了，而他，也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今天陈胜哥来找你了。”
　　“嗯，我见过他了。”
　　“哦。”阿暖无语，这对话要如何进行下去，自己才能听到想要的八卦。
　　“阿暖，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肖寒犹豫了半天还是郑重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阿暖听到这句话，就觉得，这个离开定不是一两日，或许也不是一两个月……
　　“去多久？”阿暖脸上没有太多神情，只怔怔开口，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
　　“少则两年，多则三四年。”肖寒盯着桌面，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