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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巫妖塔兰达尔 / 第十六章 初生之时

第十六章 初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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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你出生时,你就知道你是不凡的,你会有什么感受?”
  在一片黑暗之中,在睡意朦胧的寂静之地,一丝疑问,涌上了尤妮丝空白的脑海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瞬间点亮
  那是一对咕咕坠地的双子
  “当你清楚的知道,你是被一个自称为这个世界本身的东西制造了一次意外拉到此地来履行他所赋予的使命之时你又会有什么感受?”
  这两个孩子中,年长的那位有着亮眼金发的男童非常诡异的在仆人们震惊的目光中挣扎着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用着意义不明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仍在哭泣的妹妹
  “当你获得了这个世界所提前赋予你的报酬——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与气运之时,你又有怎样的感想?”
  那个孩子抬起一只手,显得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当你在看到周围一切的哪一个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与自己所学习所熟知所习惯所钟爱的那个有序的自由之地相去甚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狱,而你恰恰又有了毁掉这些你讨厌的东西的力量之时你又会想些什么?”
  孩子这时看到了一张胡子拉碴却充满惊喜的陌生面容
  “当你明确的知道了许多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学识,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种种扭曲,清楚到甚至知道自己刚刚还在身旁的妹妹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间蒸发的实际原因之时你又会有什么感受?”
  “我会晕过去!”女孩突然打断了这耳语没完没了的叨叨
  “塔兰达尔……你是……什么意思?这样愚弄我很有意思吗?”
  “……”耳语声停住了
  画面中的孩子应声在那张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容那饱含惊恐的目光的注视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画面一黑
  “说得没错……孩子,你很聪慧……比你母亲聪慧的多……”一丝充满怀念的声音远远传来
  “那么,你给我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巫妖?想再编造一个谎言来让我……原谅你吗?”
  “不奢求你的原谅,小姐,我只想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就是你的身平?”
  “不……至少不全是……”
  画面一转,只见一位身着着闪耀金甲的骑士正跪在一间宏伟的教堂中进行洗礼
  “年轻的我接受了我的命运,因为那对于我而言并非一间坏事呢,极佳的天赋,一对非常疼爱我,疼爱到完全不像皇家的父母,才华横溢但却始终对我谦卑有礼的弟弟,憧憬着我的妹妹,良好的运气与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这些无不告诉我,我是一个主角,一个按我前世的术语中龙傲天到完全没了看点的无脑小白文的主角,接受这命运有什么不好呢?”
  “所以作为一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拿了世界的好处,我也总该有所行动不是吗?”
  “于是我开始思考着该怎么做……思考着目前只有武力出众的我该怎么做……其实很简单!”
  “武力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那些产生问题的人,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个世界的问题的根本无外乎来自这些封建阶层中上层,那些僧侣与官僚的堕落与腐败导致的,想解决这一切简直太简单了,有着一手好牌的我至少自信能够做一个像‘李中堂’那样的裱糊匠吧!”
  “所以我的第一个时代开始了,他们称那时的我为……叛逆之人!”
  “你是否愿意发誓,追随神的意志,遵循神的道路洗净这世间的不洁与罪恶?”执行洗礼的主教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严肃的询问着
  教堂中的骑士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颅,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当然!我发誓,会洗净这世间的一切不洁!而这一切,就从……你开始!”
  说着,骑士猛然拔出了宝剑,一剑砍翻了正在为自己洗礼的主教后,提着主教的头颅向着下方惊讶的人群大喝道,“梅林主教,亵渎神明,罔顾教义,欺压良善,贪赃枉法,我以帝国太子的名义予以处决!”
  画面迅速的快进起来,隐约间可依稀可见一座座教堂被重兵包围攻陷,一座座城堡被付之一炬,一位位贵族,主教被如同狗一般拖动,或用火焰净化,或掉在绞刑架上,或被送上了断头台
  “不得不说父皇对我的教育十分成功,结合着他教会我的行政手段与我上辈子学到的知识,我轻松的把那些蠢货一样的教皇啊,国王啊,公爵啊,侯爵啊啥的一堆渣渣玩弄在鼓掌之间,一一终结,纵兵征战四方,将帝国的疆域开拓至四海之极,现在想想……那可真是段少有的快乐时光呢!”
  “所以呢?”女孩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啊,一位圣子就出现了!不败的圣子,正义之神亲自临尘指定我为圣人,多么荣耀,当年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大都是我的脑残粉呢!你以为白马王子的出处是哪里?”
  “切——!”女孩想到了哪怕是一个月前,自己都还非常憧憬的那位伟大的护国骑士塔兰达尔大人,并将他视作梦中情人的事实,不由暗啐起来
  “然后我就果不其然的失败了……因为蛮力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年少轻狂的我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自作聪明的践踏规则,却又不曾想自己的一切都建立在规则之上……”
  巫妖的脸阴沉了下去
  “我……什么都没有改变……我是个……自以为是的破坏者……仅此而已……”
  “其实我连我打心底里瞧不起的那个裱糊匠都不如……至少他,知道自己是谁……”
  画面猛然定格在那座王子长期驻扎的要塞中,就在城市的中心,突然出现了源源不断的恶魔与亡灵,在激战中摧毁了王子亲手建立的圣光之愿礼拜堂时的场景,当时,画面中匆匆从外地赶回的他,露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他所守护的人民,却亲手毁灭了他的努力……
  而现在的他……突然出现在尤妮丝面前的巫妖,看着这一幕,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尤妮丝不假思索的再度对他发动了攻击
  与此同时,在暗炉城中的又一处阴暗角落,一场残酷的虐杀正在进行……
  只见一个全身隐藏在阴影中的巫妖正趴在一个倒霉的受害者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切割着他的血肉,仿佛在享受佳肴般细嚼慢咽,无视着其他幸存者们轻手轻脚的向外溜走的动作,只在他们即将成功逃走时用黑暗法术将他们重新抓回身边,再从他们的腿上割下一块肉作为惩戒后再次放任不管,享受着他们那无助的哭喊作为佐餐助兴,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在绝望的循环中痛苦哀嚎,直至成为下一具受害者才能得到解脱的悲惨模样
  从这些腿上已经只剩下白骨的幸存者们的惨状上来看,这场虐待已经持续很久了……
  这时,一道剑光闪过
  “咚——!”(兵刃交击声)
  巫妖猛地抬起一只手,架住了几乎是在半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内便已经劈到了自己头盖骨前三毫米位置的巨剑,身下一阵劲风冲向四周,震得那些身为普通人的受害者一阵东倒西歪
  “这一次很有突然性!”巫妖点了点头,颅骨在巨剑上碰了碰以示鼓励后,随手一扬,把巨剑,连同持握着巨剑的艾登一起扔了出去
  “但还不够!”巫妖如鬼魅般瞬间漂移到刚刚砸到了墙面的艾登面前,乱拳击出,雨点般的拳击带着重重残影重重的轰击在他的胸口,在一秒钟内对倒霉的艾登报以了一万多下重拳,击碎了他的铠甲的同时,也把他的胸口打得凹陷了下去
  “再见!”看着已经失去意识了的艾登,巫妖知道已经够了,又追上了巨力一拳,连同艾登背后那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墙壁、楼房一同打上了天后,再次看向甚至没来得及跑的幸存者们
  “我们继续来玩吧!”他欢喜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此刻的他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在这些恶人们哭泣崩溃的惨呼中带着一脸纯洁的笑容再次开始了他残酷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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