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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双岩城记之风起云飞 / 第十三章 借宿渡河

第十三章 借宿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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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三人很早就离开了客栈,换上猎户的行头就出了镇子,继续往北赶路。这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都是在林间或山间穿梭,道路有些狭窄,但好在路不是很难走,骑着马还算轻松。
  风餐露宿经过三天二夜,三人终于在傍晚时分走出了一大片山林,前路被一条大河阻断。河面很宽,没有桥,看样子要过河只能乘船过去。三人沿着河走,想找找有没有渡船,在不远处看见一座小木屋,木屋有光,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天已经晚了,我们先去借宿,明日再看有没有渡船。”廉忠祎对二人说到。
  不一会,三人来到小木屋前,拴好马。阿彻走上前敲门,木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满是皱纹的脸,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啊?来这里干什么?”
  “这位老大爷,我们是山里的猎户,路过此处,天色晚了,能不能跟您借宿一宿啊。”阿彻长着一张国字脸,为人质朴,是个实诚的汉子。
  老人逐一上下打量了这三人之后,把门大开,“哦,原来这样啊,那就进来吧。咳咳...”
  木屋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布置也很简单,老人正在烧火做饭。廉忠祎和金娜坐在旁边,阿彻主动帮着老人添柴。
  “桌上有水,自己倒啊”老人指着一张缺了角破木桌,“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这山沟沟里,没啥好吃的,各位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吃一点。这黄杨树河里的鱼啊,鲜呐!”说完嘿嘿的笑起来,看着廉忠祎和金娜。
  木桌上有几个破瓷碗,廉忠祎到上两杯水,“那可真是谢谢款待了。对了,这条河是叫黄杨树河吗?”
  老人咳嗽着,一边示意阿彻继续加点柴,一边看着灶上的鱼,还时不时尝下鱼汤,把握着火候。“是啊,你们来时的那座山叫矶头山,门口这条河叫黄杨树河。这河啊弯弯绕绕的,也就是我们这一段水流缓一点,其他地方的水流都是急流,危险的很。我在这河上打了几十年鱼,这儿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着呢。”
  金娜边喝着水,边听着老人说话,在听到老人在此已经住了几十年后,顺势问了句,“您老一个人住在这吗?您家里人呢?”
  老人叫阿彻把煮好的鱼都装到一个大碗里,又从灶边上拿了几副碗筷。灶边的土墙上挂着一个葫芦,老人取下葫芦摇了摇,环视了一下三人。
  我们不喝酒,廉忠祎赶紧摆摆手示意。
  哈哈哈哈,哪有打猎的不喝酒的,老头大笑道,也不再多说。
  四人围坐在这张破木桌,老头喝一口酒,吃一口鱼,其他人边吃边和老人寒暄着,以免尴尬冷场。
  “我们这儿啊以前有个村子,几十户人家,都是山里人,打打鱼种种菜,日子还是可以的。后来有一年,在西边的山那头打仗,有些个当兵的逃到这来,要吃要喝不说,还杀人。”言及于此老人叹了口气。听到这样的不幸,廉忠祎三人停下碗筷,面色深沉看着老人。老人又倒了一小碗酒,继续道,“我们这儿谁也不是的(意为:谁的领地都不是),也没人管。后来那些个当兵的,又在村子里祸害了一阵子这才走。老百姓们都怕那些人再回来,打那时候起,陆陆续续的都搬走了。我儿子和孙子们也都搬走了,我老伴死得早,这地方住习惯了,也不想走。再说我都到了这把年纪,早死晚死都是死,也不怕这些当兵的,嘿嘿”随后老人将倒好的酒一饮而尽,望着三人笑起来,这酒喝得猛了些,又咳嗽起来。
  听完老人的诉说,廉忠祎面色凝重陷入沉思。对于他这个不怎么了解民生疾苦的王爷来说,老人和他所在村庄的遭遇简直不敢想象,内心很同情老人。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是否也存在,在双岩城呢?他自己平时完全不参与领地的管理,大小事务基本都交给了行政官,领地的百姓生活到底怎么样?是否也遭遇过不公平地对待?他一无所知,或者说自己压根没考虑过,此时此刻他觉得做一位合格的领主,自己还差很远。
  看着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了,阿彻主动帮老人收拾碗筷。老人和廉忠祎、金娜则在边上继续聊天。
  老人拿着葫芦直接吱溜一口酒,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啊?”
  金娜见廉忠祎半天没说话,接过话头,“我们要过河,您在这河上打鱼这么多年,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们过去,我们也不会让您白忙的。”
  呃呵,呃呵,呃呵......老人又咳了起来,酒洒了一地,接着用手往嘴上一抹,“过河没问题,我明天送你们过去,但是我的船小,你们的马上不了船。能行嘛?”
  金娜没有回答,望了望此前一直在思索廉忠祎,意思是要他来决定马匹的去留。
  “没关系,老大爷,您能送我们过河,已经是帮我们大忙了。这马就留在您这,要是我们三十日之后没回来,您就自己留着吧。”
  “我说你们这是去打猎啊,还是去干嘛。老汉我提醒你们一句,到了河对岸,过了岸边的那片林子,你们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再往东走,那边靠近刈流谷,山贼和强盗多得跟牛毛一样,专门抢劫附近过路的人,杀人不眨眼。记住啊。”
  廉忠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一路下来终于快到刈流谷了,“大爷,您说的那个刈流谷,您去过吗?”
  “我哪去过,听老一辈的说,这刈流谷是个很邪气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云雾缭绕的,荒山野岭的,附近没村庄没镇子,你说这么多强盗吃什么,喝什么?”
  老人这不经意的一番话让廉忠祎和金娜面面相觑,这是他们之前从未考虑过的,仔细思考一下,有点觉得恐怖到极点。
  待到阿彻忙完,四人又聊了一会,便到里屋各自找了一处睡觉的地方呼呼睡去。一夜无话,廉忠祎这一晚上是没睡好,心里翻来覆去。唉,都到这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第二天早上,起床最早的阿彻用随身的干粮煮了些粥,廉忠祎和金娜也随后起床。老人昨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老人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这里太久没有人来过了,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三人忙说不介意,替老人圆场。待老人喝完粥,便准备摆渡过河。老人的船确实很小,三人将行李带在身上再上船,差点坐不下。
  到了河对岸,廉忠祎示意阿彻将一袋钱给老人。老人推托不要,廉忠祎一再坚持,最终老人推辞不过,只取了几枚钱币当做买酒钱,将钱袋还了回去,“听老汉一句话,这钱你们留着,这一带都不太平,万一真遇到强盗山贼,你们身上有点钱,多说点好话,起码还能保个命。”
  廉忠祎尴尬的看了看老人,老人接茬继续说,“我看你们人都还不错,不过说实话,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们不是打猎的。但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总之我觉得不是坏人。马先留在我那,我给你们看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在这河岸边点火生些烟,老汉我就过来接你们。”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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