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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子歌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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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邪在与楚傲天的比拼之中败下阵来,伤势不轻。但烂船尚有三斤钉,况且风无邪本就以轻功身法见长,纵然其有伤在身,一心逃命的情况下,天下间恐怕没有人能将他拦住。
  眼看这邪月谷主便要远遁而去,众人纵然有心阻拦,也具是力不从心。
  “大胆贼子,冒犯天威,岂能容你说走就走?”
  一声怒喝,竟是牧子歌挺身而出,身为大俞太子,怎能容忍这等藐视皇权之人在此逞能?盛怒之下,不顾实力差距,纵身便往风无邪身上攻去。
  “上次饶你一命,如今竟然还如此不自量力。”风无邪显然记得眼前之人曾坏过他的好事,全力一掌拍向牧子歌。
  “不要!”楚震云目眦尽裂,只是事发突然,此时已无力补救。
  楚傲天心中一慌,不及考虑其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扑去,期待能够挡下风无邪的攻势,却只能接住被其一掌击飞的牧子歌,眼睁睁看着风无邪逃离视线。
  “风无邪,此生若不取你性命,我楚傲天誓不为人!”低头看着怀中生死难辨的牧子歌,楚傲天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冲着风无邪逃向之处吼道。
  ……
  营帐之中,楚傲天早已稳住伤势,全力运功为牧子歌疗伤,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牧子歌依然面如金纸,没有丝毫好转。
  楚傲天双手已有一些颤抖,收了功力,扶牧子歌躺下之后,像帐外走去,脚步间竟有些虚浮。
  “怎么样了?”楚傲天刚一出门,一直守在门口的皇帝便匆忙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全身经脉尽断,恐怕再无回天之力啊。”楚傲天面色凝重,叹息道。
  皇帝闻言,脚下一软便往旁边栽去,被一旁的楚震云扶住。
  楚震云与牧子歌素来交好,听闻父亲此言,不禁黯然。
  “传朕口谕,此次春猎到此结束,明日一早启程,班师回朝。”皇帝稳住身形,对身后侍卫说道,随即在楚震云搀扶之下进入营帐。
  几人进入营帐,只见牧子歌躺在行军床上,仍然昏迷不醒。老皇帝伤感异常,他一直对牧子歌寄予厚望,早早将其立为太子,授其治国之道。不料如今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
  “震云,你先退下吧,朕有些事要与你父王商议。”
  “臣告退。”楚震云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牧子歌,叹息一声,退了出去。
  回到自家营中,见关茹正带着包括牧一航在内的三个孩子在此等候,楚震云只好调整情绪,将自己心中伤感隐藏起来。
  “楚伯伯,我父王他怎么样了?”牧一航见楚震云归来,急忙上前问道。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想必定然能够化险为夷。”楚震云不忍明言。只能含糊说道。
  “楚伯伯,一航有一事相求,望您允准。”
  “公子请说,末将能力之内,决不推辞!”此情此景,无论牧一航提出何等要求,楚震云自然难以拒绝。
  牧一航双膝跪地,叩首恳求道:“一航想拜您为师,学习领兵之道和精妙武学,日后为国效力,不辱我父王名号。”
  楚震云听牧一航说完此话,便知其心思玲珑,已然有所察觉,俯身将牧一航扶起,叹息道:“领兵之道,若非亲身经历,只凭别人讲解兵书,无非只是纸上谈兵。但战场之上凶险万分,世子身份尊贵,决不可以身涉险。至于习武之事,末将常年领兵在外,更非最佳人选。回去之后,末将定为您寻到一位良师,悉心传授武学之道。”
  牧一航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楚震云夫妇察觉到牧一航情绪的异常,倒也并未多想,只当是他在为父亲的事情伤心罢了。
  “公子,天色已晚,您今夜就留在营中与炎儿同宿吧。”楚震云将宁之贻送回家人身边,却不放心牧一航无人照顾,便将他留了下来,随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往住处休息,看二人睡下之后之后才回到自己帐中。
  楚炎极少与他人同宿,此时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自然难以入眠。况且他每日都需运功修习,只是怕影响牧一航休息,才先佯装睡下。过了许久,听身旁呼吸声已渐渐沉稳,楚炎起身转头一看,只见牧一航双眼紧闭,显然已经熟睡,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
  凝神运功几个周天之后,楚炎感觉到自己所能控制的寒气又比寻常多了一些,不禁暗自心喜,只是念及师父叮嘱,不可好高骛远,才收起功法,准备躺下休息。刚一睁眼,却见牧一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楚炎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道:“我见你睡着了,才……,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你刚才是在练功?”牧一航反问道,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嗯,我每日都要如此,今日怕影响你休息,本想等你睡着之后再起身,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你愿意把所学功法教给我吗?”
  牧一航眼神炽热,让楚炎不敢直视,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有点可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愿意将一切与我一起分享吗?”牧一航情绪有些激动,语气变得咄咄逼人,“难道你是在骗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面对好友的质疑,楚炎匆忙做出解释,随后嗫嚅道,“这门功法你学不来。”
  楚炎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是二人初次见面,他将矮脚马送予牧一航之时亲口所说,也的确是肺腑之言。只是他也曾答应过师父绝不将师门功法外泄,况且牧一航不是冰魄绝脉,这《寒玄经》他也确实无法修习。
  牧一航的眼神黯淡下来,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楚炎躺下。
  楚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过了半天才重新试探着躺回床上。只是此时有些心烦意乱,过了许久也无法入眠。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可是我真的很想学成武艺,将来为我父王报仇。”良久之后,牧一航打破了沉默。
  “没关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这功法有些特殊,常人不能修习。”听到牧一航与自己说话,楚炎松了口气,解释道。
  许久并未等到下文,楚炎突然听到抽泣的声音,急忙拍了拍牧一航的身体,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后一定要亲手为我父王报仇!”牧一航转过身,脸上满是泪水,语气中充满仇恨。
  “你别这样,子歌叔叔不会有事的。”楚炎安慰道,只是语气并不坚定。想起白天那一掌,他也不相信牧子歌能逃过此劫,甚至不相信牧一航有能力为父报仇,只是此时除了聊胜于无的安慰,楚炎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熬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春猎部队在悲痛地气氛之中赶回剑陵城,一路上牧子歌都在马车之中靠楚傲天的真气吊着性命,快至城中之时,已呈回光返照之象,竟渐渐清醒过来。
  “父皇……,儿臣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莫……太过伤心,伤了龙体。”牧子歌缓缓睁开双眼,一段话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
  此时老皇帝已经泣不成声,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不断地点头。
  “儿臣临终之前……,有两桩心事,望父皇应允。”
  “你说,无论你说什么,父皇一定答应!”老皇帝急忙擦掉眼泪,连声应允。
  “一航尚且年幼,实在让儿臣放心不下,身旁若无人教导,恐怕会走了歪路。第一件事,儿臣恳请父皇让一航拜入镇武王府门下,得良师教导,日后定成大器。望父皇与老王爷答应此事。”
  如此要求皇帝自然不会拒绝,楚傲天于此情此景也只得答应此事。
  牧子歌勉强撑起一丝微笑,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回到城中之后,直接将儿臣送回太子府,儿臣想见太子妃最后一面。”随后便昏了过去。
  待一众兵马护送牧子歌回到府上之时,太子妃早已得知此事,此时只是强自支撑着自己。见牧子歌被人抬下马车,急忙抹掉眼泪,冲到一旁。
  牧子歌仿佛有所感应,悠悠醒来,同样伸手轻抚着爱人的脸庞,双唇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太子妃见状急忙附耳过去倾听。
  牧子歌声音细微,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太子妃眼泪不止,频频点头。将心中的话诉说完毕,牧子歌凝视着太子妃的脸庞,眼中充满不舍之情。夫妇二人对视一阵,牧子歌双手突然无力垂下,带着笑意咽下最后一口气。。
  太子妃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悲痛之情,嚎啕大哭,声音悲切,身旁之人闻声无不伤心落泪。
  大俞承顺四十六年,太子薨逝,举国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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