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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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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楚炎如同往常一般运功完毕,风无邪的身影始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经历了两次刺杀,加上今日在风无邪面前那种束手无力的感觉激起了这个少年的好胜之心,楚炎异常厌恶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师出同门,自己还有机会学到楚家几项绝学,楚炎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他坚信自己未来可以成为风无邪那样的人物。
  “如果秋儿遇到什么危险,我大展神威将她从贼人手中救出,她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吧?”躺在床上,楚炎幻想着自己大展神威的样子,不禁有些激动。
  晃了晃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楚炎低声呢喃道:“真是可笑,一睡不着觉就乱想。”翻来覆去了一番,将脑袋全部蒙在被子里,脑中浮现出宁之贻可爱的脸庞,楚炎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一早,楚炎运功完毕,便去父母房中一起用餐,罕见地发现楚傲天竟然也在此处。
  楚傲天似乎心事重重,满色严峻,面对楚炎的请安都有些心不在焉。楚炎纵然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一家人吃完早餐,楚炎闲来无事便在帐外闲逛,看见宁之贻蹦跳着跑了过来,一见到楚炎就拉住他的衣袖,说道:“还没恭喜你呢,大笨鹅,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能够捕回一头老虎。以后有机会你要带我一起去打猎,我还没见过活的老虎呢。”
  楚炎听她称赞猎虎之事,一时之间倒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全是仰仗了胖子的“醉龙散”,碍于面子却又不想将此事明说,只得遮掩道:“纯属侥幸……,侥幸而已。”
  宁之贻见楚炎如此,也并未多想。脸上换了一副神秘的表情,附在楚炎耳边小声说道:“你听说了吗?昨夜猎场之中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我昨夜早早就睡了。”楚炎联想到祖父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与宁之贻所说大事有些许关联,开口问道。
  “昨夜有神秘人在陛下案前留了一张字条,内容我无从知晓,只是陛下看过之后龙颜大怒,独自在帐中发起火来。我爹爹恰巧有事想向陛下禀告,路过帐前恰巧听到。”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楚炎心中大惊,立马便想到自己那便宜师叔风无邪,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是心中笃定此事必然是他所为,震惊之余却也不得不佩服师叔艺高人胆大。
  “都说了是神秘人了,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是偷偷听到爹爹与祖父说起这事。”宁之贻一歪脑袋,表情甚是可爱。随后说道:“先别说这些了,快带我去向师父请安。”口中虽是说着让楚炎带她前去,实际却是拖着楚炎前往关茹帐中。
  “徒儿给师父请安。”一进营帐,宁之贻便煞有介事地冲关茹行了个礼,随后又是蹦跳着跑到关茹身旁,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举动之间颇为殷勤。
  关茹本来就喜欢这孩子的机灵劲,又见她与楚炎很合得来,心中更是欢喜。此时已将宁之贻当做女儿看待,昨夜还与楚震云说起,若等两个孩子长大了些仍能如此,倒不如向宁家提门亲事,如此一来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楚震云听了这个想法倒是未置可否,两家都不是寻常门第,镇武王府乃是军方领袖,而宁长清也是贵为首辅,若两家结为儿女亲家恐怕会惹人猜疑。可是若两个孩子当真情投意合,也万万不能因为这些苦了他们。只是此事尚且言之过早,暂且顺其自然便好。
  四人在屋中坐了一会,关茹趁着闲暇向宁之贻讲解了一些习武之时的注意事项,并指导她扎马步等一些基本动作要领。宁之贻悟性极高,这些基础常识不需关茹多加重复便能完全掌握。就连素来严厉的楚震云也不禁出言称赞。
  一阵急促的号角突然传来,打破了帐中气氛。楚震云“噌”的一声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为一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他一听便知这是军队之中发生突发情况的信号,也来不及与众人解释,雷厉风行地冲出了营帐。
  关茹见夫君如此匆忙,自然也看出有大事发生。却并没有随他一同前去查看,而是若无其事地坐在远处,只是眼中的担忧之情却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帐中的三人都失去了兴致,关茹有些心不在焉,两个孩子也有点不知所措。
  “师父,你明明很担心楚伯父,为什么却不跟出去看看?”良久的沉默被宁之贻率先打破。
  “师父已经习惯了。”关茹摸了摸宁之贻的头,笑容有些苦涩,缓缓说道:“我与你楚伯父相识之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快意恩仇、充满正义感的少年,我也是在那时爱上了他。”关茹的目光转向帐外,被弟子的一句话勾起了回忆。
  莫说宁之贻,就连楚炎都从未听母亲说过这些,二人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歪着头认真地倾听这些往事。
  关茹深陷回忆之中,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与其说是向两个孩子诉说,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起初我们二人一同闯荡江湖,结伴而行,并没有什么明确目的,每到一处都是即兴而至,也从来不考虑下一处去向何方。银两充足的时候就尝遍当地美食,住最好的酒家;钱花光了,便就地接一些悬赏任务,赚些赏金。只是一路行来,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去操心,他便能将一切都打点好。现在想起,那段时光是我此生最轻松的经历了。”
  言至此处,关茹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微笑,仿佛沉浸在过去愉悦之中,迟迟不说起下文。
  宁之贻听得入迷,也在脑中幻想出那种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见关茹停了下来,急忙催促道:“那后来呢?”
  “后来嘛……”关茹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后来,他带我回了剑陵城。我那时才知道我的爱人竟然出自大名鼎鼎的镇武王府。到了谈婚论嫁的时机,我父亲起初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嫁进王府,经过一番周折,才终于被你楚伯伯诚意打动。记得成婚那天,乃是由陛下亲自主婚,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整个剑陵城的人都在为我们庆贺。”
  想起出嫁时的场景,关茹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略停了片刻,继续说道:“成婚之后,你楚伯伯正式接过王府世子的袭位,也开始入伍为将。起初事物并不算繁忙,我们还能经常在一起练武切磋。偶尔也有一些官场上的应酬需要我出面,我一个江湖女子不喜欢那些场合,他也从来没怪过我,能挡的全都拒绝掉了。后来他军务越来越多,能陪伴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也从来都能理解。”
  关茹端起手边的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等他第一次领兵出征之时,我丝毫没有担心。因为在我心中,我的夫君始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总要为大俞百姓做些事情。同时,我也相信他武功高强,在战场上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凯旋归来。”
  似乎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关茹眼圈有些泛红,轻叹了一声,方才继续讲述:“直到有一次,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是被手下将士抬回来的,浑身上下有十多处伤痕,我见到他时只剩半条命了。我当时真的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楚伯伯也足足养了将近一年,才能如常人般行动自如,只是从那以后,体内留下暗疾,一身功力再无寸进。我也是从那时起,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夫君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他也如常人一般,会生病、受伤、甚至因意外死亡。”
  那段往事令关茹如今想来仍然后怕不已,需要平复一下心情才能继续讲述下去。
  楚炎自认十分体谅母亲的辛苦,如今方知母亲心中有太多的苦是自己从来不知的。
  宁之贻显然也被带入了伤感之中,心疼地问道:“所以,从那之后每次楚伯伯出征您都非常担心吧?”
  关茹拭掉脸上的泪滴,补充道:“我当然担心,可是最初我并不能像如今这般表现得云淡风轻,你楚伯伯伤好之后没多久便又如同之前一样,经常去各处平复战乱。我每次都提心吊胆,时常做起噩梦,彻夜难眠,两三次之后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终于有一次,他回来之后我大闹了一番。我不稀罕我的夫君是人人称颂的将军,我只盼望他能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永远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可是楚伯伯没有同意?”宁之贻叹息道,不用关茹说下去她便已知道事情的结果。
  “岂止是没有同意。”关茹缓缓地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结果,语气中却带有一丝自嘲,“在那之前,他从来不对我假以辞色,那一次却与我狠狠地吵了一架。我觉得他变了,不再是那个性格豪爽,快意恩仇的楚震云,我觉得自己很苦,将我心中的苦楚全部发泄了出来。可是一番争吵之后,我才明白,他心中痛苦却要比我多上很多。”
  轻轻一声叹息,此时关茹的心中充满了对夫君的怜惜,缓缓说道:“我心中的苦楚可以与他诉说,可是他却始终将自己的难处藏在心里。他骨子里始终还是我最初认识的模样,向往着浪迹江湖的生活。可是他与寻常人不同,自打正式接任世子之位起,他便不止是我的夫君。往小处说,他上有日益衰老的父亲,下有尚不能独当一面的三个弟弟;往大处说,他还是大俞军方的中流砥柱,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这些重担,他始终抗在自己肩上,从未与我说过。”
  楚炎双眼有些模糊,幼时起,父亲便极少在他身边陪伴,自己寒症发作之时也大多是祖父与母亲在身边陪伴,就连三位叔父也比父亲对自己关心更多些。楚炎也曾经为此对父亲稍有怨念,认为他不够关心自己。如今听了母亲一番话,才明白父亲的伟大,不禁为自己从前的想法感到惭愧。
  “楚伯伯真伟大。”宁之贻有些哽咽,感慨道。
  “所以呀。”关茹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豪,“自那以后,我纵然心中有百般担心,也再不会表露出来。战场上的事情我一窍不通,平日里那些公务我也插不上嘴。我能做的只有照顾好府内上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谁叫我爱上了一个英雄呢。”
  关茹从未将这些心事与他人倾诉过,如今说了出来却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楚炎听了母亲这番心事,心中感慨,信誓旦旦说道:“母亲放心,孩儿定然刻苦学习,早日替父亲分忧。”
  关茹闻言,正色说道:“炎儿,你可听好。母亲从不盼望你日后与你父亲一般,你只要能够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母亲便心满意足了。”
  楚炎闻言不语,只是心中却有自己想法。。
  此时楚震云已然出去有一段时间了,三人在帐中聊得火热,帐外却并没有丝毫动静,倒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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