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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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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楚震云念及牧子歌伤势,一早携关茹便去了父王房中,恳请楚傲天去往太子府上查探伤势。楚傲天便随震云一同去了太子府,留关茹在家中照顾楚炎。
  关茹看着睡梦中的楚炎,百感交集,心疼儿子所受之苦,但观楚炎此刻睡得香甜,却也稍感欣慰。关茹本也是个武林世家的小姐,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更是听到许多武林秘事。隐约也知道天义门或有解决冰魄绝脉之道,此番一见楚炎经诸葛敬治疗后,情况便大有好转,心中也是有了一丝希望,只盼诸葛敬能将这冰魄绝脉的问题彻底解决。
  关茹沉思间,床上的楚炎却是醒了,看见母亲在床边沉思,面目憔悴,显然昨夜睡得不好,又想起自己昨夜情况,慌忙起身对母亲说道:“孩儿不孝,又让母亲担心了。”关茹见楚炎起身,害怕儿子着凉,急忙将棉被盖在他身上,口中说道:“炎儿醒了,你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楚炎闻言穿好衣衫稍作活动,竟觉得从未有过地畅快,从前始终折磨着自己的寒意,竟也减轻了许多,一时欢喜,便显出孩童天性,欢喜抱住母亲手臂,口中说道:“孩儿从未如此畅快之时,只觉浑身病痛全都没了。”突然发觉此时正身在楚傲天房中,却不见爷爷身影,便欲与爷爷分享喜悦:“定是爷爷为我寻得灵丹妙药,治好了我身上顽疾,爷爷在哪,母亲稍坐,孩儿去寻爷爷。”
  关茹不欲让孩子知晓牧子歌受伤之事,徒增烦恼,便说道:“你祖父与你父亲一早便出去办事了,此刻不在家中,昨日救你之人,此人为你祖父故交,乃是名震江湖的武林前辈,你可唤作诸葛爷爷,一会母亲带你去向诸葛爷爷致谢怎样?”
  楚炎自幼便听闻各种江湖事迹,时刻心中向往,听闻母亲此言,不禁心生雀跃,拉着母亲便要去诸葛爷爷。二人刚出房门,便见诸葛敬仙风道骨,缓缓向二人走来。
  关茹急忙施礼:“见过诸葛前辈。”楚炎在一旁看见诸葛敬白衣飘飘,鹤发童颜,一番神仙模样,倍觉此人亲切,不禁有些痴了。倒教一旁的关茹有些惭愧:“小儿从小只在王府中生长,未曾见过前辈这般神仙人物,有些害羞,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诸葛敬哈哈一笑,更觉此子可爱,笑道:“赤子之心,正当如此,何来失礼之说。”
  楚炎见神仙老人称赞自己,脆生生问道:“诸葛爷爷,你可是天上派来救我的神仙?”诸葛敬闻言莞尔,只觉这孩子天真有趣,一时间却不知如何作答。
  关茹急忙引诸葛敬入内饮茶,待诸葛敬坐好接过茶水,便见关茹欲言又止,便开口言道:“我如你这般年级时,曾与令尊关之洛相识,快意恩仇,携手闯荡江湖。也曾把酒言欢,无话不谈。自云岭一别,已有三十年未曾谋面,但时常忆起当年情形,感慨良多。如今见到故友后人,不得不叹岁月如梭啊。”
  关茹闻言,先是对楚炎说道:“炎儿,你先去院中独自玩耍,母亲与诸葛爷爷有事要谈。”楚炎闻言虽是不解,但他素来乖巧,也不情愿地独自出门去了。
  此时屋内只剩关茹与诸葛敬二人,只见关茹突然面对诸葛敬双膝跪地,言语中有些啜泣:“晚辈有一事相求,万望前辈应允。”
  诸葛敬已料到关茹欲言何事,但这一跪却也让他慌了阵脚,急忙起身说道:“你这孩子,有事便说事,何必行此大礼。”
  关茹身形不动,继续说道:“既然前辈与家父有旧,晚辈可否斗胆唤前辈一声世伯?”
  诸葛敬闻言一怔,继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小侄嫁入镇武王府十三年,自进了这道门,便时刻谨记自己不再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云岭关氏之女,而是这镇武王府端庄淑德的世子妃,自此相夫教子,从未有逾越礼法之行为。今日小侄不以楚家媳妇之身,但以一个孩子的母亲,以云岭关氏之女的身份求求世伯,救救我儿。这冰魄绝脉,天下间也只有天义门方有有解决之法,万望世伯念及旧情,切莫推辞!”情至深处,关茹不禁伏地而哭。
  诸葛敬见状急忙扶起关茹至一旁坐下,竟有些左右为难,又是一番苦口婆心:“这镇武王府可非同寻常人家,这孩子既然生在镇武王府,更是身份非常。贤侄所求,虽合情合理,但老夫也须顾及门规,与你公公内心所想。”见关茹欲再度言语,诸葛敬急忙拦下,继续说道:“我随身带来开篇心法,正可为冰魄绝脉所用,炎儿习得此心法后,便可将体内寒气稍加控制,还可如常人一般修习内功,我再炼些丹药辅之,当保他三五年内无虞,这期间或许便有其他解决之法。”
  关茹闻言甚喜,急忙整理好仪容,便去唤得楚炎归来,好令诸葛敬传授心法,自己则去往他处回避。
  楚炎此时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诸葛爷爷甚是可亲,便扯着诸葛敬问东问西,想诸葛敬身为一门之主,地位尊崇,自家只有一孙女却也不敢如此放肆,哪里遇到过如此情形,竟被楚炎折腾的手忙脚乱。无奈只得将楚炎在腿上,说道:“你这孩子倒是调皮,若习得武艺,难保不是个行事乖张之徒。”
  楚炎听得此言,顿时心下黯然,也不再玩闹,说道:“我倒也想习武,可是听爷爷与父亲说,我天生与人不同,不能像常人一样修得内功,平日里只能扎扎马步,练练些普通拳脚功夫,连重一些的兵器,都无力施展。”
  诸葛敬发觉这孩童说话甚是有趣,便逗了逗他:“那你给诸葛爷爷扎个马步,打套拳来看看可否?”
  楚炎一步从诸葛敬腿上跃下,就在这屋中如平常一样练起拳来。诸葛敬越看越满意,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孩子到底是名门之后,一身基本功倒是扎实的很,想来此子从小身体羸弱,能练到如此模样,定是下了许多功夫。”
  只见楚炎一套拳法打完,行云流水,倒也颇有几分模样,诸葛敬笑眯眯地问道:“若诸葛爷爷有办法能让你修习内功,只是要你受些痛苦,你可愿意?”
  楚炎闻言骄傲地一拍胸脯,言语中全是自信:“我从小发起病来便是疼痛难忍,每次都能挺住,若能修习内功,些许痛苦又算什么,只是我爷爷早说我不能修习内功,诸葛爷爷却说有办法,定是吹牛。”说完还做了个鬼脸,一脸嫌弃。
  诸葛敬没想到这楚炎年岁不大,竟会使起激将法,倒是出乎意料。但想到冰魄绝脉每每发作,当是痛苦万分,这孩子受此苦多年,也必是意志坚韧之人,若加以辅佐,必成大器。
  “可这天下许多人得不到修习内功之法,倒也活得逍遥自在,你又为何想要习得内功心法呢?”诸葛敬如此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我若生在贫苦人家,能得每日温饱,便应知足;我若生在寻常人家,能有一技之长,保家中富裕,也应满足,我若生在富贵人家,便应习文练武,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可我偏偏生在了镇武王府,富贵功名,皆无所求。”楚炎感叹道,此时这十岁孩童语气中竟有一丝沧桑。
  “你功名富贵皆无所求,便想修习内功,成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武林高手?”诸葛敬越来越觉得这个孩子甚是有趣,便想跟他多聊一聊。
  “不,我想活着!”楚炎此刻的语气异常平淡,却让诸葛敬正色起来。
  “我的身体从小便与他人不同,不知什么时候,体内寒气便会发作,从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直至昨日,越来越频繁。就连不发作之时,我也要时常烤着火炉,每天穿着最厚的衣服。发作之时更是痛苦万分,我曾无数次想终结自己生命,我若死了,对我,对家中长辈都是一种解脱。但想起家中长辈,我痛苦之时,他们心中又何尝不苦。爷爷每次为我医治之后都须修养,三叔每次出门都会为我寻回各种天材地宝,母亲时常郁郁寡欢。我若真的轻易死了,怎能对得起他们?所以,我从前只想多活下去。”楚炎语气平静,紧握的双手却反应出内心的激动。
  “昨夜,我在发症之时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反倒像是解脱了。可是诸葛爷爷您将我救了过来,我今日醒来后感觉与以往都有所不同。今日乃是我记忆中身体最畅快的一日,这种感觉使我重新有了希望,如今我不止想活下去,我还想练就一身武艺,去见见那些我从未见过之地!诸葛爷爷,您是有办法的对吗?”症状的缓解让楚炎重新燃起希望,也让他对诸葛敬有了莫名信任,竟将心中这些从未对人说起之事一一道来。
  楚炎之言令诸葛敬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十岁孩童,或许没人从他的角度考虑过感受,这孩子自幼所受痛苦,也远非他人可想。此番言语,令诸葛敬真正下定决心,必须要对这孩子施以援手。
  “跪下!”诸葛敬神情一端,身上散发出一股严厉气势,再不复之前那般和蔼模样。楚炎闻言,双膝跪在诸葛敬身前。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诸葛敬大弟子。”诸葛敬面容严肃,语气斩钉截铁。
  楚炎闻言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说道:“弟子楚炎,拜见师父。”
  拜师礼毕,诸葛敬便将弟子扶起,并与其约法三章:“第一,你体内这股寒气并非病症,乃是冰魄绝脉之象,此事非同小可,你家中人皆已知晓,但你断不可再告知他人。第二,今日拜师之时,暂不可与第三人知,日后我自会设法将你接回门中修习。第三,我会传你本门开篇心法,你须勤加练习,习得此法后,亦可修习你自家功法,但此法决不可外泄。此三条约定,你若违反,休怪我不念师徒之情。”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听闻自己可以修习功法,楚炎喜不自胜。。
  “你先退下吧,待为师做些准备,明日便传你心法。”诸葛敬眼神望向窗外,又恢复了那般道骨仙风之象。楚炎闻言告退。
  诸葛敬若有所思,楚炎身份非同一般,将其收入门下也绝非轻而易举。他与楚傲天相交多年,深知其性情。就算自己此举本是为救楚炎性命,可真要让楚炎进天义门中修习,最大的阻力,也还是来自楚傲天。这“镇武”二字,可不是白白叫的。甚至不定何年何月,他与楚傲天难保不会反目成仇,虽二人皆不愿如此,但毕竟立场不同,若日后有所分歧,也必然是各自为营。诸葛敬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今日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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