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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刀:屠魔者9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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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整整一天的张泽仁终于悠悠醒来,对着0991买来的包子和粥一顿狼吞虎咽。
  一份早餐还没喝完,满脸胡茬的许慕就已经到了。
  “咳咳咳……”
  张泽仁看到许慕的瞬间有些惊讶,一个不小心被滚烫的粥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不着急,等张副局长慢慢吃完我们再聊。”许慕一边说一边伸手扯了一张凳子,坐到病床不远处。
  张泽仁喝完了0991递过来的一整杯温水,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原本喷香无比的包子和粥,顿时索然无味。
  张泽仁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舀着那份白粥,而那个猪肉白菜馅儿的包子,已经被他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原本三五分钟就能吃完的早餐,张泽仁硬生生吃了半个钟。
  这期间,许慕完全不在意般,一直笔挺地坐着,连手脚也没挪一挪。
  “吃好了?”等看到张泽仁将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许慕才抬起眼。
  “吃好了我们就聊聊吧,张,副局长。”
  特意咬了一下副字,似乎别有深意。
  许慕调整了一下凳子,正对着张泽仁。接着对0991点了点头,0991麻利地收拾了一下病房,顺手将垃圾带了出去。
  “昨天那个,那个……。”似乎很难找到合适的名词,张泽仁顿了好几次,最终说到:“那个女生,最后,抓住了吗?”
  “我想听一听事情经过。”许慕并没有回答张泽仁小心翼翼的提问,或者是,不敢提起。
  “从你离开颁奖台,消失在公众视野开始说。”
  从裤兜里抽出一本巴掌大的灰白小册子,许慕转动着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地说道。
  张泽仁捏了捏带有浓重消毒水味的白色薄被,舔了舔还有些苍白的嘴唇,眉头轻轻锁起,似乎是在思考从何说起,也可能是说到何种程度。
  “3号早上,我从家里开车去参加颁奖典礼。就是那辆白色本田,上个月有次下大暴雨,我开车回家的路上没看清撞护栏上,车身刮了一块还没修的那辆。”
  “大会是早上十点开始,但是我七点半就出门了,还没到九点我就已经到了,在停车场那里一直待到了九点半。”
  张泽仁用右手抠着用来固定左食指的绷带,缓慢地说着。
  “你知道,干这行30年了,这个勋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张泽仁微微带着点混浊的眼睛看向许慕,等到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才又继续说到。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捧着金灿灿的勋章和锦旗,从会场停车场离开。可能是我太兴奋了,以至于开车没注意,所以后来在厚芋街跟一辆大卡车撞了。”
  张泽仁甩了甩脑袋,可能是有些不舒服。
  许慕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又坐下继续记录。
  张泽仁捧着烫手的开水,轻轻吹了吹,泯了一口。
  “我后来就晕倒了,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直到我醒的时候,已经在那个浴桶里面了。那个时候大概是中午两点到四点之间,因为太阳还很热。”
  有些混浊的双眼带着点水雾,炎热的夏天,开水的蒸汽温度确实会让人不舒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用爬山虎式缠绕法绑的我,而且那根铁棍似乎是铁精。”
  说到这里,张泽仁自己愣了一下啊。他转动双手确认了两遍,手上确实没有一点勒痕。
  “怎么回事?”
  声音很急促,张泽仁突然有些惊慌,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确实是铁精,张副局长,你继续。”许慕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现张泽仁的失态。
  张泽仁一仰头喝完了杯子里还有些烫的开水,才渐渐有了些真实感。
  “我挣扎了很久,没撼动那块铁精。晚上的时候,唐汐悦就回来了,跟我说了一些话。”
  “都说了些什么?”许慕写字的笔顿了一下。
  “她说她是唐汐瑤的妹妹,抓我是因为我把唐汐瑤送进监狱了。还说她是国家一级通缉犯T。还有……”
  “那你有看到同伙之类的吗?”许慕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一边打断张泽仁。
  “没有!”张泽仁焦急的语气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呵,张副局长,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睛射出危险的光,许慕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许慕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泽仁大声质问道,实则内心有些慌乱。
  “厚芋街是什么地方,张副局长来蜀城也有十三年了吧。”
  “一条宽不足1.5米的窄道,别说它从不通车。即便你张副局长开车走过,什么样的卡车能开进去?”
  许慕盖上了笔盖,嘴角有些上扬,讥诮之意毫不掩饰。
  “天景山的安保工作,可以说能媲美外国领事馆甚至超过领事馆都不为过。”
  “而3号的监控显示,唐汐悦早上八点半就开车出去,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回来。期间整个安保系统都未曾发现她回来过。”
  许慕轻轻地用黑色的钢笔敲击着修长的手指,嘴角始终含着一抹讥笑地说到。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钟点工按时去唐汐悦家里打扫过,也并未发现那根铁精。”
  许是坐得有些累了,许慕“咔嚓”两声扭了扭脖子。顺带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腿叠在一起交叉着。
  “昨天刑侦队称了一下那根东西,重539斤。”
  不用许慕讲完,张泽仁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他是怎么到浴桶里去的?!
  “而且,张副局长,纠正你一下。那不是爬山虎式解法,只是一种比较有技巧的缠绕手法。”许慕轻轻放下搭着的腿,“其实只要用牙咬开最前面的那一个活结,就能轻易打开绳子。”
  敲击手指的钢笔,转而敲击起了膝盖,清晰的“扣扣扣”声仿佛一下一下敲在张泽仁心上,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一个活结就能锁住你张副局长,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根重逾五百斤的铁精放到浴桶里。”讥讽的笑容渐渐加深,许慕的话却并未打算停下。
  “张副局长,如此了解你又如此有本事之人,你觉得,会是唐汐悦一个刚满22岁的小丫头?”。
  许慕的眼神带了点忧伤,是啊,22岁,还是个小丫头,脆生生活泼爱笑的小丫头,现在就剩下冰凉了。
  张泽仁瞳孔猛缩,心里已经大骇,一滴汗猛然从他的后颈滑下背部,轻易在薄薄的病服上留下了一条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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