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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有一个照妖镜 / 第二十一章 我叫马小玲

第二十一章 我叫马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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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手大夫和小娜相谈甚欢。
  十三妹和蔡红标等一众警员却好像不太欢喜。
  “她算什么回事?”十三妹问。
  “上头派来实习的机器人协警。”蔡红标没好气地答。
  “太古实业生产的?”
  “除了铁娘子谁会有这闲工夫?”
  “这是人工智能啊。”十三妹蹙着额头忧心地说:“是不是要来抢我饭碗了?”
  “放心。”蔡红标一脸鄙夷地看着机器人小娜:“就她这智商,能干什么?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他的语调却不怎么自信。
  旁边白衣法医戴着白手套拿着镊子正在检查地上毛发,听到也笑了:“你说小娜真是个二百五,我们昨天捉弄了她一次。”他眨着眼放低声调说:“我把男女澡堂牌子换了一下,结果她真进男澡堂了。”
  十三妹听了也笑:“真是人工智障……”侧脸望向一脸阴沉蔡红标,不禁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对?蔡队。”
  “机器人需要洗澡吗?”蔡红标走过去敲着法医脑袋说:“你用脑子想想,被一小丫头片子当猴子耍呢。”
  法医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这女人故意装傻的?妈呀!我们全给她看光了……”他脸涨通红,憋着气向旁边谈笑的机器人小姐姐低吼:“小娜,你过来。”
  小娜一脸天真烂漫走过来,走路像跳芭蕾舞般轻盈。
  “晋哥哥,你叫我。”
  “呃,”法医左右顾盼一下,这么丢人的事也不好意思大声说,便低声询问道:“我问你一下,昨天晚上你故意到男澡堂去的?”
  那个人工智障美女嘻嘻一笑。
  “是喽。”
  “你去干什么?”
  “研究男人嘛。”小娜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像星星地眨啊眨的:“我是来观摩学习的,总不能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吧。”
  “我们又不是猪……”
  “说真的,你们脱光时真像大白猪。”
  法医羞得无地自容:“你什么都看到了?”
  “呃,”小娜叹口气:“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你们那玩意真小……”
  法医:“……”
  十三妹过去拉着在沉思中的血手大夫向楼下走。这里有巡防署处理后面事宜,跟狮鹫军团已没太大关系。
  “你和那个机器人小妞聊了什么?”
  “解剖学,还有鉴定学。”血手大夫说:“小娜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解剖学这一学科,倒真是长见识了。”他有些怅然若失地说:“想不到现在小姑娘也能轻松到达神医华陀的境界。”
  “她可是个机器人。”十三妹不以为然,仿生机器人现在已大量取代各大医院里手术医生。
  “机器人?”血手大夫脑袋里没有这个概念,他说:“原来小娜是机器国的人。”
  “机器国的人……”十三妹笑。
  十三妹那里能体会到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对这个新世界的惊艳。她一向心直口快,有些生气地说:“哥,你这把妹借口太烂了吧?我告诉嫂子去,今晚有你好看。”
  两人出了旅社。
  “走啦。”十三妹不想多停留。
  血手大夫看看围观的人群,今日是开集日,大家都去贸易码头上狂欢去了。布谷岛又是个弹丸小岛。虽然出了件命案,看热闹的人并不算多。
  “等一下。”血手大夫向人群走去:“我要了解一下情况。”
  十三妹欲言还止,这个吊儿郎当的哥哥今天发什么神经了,忽然对探案产生了兴趣?往日对巡防署的事可都是一点都不上心。
  血手大夫向围观的人打听一会,便开始走访岛上几户人家,来回差不多折腾一个小时。把十三妹气得够呛,偏偏狮鹫兽又想投入海浪中洗个澡,十三妹只能苦苦拦住这匹有洁癖的神兽。
  终于等到血手大夫回来,十三妹二话不说,揪着血手大夫腾空而去。
  “我们现在去哪?”
  风很大,血手大夫喊破喉咙才能让十三妹听到。
  “去码头,今天太多人,不能出乱子。”十三妹也大声喊。
  飞行没多久,远远地看到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渐渐化为一朵黑云飘浮在海岸线上。慢慢地渐变渐大,血手大夫看到一艘巨大的船悬在天空上。
  船体下气涛滚滚的,卷起无限威力的海浪,发出澎湃空泛的呼啸,冲激着铁面船舷,激起的层层海涛带着银白的浪花掠过船舷,然后在船舷尾部汇合成汹涌的涟漪。留下一道道闪光的水带,水带扩大到远处海面上,泛起万顷波光。
  那艘船大到无边无际。像一座险峻的岛屿。高耸入云的船舷,它的体表光滑得像刚出水的泥鳅,却不会像镜片般反射光线,散发着一种独特又幽深并且低调的金属光泽。
  船舷如高不可攀断崖般让人敬畏,上面垂落细小绳子,垂吊着无数色彩缤纷如玉树彩花的大蓝子,远看就像一只只水母飘在船舷周围。水母上垂落无数传送滑梯,商人与货物鱼贯而下。
  贸易码头上修建了许多坡道,爬上几公里坡道,便会看到一片倒扇形埠桥。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一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画舫穿插其中。码头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前来交易的人们像蚂蚁般密密麻麻挤满了埠桥。
  海面上碧波荡漾,远远便看见一艘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船上女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凭阑而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船头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它们是提供精神粮食的主力军……你懂的。
  身畔擦身而过的飞行船和飞行汽车越来越多。众多飞行器在空中缓缓交织而过,看着乱,其实各自飞行轨迹受主办方调控。
  “我们怎样找得到银河?那么多人?”血手大夫除了战场还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合。人山人海,找一个人真是如大海捞针。
  “你小看了狮鹫兽,它眼力可厉害了。”十三妹说。
  狮鹫兽的火眼金睛能在两千米高空上清清楚楚地看见田野上野兔,虽然没有夜视力,但仍然可以聚集最微弱的光线看清周遭,轻松地狩猎。其嗅觉就食肉动物而言只可算是平庸,比不上狗的灵敏,但已比人类强出许多,它能凭嗅觉追踪猎物,也能迅速发现在上风处的敌人。狮鹫兽的听觉敏锐之极,可在一哩之外分辨出脚步声。
  狮鹫兽在繁忙的交易码头盘旋一会,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阮银河踪迹。
  “嫂子在哪儿。”十三妹用手一指。
  十三妹找个开阔地带降下狮鹫兽。狮鹫兽落地时周围人惊叫着化作鸟兽散。
  血手大夫留意到脸露惧色都是穿着怪诞服饰外地人,狮鹫军团的威名上千年来一直在这片大陆上震摄着其它族群。
  紧接着他看到一群群奇怪似人似兽的生物。有些像人类一样行走,身上却覆盖着厚厚鳞片,头部像蜥蜴一样。有些嘴又尖又长,走路时还得用手托住长嘴,免得挂去地上。
  阮银河抱着秀儿走过来,秀儿两手全是糖渍,像只小仓鼠趴在阮银河肩上。
  “怎么这么久?”阮银河抱怨说。
  “别怪我?”十三妹摘了头盔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接过秀儿说:“出个桩凶杀案。我哥不知发什么神经,调查了半天。”
  阮银河扭头望向血手大夫:“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血手大夫说:“有一些头绪,有两三个人倒是挺可疑的。”
  十三妹说:“嫂子,你别听他瞎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突然脸色大变:“完了,人群里有人头马。”
  阮银河也是花容失色地喊:“赶快给狮鹫兽戴上眼罩。”两人把秀儿一放,快速朝焦燥不安的狮鹫兽跑过去,从座鞍底下抽出黑纱蒙在狮鹫脸上。
  “出什么事了?”血手大夫看两女人紧张到这地步,也跑了过来。
  十三妹拍拍胸口犹自心有余悸:“谢天谢地,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十三妹,你光顾着思春了?”阮银河也是后怕不已,好在狮鹫兽没有失控,保不齐弄出个么蛾子破事来。
  “我忘了这茬,你说狮鹫兽怎么这么爱吃马?上辈子有仇么?”
  虽然狮鹫兽可猎取的食物种类相当多,它们却仍对马有种奇特的执着,不管是家马还是人头马。反正看到类马生物就脑充血。年轻的狮鹫兽根本不理会马背上是否有骑乘者,也不在乎看护马匹的人冲它劈来的刀剑射来的箭枝。而年长些的狮鹫兽则小心谨慎得多,它会毫不犹豫地攻击没有防范的野马,但面对一整队骑士时则有可能放弃进袭,除非是因为饥饿、愚蠢、自大或者缺乏与战士对战的经验。
  十三妹所驾驶这匹狮鹫兽是一头中年骨龄狮鹫,经过多年驯养,比较懂得克制欲望。然而在本能欲望驱动下,它对人头马种族依然是非常危险的潜在威胁。这些年狮鹫军团衰落,人头马种族也敢大摇大摆上白凤城做生意。
  解决好一件烦心事后,众人发现了一件更烦心的事。转个身,秀儿居然在眼皮底下不见了。
  ……
  秀儿看到一个鲜艳的纸鸢落在前面。登时眼前一亮,慌忙跑过去把纸鸢抱住。纸鸢很大,她撑着偌大的纸鸢慢吞吞向前走着。
  好像有一股力量拖着纸鸢向空旷处走。
  “我的……我的……我的……”秀儿不甘心地唠磕着和那股力量较劲。
  不知什么时候秀儿身边多了个少年,亦步亦趋地跟在秀儿背后。
  那个撑着纸鸢的小女孩像一只松鼠,警惕性很高,她时时回头喵一下,显得十分滑稽。眼晴一闪一闪的,竟是有惊恐之色。
  他觉得她有趣之极了。
  他这一辈子,很享受让人害怕的感受。
  他走上前牵着秀儿的小手,几乎听到她怦怦心跳声,她想挣脱,却害怕得不敢动弹。
  他想笑,这小妮好好玩。
  “我叫况复生,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秀儿看了看少年雪白牙齿,嘴鼓豉的似乎在说“你真的不吃人?”这个问题。
  他无语,这丫头,傻的?
  他们在一株枝叶繁茂的无花果树下坐着。秀儿真小,撑着纸鸢像一团能乘薄公英而去的精灵。清风徐来,无花果叶子像许多巨人手掌在风中怡然而乐地拍打着。她仰望着无花果树上累累硕果,腮帮动了动。
  况复生盯着秀儿笑着问:“丫头,你在吃什么?”
  秀儿赶快双手紧紧抿着嘴,摇摇头,不言不语。
  她仰望着林荫外湛蓝如玉的天空,天空宁静而致远,好像用香皂洗过一样洁净得让人难以置信.远处的阳光被树椏切割成一道道垂挂而下的彩帛.天气热得很,蝉在远处树树里嘹亮地歌唱.鸟儿在灌木丛里你侬我侬地暧昧调着情.
  秀儿看到那个叫况复生的猴子在那株巨大的无花果树上攀爬着,伸手采撷着熟得发紫的果实。妖艳的阳光在他衣衫上荡漾。那泼猴晃晃悠悠斜躺在树上,眯着双眼,从口袋里拿出无花果,一个个往嘴里丢,鲜红的汁液从他唇角溢出。当一滴红色汁液落到小女孩鼻尖时,她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
  “那个……给……给我一个……”她含糊不清地说。
  那猴精笑嘻嘻从树上跳下来,从兜里选了最大最红的无花果,剥开,递过来。
  “我况复生反正也不爱吃这个,喏!给你。”
  在小女孩张开嘴那一瞬间,那猴子伸出灵巧的手指,狡猾而敏捷,飞快地抠掉她含在嘴里的糖,然后风一样逃之夭天,留下一串嘲弄的尖笑。
  那个失去心爱糖果的小女孩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眶一红,泪水在她眼眸里打转。最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着硕果累累的无花果树,嘤嘤地哭泣起来。
  “复生,你有毒吧?”
  伴随着珠落玉盘似的嗓音,一个姽婳女子飘然而至。
  她上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及膝白外套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成马尾,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扉红营造出一种纯肌如桃花瓣般的娇艳,整个人好似随风展翅的蝴蝶,清灵透彻的眉目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那女子下半身著超短裙,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纤纤修长的腿,当真是如和田玉般丰润,又如江南绸缎之柔美,粉偶般的足径隐隐映出几条小青筋,可她俏美的脸靥透着清冷,让人不觉断了亵渎之念。
  她伸手抹去秀儿眼角泪水,把她乱蓬蓬如喜鹊窝的头发理好。
  “小妹妹,我叫马小玲,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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