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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他从长安来 / 第四章 :血莲令

第四章 :血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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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铁寒看着斜横血剑转过来的苏浪,只见这方才杀人如探囊取物的青年人,脸色虽然煞白,神色却沉如坚铁,眸凝霜冷,瞳孔里仿佛充斥着无数刀光剑影,宛若一尊浴血修罗。
  心头瞬间咯噔一下,凉到了谷底,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尽管他的面庞身形同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自己那整天只会沾花惹草欺男霸女的儿子,绝对没有这种使人窒息的杀气。
  “你是谁?难道也是为了血莲令而来?”
  苏铁寒抖动着因失血过多而青紫的两片嘴唇,颤颤巍巍地问出了口。
  苏浪脑中,此时依旧乱成一团,他不知道本该被射死的自己为何被装在一口棺材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方才那人为何要一刀劈了自己。
  方才,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听见了胸膛中强健有力的心跳,同时,体内充满了一股力量,形同内力,又远超内力的存在,苏浪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感觉到这奇怪的存在使他全身气血充盈,力量比之以前,好像已经强大了数十倍。
  这到底是哪里,师姐她还好吗?家中、师门,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在疑惑时,就听到了打斗声,然后,棺材就被打开了,一道金光从天而下,朝自己斩了下来,他定眼一视,斩下来的竟然是一柄金刀!
  什么?我好好地躺棺材里等人把我埋了,竟然还有这种连尸体都不放过的变态?真以为我苏小侯爷,你浪哥,傲剑门的玉面小白龙是泥捏的不成?
  苏浪来不及细想,挺身瞬出两指,然后,就是方才那个变态被他斩杀的一幕。
  听到苏铁寒的问话,苏浪不禁一愣,晃了晃脑袋,回答道:“血莲令?我不知道什么血莲令,也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本该已被万箭穿心而死。”
  苏铁寒还想再问,可是这时,“呜啦”一声大哭,后堂奔出一妇女,直冲到苏浪身前,一把就将苏浪抱进怀中,胸前的肉团直捂得苏浪喘不过气,嘴里一口一句“苍天有眼,我的浪儿”,哭声比雨声还响亮。
  推开也不是,被这么抱着也不是,苏浪瞬间尴尬在了原地,“咳咳咳......”这时,苏铁寒咳出一口血,才把沈清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正好解了苏浪尴尬之围。
  见沈清竹为苏铁寒疗伤,苏浪转身就要出门而去,刚走到门口。
  “少侠、浪儿!”两声齐呼。苏浪扭头回去看,沈清竹已为苏铁寒疗伤完毕,只好自己还有许多问题要问这二人,又折身走了回去。
  “你虽然不是我们的浪儿,但我有一种预感,你和我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我在面对你时,和面对浪儿时一样,特别是方才抱你的时候,心里都是骨肉相连的感觉。”
  通过一番互询,又让苏浪把左臂袖口挽起,果然没有那竹枝胎记,沈青竹就已知道了眼前这青年,并非是自己的儿子,但她心中又觉得这青年很亲切,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铁寒亦是这般感觉,两人看向苏浪的眼神里,尽是热切和渴望。
  看着他们的眼神,苏浪突然想起了长安,想起武冠侯府,想起那年离家去傲剑们拜师时,母亲倚在门边哭的死去活来,还有父亲苏重威每次把他怒骂之后又来讨好的老脸,还有每封家书里的字字珠玑,句句牵挂。可怜天下父母心!家的味道。
  不由得滑下两颗泪来,变得心软起来,不忍去破灭眼前这对夫妻的幻想和希望,开口道:“我亦觉得与你们血脉相连,仿佛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一样。”
  “我们有意将少侠认作义子,不知......”苏铁寒和沈清竹面色瞬间狂喜,仿佛早有约定般,异口同声而说,“不知”的后面,他们不敢再说下去,他们知道这本来就是非分之想。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眼前的青年竟已跪下来行礼。
  “义父义母,我虽拜您二老,只是我恐不能久伴左右,因为我的父老,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们都还在长安,我必须找到回去的路,他们在等我,抱歉了。”苏浪行完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你说的长安,莫说你义母,就是我常年行走江湖,也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你执意要去寻,我们当然不会拦你,但是我想,你要找到回家的路,也许和它有关。”苏铁寒说完,从灵槛下掏出一块铁牌,抛给了苏浪。
  苏浪伸手一接,这块铁牌除了入手冰凉以外,并无出奇之处,和平常铁牌的区别只在于上面刻画了一朵莲花,不由得满脸困惑。
  “说起这块血莲令,是我去年春暖时,联合威远镖会去沧州走镖时捡到的,说是捡到,不如说它是自己跑来的,或者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了我的包袱中。恐怕威远镖会的灭门惨案和浪儿的生死不明,还有这屠苍派的杀手,就应该与它有关,‘血莲出,灵墓现,神剑耀,武星升。’血莲令正是进入神剑灵墓的钥匙,传闻每次灵墓开启,会出现许许多多来路不明的武林人士。你要找的路,也许就在沧州渡剑山下,沧州距此万里,距离灵墓开启也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如果要去,不必心急,不妨先在这里安顿几日,待我帮你打点行囊快马,几日后再出发也不迟。”苏铁寒已看到苏浪的满脸困惑,开口言解。
  血莲令?苏浪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铁牌,然后扭头去瞥地上那个金刀黑衣人的尸体,把屠苍派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开口而问:“义父可知屠苍派在哪?”
  “在你没有达到斩尘之境时,你的想法最好先收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才看过你的剑法,确实精妙,但我观你气息紊乱,内功尚浅,你能杀死那个黑衣人,只是占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好处,如果他不晃神,你一定不是他的三合之敌,而且,他只是屠苍派中,最不入流的杀手。你要记住,大萧王朝很大,像屠苍派、萧家之类的一流势力,很强大,是我们不可撼动的大树,沽名城很小,我们血剑门很小很小。”苏铁寒眼中尽是不甘和无奈。
  苏浪听言,立刻横眉瞪眼,忿然而语:“义父所言差矣,可曾听过‘愚公移山’和‘蚁穴溃堤’?吾心似铁,山可移,堤可溃!滴水亦要穿石方肯休,蜉蝣也要撼树才作罢!”
  “唉,终归是少年。”苏铁寒不予置否,只是摇头叹气。
  此后,苏浪在血剑门住了七日,这七日里,他已通过苏铁寒和沈清竹口中得知这大萧王朝的大概情况,原来,这里的人,修武习武,和大元帝国并无多大区别,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所谓的官府,有的只是世家大族,名门大派,还有林林总总的小门小派,一句话,实力为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爷!当然,目前拳头最硬的就是萧家,所以,大萧王朝由萧家统治,也由萧家维持次序,换言之,萧家就是这片天的主人!
  七日后,天刚露出鱼肚白,在沈清竹的泪眼中,一匹快马从沽名城往南飞驰而去,不一会儿,白影连同马蹄声,消失在了晨雾中。
  纵马的白衣人正是要去沧州的苏浪,通过这七日来的了解,他隐隐中觉得自己要找回去的路,必须沧州一行,早在三日前就已迫不及待,奈何苏、沈二人温情难拒,又多耽搁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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