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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谷腥风 / 第九章 恩赏几何

第九章 恩赏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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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上所有人都认出了慕容翰,齐声高呼:“翰公子!翰公子!”
  一里远的地方,慕容翰策马而来,右手挥舞着长枪,左手提着一个全,身戎装的人,这人满脸惊恐,冲着攻城军大叫:“快退兵,快退兵!”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毖的侄子崔焘,崔焘同时还是此次攻城军的总指挥。
  总指挥落入敌手,形状狼狈至此,攻城军士气大跌,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被守城军击杀无数。
  混乱的人群中,慕容翰的形象犹如普照的佛光一般,异常耀眼,打湿的头发拧成数条,散落在前额,雨水的浸渍让脸色特别白,原本就清秀的面庞更加俊俏。
  慕容廆早已亲自出城迎接儿子,远远地就喊:“元邕,哈哈,我的儿子,快来!”
  慕容翰闻言下马,拖着崔焘向父亲走去,一连贯的动作极其潇洒飘逸,仿佛手上提着的根本不是一个成年人,只不过普通的兵器而已,令在场所有人为之惊叹,尤其慕容翰刚刚力挽狂澜,拯救棘于不火之中,大家更是奉他如神明一般。
  慕容廆已笑得胡子都掉了,抢了几步抱住慕容翰,骄傲地对身边的人说:“这才是我儿子!”
  其他人当然全都附和,大拇指纷纷翘起,而旁边就是各种攻城士兵的惨叫,还有许多尸体,两处景象对比之下,在雨中显得格外奇异。
  慕容皝也在人群里面,早就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抽搐不止,心腹卫周低声劝说:“公子,忍耐,总有机会搞他。”
  慕容皝怒气难消,却也无处发泄,很快就憋得脸通红。
  而慕容翰正与父亲交谈甚欢,慕容廆亲自引着他回城庆功,时城后又吩咐慕容皝负责清理战场,让慕容皝更加恼恨。
  回到城中,慕容廆不免问起敌将的来历,崔焘不打自招:“我是崔毖的侄子,全是他指使我的,我可不想打你们的主意啊,慕容老爷,饶了我吧。”
  崔焘显然是被慕容翰的手段吓到了,此刻像是瘪了气的皮球,完全没了形状,几乎就是哭出来。
  慕容廆极不耐烦,心想自己差点被这种人打败,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当即便要下令砍了他的脑袋。
  裴嶷及时劝阻说:“主公,这崔焘既不是主谋,杀他不足以解决此事,依我看,不如放他回去当说客,让崔毖不再打辽东的主意,也劝宇文家老实回到自己的地盘,咱们也退一步,承诺棘城一战就当没发生过,两家仍然和谐相处,等咱们实力壮大,再北上图谋不迟。”
  慕容翰说:“父亲千万不能放过这家伙,我刚到他营帐外时,这家伙口吐恶言,气焰十分嚣张,他回去也绝不可能劝降,肯定只会火上浇油,不利于休战,应该砍了他的脑袋再送给那个姓崔的。”
  崔焘当场跪地,裤子本就被雨水淋湿了,裆下再起一阵波澜,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白,慕容翰听得不耐烦,抽出旁边将军的佩刀,立即就要行刑。
  裴嶷赶紧劝慕容廆:“主公,这崔焘活着比死了有用,主公明鉴。”
  “住手。”慕容廆经过短暂的思索,果断拦住了慕容翰。
  慕容翰还要争辩,慕容廆挥了挥手,说:“元邕,把刀放下,文冀说的对,这种货色活着比死了有用。”
  慕容翰不以为然:“可是放他回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恨这口恶气难平。”
  慕容廆笑道:“元邕啊,你啊就是脾气太急躁,以后遇事可要三思而行,好比这次你只身出城,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好了,你快去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到凌元阁见我。”
  慕容翰迟疑再三,终于放下刀,气呼呼地离开了。
  慕容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崔焘说:“你现在回去,见了你的叔叔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崔焘死里逃生,满口答应,然后仓惶奔出城去。
  看着崔焘的背影,慕容廆问裴嶷:“文冀,你说崔毖会怎么选择?”
  裴嶷分析说:“崔毖想空手套白狼,本来趁着雨势偷袭棘城是个绝佳的计策,但他没料到翰公子英勇至此,竟然单骑搅溃了敌人,崔毖之前当是放了豪言了,向宇文悉独官承诺一定拿下城池,现在铩羽而归,以宇文悉独官的器量,必不能容他,崔毖是个聪明人,也必定不会再宇文部落待下去,多半会逃往高句丽,只要这个搅屎棍一走,宇文部落也没多少底气继续南下了,棘城安全了。”
  慕容廆喜不自胜,开心地说:“不错,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元邕,你帮我想想该怎么赏赐他才好。”说笑间向凌元阁走去。
  雨势越来越小了,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慕容廆特地让人把整个城池内外都举上了灯笼,以此庆祝大胜,又在凌元阁举行了盛大的宴席,所有在城头死守的将士全都出席,因人数太多,桌子都排到了屋檐下面了。
  席间,慕容翰成了焦点所在,几乎每个人都时不时地偷瞄他一眼,在旁侍奉的婢女丫环也都尽可能地向他那边靠拢。
  酒过三巡,说完了客套的官话,慕容廆问慕容翰:“元邕,今次你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告诉我。”
  一个婢女适逢其时地为慕容翰斟酒,慕容翰脱口而出:“孩儿想让如霜姑娘到我府上。”
  慕容廆一脸迷糊地看了眼裴嶷,裴嶷低声说:“那是翰公子从南方带来的一个姑娘。”
  慕容廆问段灵芝:“原来是那个姑娘,你怎么安排的?”
  女眷都坐在另一席上,段灵芝回道:“妾把她交给颜秋了。”
  段颜秋随即应了一声,慕容廆却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说:“一个丫头,既然元邕喜欢,就把她送去即可,没什么好说,元邕,这个不算,另说一个。”
  慕容翰得到父亲的承诺,已然笑逐颜开,高兴地说:“父亲,孩儿只此一个心愿,既已得偿,别无他求。”
  慕容廆佯怒道:“傻儿子,你立下旷世奇功,这是多好的机会,只要你说得出来,为父就一定满足你,似这种丫头的事,平时央求我,我也一定答应的,机会难得,可不要浪费哦。”
  裴嶷也说:“是啊翰公子,请公子再想一想。”
  慕容皝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让对面的阳裕大感痛心。。
  阳裕是慕容皝的师傅,奉命辅佐他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但眼下的形势,慕容廆过分偏爱慕容翰,如果不采取措施,慕容皝的长公子地位恐怕难保,慕容廆固然看重传统礼教,但也未必做不出废嫡立庶的事。
  一旦慕容皝被废,阳裕作为其师傅,显然也不会有好结果,思来想去,阳裕决定借机出招,力保慕容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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