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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斩雄看着手里的这些契约文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江来。
江来也看向他。
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终究是江斩雄忍不下去了,皱眉问道:“羽儿,这?”
江来顿时憋不住了,眉开眼笑道:“哈哈哈,爹,这是你儿子我,从王家二少爷那赢来的!”
江来用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讲述了他是如何在昊林书院大展风采,先是文惊魏德禄,又是武斗王骏凯,最终赢下了这吕家的钱庄的。
他倒是没有说,在琴楼发生的小插曲。
或许是他自己都不愿意回忆,一想起来那个仙家手镯,就难受得想哭。
江斩雄直听得眉头舒展,最后听说他还抢了王家两枚传讯珠,更是哈哈大笑道:“羽儿,你这次,可是给你爹我长脸了!”
“滴滴——检测到宿主获得来自江斩雄的1点欣赏值……”
“舒服!”江来心中一喜。
“这钱庄座于朱家口,那里可是未央城进出口贸易的命脉枢纽,日流水可达数十万两白银,羽儿,你此次立下大功,明日就由你跟着宋伯去办手续,正式接手这钱庄!”江斩雄笑道。
“好嘞!”江来乐呵呵地就离开了书房。
不多时,角落里又出现了那一道黑影。
而江斩雄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拧成了一团。
“资金周转的问题,看来解决了。”黑影的声音很缥缈,就连男女都无法分辨。
江斩雄负起双手,道:“你知道,这些问题,从来不叫问题。”
沉默半晌,黑影再度开口道:“刚才少羽接近的时候,我没有半分察觉。”
江斩雄眉头皱得更深了。
“而且,据我了解,王家的二少爷,武功已经接近了后天境界,少羽可以在武斗上做到完全碾压,至少也得是同样的境界……”黑影缓缓说道。
“难道羽儿另有奇遇?”
江斩雄喃喃一句,没再说话。
……
……
未央城的数百个街道,被同一首曲子呼啸而过!
曲是琴曲,如潮水般,在短短数个时辰之内,已经在整个未央城刮起了一阵狂潮!
翌日,江来正趾高气扬地走在洛水街上,忽听得一处青楼之上,高唱起一曲阙歌!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下面还有个秀才恬不知耻地回应了一句。
江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到地上。
“卧槽!《千里之外》?怎么这里有人会唱!难道这个世界也有这个曲子,老子昨天装的逼不会被拆穿吧!”江来心道不好。
这时,拐角处一家染坊的后院,也响起了深情的应和:“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下一刻,右手边的瓷器店也响起一道难听的男子歌喉:“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就连宋伯都浑身筛糠一样的抖了三抖,小声呢喃道:“那薄如蝉翼的……”
江来一把拽住了宋伯,惊道:“卧槽,宋伯!你哼哼啥呢!”
宋伯这把老骨头让江来拽得快散架了,咳了咳道:“少爷,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城主府传出来的绝代佳曲,据说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创作的,啧啧,弹琴唱曲儿的那个风姿,迷倒了未央城一大半的老少爷们……”
“城主府?娇滴滴的美人?”江来心中稍定,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这首曲子,还是自己昨天教给秦霜儿的才对。
不过,怎么跑到城主府去了,难道那个秦霜儿是城主女儿?
不对啊,他记得未央城的城主明明不姓秦啊……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听着十里八街的传唱,江来逃也似地跟着宋伯,来到了未央城的商监司。
此时,已经有两人在院中等候了。
“宋管事!”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瘦得跟个马猴儿一样的中年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张大人,久等了。”
宋伯招呼一声,同时对江来小声说道,“少爷,这位是商监司的张玉青,当初是仗着咱们江家的提携上的位,是自己人……”
张玉青看到了江来,不由赞叹道:“这位就是江大少爷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江来一听是夸自己的,乐呵呵地道:“哪里哪里……”
心中默念了几个数,却没有系统声音响起来!
“咦,怪了!”
江来赶紧切换了一下意识,看到脑海里转盘上指针的进度条,只有可怜的一点点,压根就没满,而且这次似乎上限都提高了,之前是十八格,现在至少也得三十格才对。
那怎么没有欣赏值进账?
江来心中一凛,难道这个狗东西,是没有真心实意地夸老子?
要知道上次王骏凯的那个狗腿子,说了他一句“真他吗自信”,都有欣赏值的!
江来渐渐明白了。
就算狗腿子所说的是“真他吗自信”,那在这人的内心里,的确是认为自己很自信,所以系统判定是有欣赏值的。
而眼前这个瘦猴儿,分明就是谎话连篇,根本没有夸赞自己的意思……
“哼。”江来冷哼了一声。
这时,张玉青一旁有个细皮嫩肉的小跟班,翻了个白眼,也轻微地哼了一声,有种伪娘一般的感觉。
“真是的,大少爷就是有大少爷的架子,求人办事还摆起了脸色……”小跟班这一张嘴,江来更是重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姓鹿。
“小晗,不得无礼!自古官商一家亲,江家是本地经商大族,我等自当在律法范围内多行方便,不可耍性子!”张玉青指责道。
“是,大人,小的知道啦……”小跟班低下头道。
“事不宜迟,宋管事,江少爷,我们这就前往朱家口的钱庄,办理交接手续吧!”张玉青说道。
“也好!”宋伯点头道。
朱家口位于未央城的东北角,一行人坐着马车足足耗时两个时辰,才到了钱庄。
这时,江来在车厢里听到了一阵喧哗声,掀开帘子一瞧,顿时惊了。
只见钱庄外围已经被一排平民老百姓挤得密不透风,还架着一张又一张的条幅,上面写着“还我吕氏掌柜!”“誓死保卫钱庄利益,不许贼人吞并钱财!”的字眼,甚至还有“钱庄易主,钱途何处?”“漫漫维权路,何时是尽头?”这样的骚话。
“这特么有意思啊!”江来眼睛一亮道。
他也就在前世的网络上,看见过那些房地产公司的售楼处,有拉着条幅维权的,现实的身边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呢!
一旁坐着的宋伯刚准备皱眉头,就被江来这一声惊得没了表情。
我的小少爷啊,这是民众动乱啊,有什么意思!
这时,江来明显看到有一个衣着俏丽的少女,淹没在人群中,嘴唇开合,明显和民众的呐喊节奏不一样。
江来一瞧,这不是那个吕婉儿吗?在这凑什么热闹呢。
他体内调动真气,灌注于双耳,听力顿时蔓延而去,渐渐听到了她口中的声音。
突然,江来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一脸悲愤地扯着喉咙大喊:“快看啊!这有个浑水摸鱼的,搁那儿唱歌呢真特么难听啊!”
他这一声大吼,群众都愣住了,安静了下来,而正沉浸在歌声里的吕婉儿还浑然不知,微闭着眼睛,口中继续唱出声来——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
吕婉儿陡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滚圆,看到所有人都呆滞地看着她……
后来,吕婉儿回忆,那是她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就因为江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