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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零九分。
这个点儿还在大街上走路，而且走得很匆忙的人，都是月光族。
月光很美，月光族却并不美。
白小脸人如其名，的确是个脸又小巧又白皙像小姑娘的人。他不折不扣是个月光族，已经披星戴月好几年。
他尾随在一个白衣女子身后。白衣女子和他一样刚从酒吧里出来。他是酒吧里的调酒师，白衣女子是客人。
这条路是白衣女子的回家路，也是白小脸的回家路。
所以白小脸不是尾随白衣女子，是同路殊归才对。
可这个白衣女子出来的真是时候，为什么这样说，正好赶上有人和白小脸换班。
白小脸脱下工作服，换上白色毛衫。
他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中漂亮的湿润面孔眨了眨眼。
他并没有欢笑。
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身后有个人。
不得不说明一点，这里是男卫生间。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站在白小脸身后偷窥他！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得白小脸发毛。
仔细看其实是在笑，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似真似幻。
白衣女子舔了舔嘴，她的红舌象红色的蛇，轻轻地蠕动。
镜子之中白衣女子在向自己缓缓靠近，白小脸猛地回身。
安静的卫生间，微亮的灯光照在黄釉色的墙瓷上，反射着淡黄色的光。
竟然没有人，也没有白衣女子?！
是刚才眼花吗？可是白小脸还记得那个白衣女子的容貌，太真实了。
“嗤——”
听见水龙头的喷水声，白小脸转头一看，对上了他的同事友斌怪怪的笑脸。
兴许真的是自己走神了，友斌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友斌看着镜子说：“你回家还是去网吧?”
白小脸：“困了，回家补觉。”
白小脸出了酒吧，那个白衣女子也出了酒吧。白小脸看着白衣女子走出酒吧门口。
走路摇晃，像是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
前面这个白衣女子应该就是镜子中的那个女子。一个喝醉的女人走错卫生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走了十分钟，还有十分钟就回家。
白衣女子仍然在白小脸的前方，似乎她往哪里走，白小脸就往哪里走。。
白小脸觉得真是巧合，哪里是他想跟着白衣女子，明明是白衣女子在走他的路。
没准白衣女子和他同在一个小区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