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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母亲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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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完成任务,奖励一点痛苦承受经验!”
  十年如一日,一刻胜十年!荒诞,简直就是缪之千里,这个魔鬼的游戏吗?
  鼻涕和眼泪搅和在一起,全身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水汽,牙关颤抖地咀嚼着黏合的涎水,头皮发麻!
  尤戏被刚才的境况吓得不轻,嘴巴开始不假思索地胡言乱语:“这不是我……我是外来者……我想回家……母亲”
  原本简陋的房间又受到了一番洗礼,马蹄过处,铁骑留痕,缺角的椅子摇摇晃晃地呻吟着,诉告这个卑微的世界!
  “吱吱吱吱……”
  “孩子,你是又发病了吗?天儿,我可怜的孩子!”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掺杂着呜咽声从门外响起,只听声音确实还无法辨认是女孩还是女人!
  根据记忆这具躯体的名字叫做楚天,他的母亲叫做楚甜,他同母亲姓。关于他父亲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似乎是遇难了!
  楚甜租了这间小屋子,自己在外面做了几了好几份兼职。无奈治疗太昂贵,所得的酬金基本上都付之东流了!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她上身穿了一件青色的卫衣,下身是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青丝披肩,只是脸上早已是哗啦啦的几道流瀑!
  柳叶弯眉俏如雪,佳人娇媚画中来!五官精致,头发上还蒙了一层湿气,显然是刚刚洗漱罢!皮肤白皙,身材窈窕,若拭去这眼泪,定是一个活力少女的模样!
  可惜天公不作美,好白菜都让这些没良心的猪拱了!
  楚甜扑了过来,两手托住尤戏的脸颊,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生怕他下一秒就一命呜呼了!
  “天儿!不要怕,妈妈在这里,再忍忍就能熬过去了!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相信我!”
  昏黄的灯光下,黑暗和阴影埋藏在周围的世界中。她的手如同羊脂白玉,融化了整个阴暗的世界,尤戏似乎已经有了一种直觉——这就是他的母亲!
  温度在生长,母爱的种子在这个世界中生根发芽!
  尤戏扯开干涩的喉咙挤出两个字:“母……亲……”
  “天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叫我母亲了!”七年了,整整七年,就像是一场场话剧一样,每一天似乎都是一次新的开始,楚甜的努力终于换回了点回报,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已胜过千言万语!
  楚甜有些呆滞,她似乎把这两个字放缓了无数倍,慢慢慢慢一点点一点点在心里咀嚼,母系心理在一瞬间得到满足。以至于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儿子有多少个版本,无论怎样她都愿意守护他!
  她原本就是一个孤儿,好不容易遇到毕生挚爱,无奈命运多舛,还未来得及好好行舟就遇到了海啸风暴。她从小缺失爱,所以她更懂得自己儿子的苦难,她愿为他奉献全部——哪怕是生命!
  灯光之下,两团影子血脉相连,仔细为儿子拭去身上的汗珠,楚甜才站起身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命中注定吧!自己的生命力变得旺盛,自从他的丈夫死去之后,她的身体里就像是寄居了两个人一样,可以给予她无限的精力,并且身上老化的速度极为缓慢,而且他的儿子也继承了她的一部分异常——只需要睡两三个小时!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个一场噩梦,两三个小时的昏昏沉沉,二十多个小时的清醒噩梦!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实验变故吧!我获得的良性异变,而天儿获得恶性异变!秀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楚甜微微抬起头,眼睛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
  尤戏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竟然伸出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吻在她的脸颊,嘴角支支吾吾地颤抖:“甜……甜……”
  “天儿!你在说什么呢!别怕妈妈在这!”楚甜没理解儿子的意味,以为他是有点冷的发抖,用力将他抱得更紧了!
  许久之后,尤戏回过神来呢喃道:“这是又一次回光返照吗?可是……”
  尤戏竟然出奇地贴心帮楚甜摘菜头,熬了一锅乱炖粥,这是一家两口的日常,因为儿子身体的原因只能吃好消化的流食,所以楚甜才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一点肉碎,小块蔬菜,米粒,一齐乱炖在一起!
  不一会功夫,楚甜就已经端上来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粥糜。
  尤戏一时间有些迷惘,自从自己发现自己只是养子之后,就一直没敢再奢望这份亲情,再加上父母总是吵架打架,生活早已经变成了一场无稽之谈的闹剧!
  “或许只有召唤师峡谷才是我可以安静的去处吧!只有那时我才可以忘记外面世界的压力,不过说实在的,感觉已经好久没玩了,有些手痒痒了!”
  楚甜看了儿子出了神,在他眼前挥挥手说道:“喂!天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舒服?那妈妈喂你吃好了!”
  “那个那个……多不好意思啊!不要……不要……我自己还是可以的——妈妈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喂吧!”尤戏心里是抗议的,可是这家伙明明已经恬着脸将头递了过去。
  “来,张嘴!”
  “哎!真乖,来再吃一口!”
  “乖儿子,吃饱了吗?不行不行,这都马上八岁了,正长身体呢,得多吃点!”
  “没事,没事,吃胖了妈妈养你,妈妈不嫌弃你……只要你……健健康康的……”
  ……
  昏黄的灯光下,碰撞出一个别样的世界!每一朵泪花似乎都是不同的情绪,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一瞬间一个念头升起,尤戏有着想要一辈子待在这个世界的想法,这个母亲给他了爱!
  他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有些东西失去得久了不知不觉,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感触到它的存在……就像是指甲壳一样,拔掉,痛得久了就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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