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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春的第一支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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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苍玄国逃离的两人风尘仆仆,一身华丽的衣裳也布满了褶皱。老人牵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山野,老人一脸愁容不知在想什么,少年也是一阵莫名的安静,稚嫩的脸庞、娇小的身躯显得特别的柔弱,老人连忙拉着少年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小心翼翼的从包袱里翻来翻去,不一会找到了一块用白布包裹的干粮拿在手里,反复的拍打着然后递给少年。让少年坐在这里等他,随后四处眺望,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老人顿时笑开了眼。
  “少爷,在这坐一会,老奴去打些水来”说罢,老人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青色的单衣,捧在手里反复折叠了起来,“少爷,来坐在这上面,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的晚,已经近春分时刻,不见天气有所回暖,这个石板着实凉的很。”把叠好的单衣,整齐的铺在石板上,不时的还用手掌擦拭着石板,老人眼中透露出疼爱。
  “嗯,谢谢权叔”孩子说完,抹了抹逐渐通红的双眼,似想起了母亲的教导,急忙起身致谢。
  “我风族虽已没落,但刻在命魂上荣耀自血脉传承,几万年来不曾断绝,礼乐御书数更是我们的立族之本,纵然吾族强者万千可品行不端,亦是祸乱生灵的罪源,修行路本亦是修心路,圣人立言于天地言出法随,激荡起天地间的正气,两袖拂风驱散着宙宇间的阴霾,圣人强大的不仅仅是他们震古烁今的修为,亦是他们的言行端止,无愧于心,无愧于天,是万民披荆斩棘的领路人,也是漫长黑夜的明灯,一言一止皆是秩序。”每当忆起,母亲严厉的絮叨总是历历在目。
  老人急忙弯腰,神态谦卑。“少爷,千万别这样,老奴待在元家快十载了。老爷,夫人一直待我恩重如山,愧不敢当。我也当不起少爷一拜啊,如论如何,老奴定完成夫人的嘱咐,不让少爷受半点的伤害,无论谁想伤害少爷,需得从老奴尸体上跨过去”
  “少爷坐好,老奴去打完水就回来”说罢,老人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边走边语,今日的风沙有些大了,少年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俞加的坚定。“母亲、父亲,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少年轻喃的话语,飘荡在风中,如寒冬腊月的傲梅迎风摇曳。
  少年名元镇,苍玄国兵部元家独子,父亲为现任掌兵人,数月前苍玄国元婴老祖死于域外战场,当同行的大宗老祖带回噩耗时,顿时整个国度一片哗然动荡不安。
  整个北境地处百炼星最北端,背靠大海为五域之一地大物博,其内有多个修炼大宗,亦统领着数十个凡人国度。
  苍玄国就是其中之一,立国数百年以来统领着国内数十万民众,东征蛮夷,西拒海族。威名远扬,建国老祖更是元婴境修士。
  直到数月前境主下诏,境内所有元婴修士参加甲子一度的域外战场,纵横境内数百年的苍玄老祖,不知为何在域外翻了车,落得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下场。
  苍玄老祖身死后不久,毗邻苍玄国境的大虞国强势入侵。大虞老祖带领数十个结丹境修士,以及众多的凡人军队一路血洗到皇宫,皇族血脉均被灭杀,掠夺国库密藏,杀尽一切反抗的声音,顿时整个国度一夜之间改头换面,江山易主。
  元家作为苍玄国的兵部统领,面对着强敌外入,带领兵士毫不畏惧的誓死抵抗。结果却惨遭屠戮,全族一百多口人,几乎被灭绝,只有在外的寥寥几人躲过一劫。
  待到在外求学的元镇回到家族内时,已经是一片废墟。那一夜伴随着雷鸣电闪,风中飘摇的飞雨就像刀片一般,狠狠的割在少年的心头。哭的撕心裂肺的少年,孤单的身影不断的在向天呐喊,直到失去神智倒在了地上。
  几缕初生的朝阳透过树林,撒在农舍的窗前,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轻快笑声打破这清晨的宁静。
  咯咯、咯咯争食的小鸡,在院内走动。待到少年醒来已经是两日后的清晨。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满头的白发脸上长满了皱纹,和蔼可亲的笑容望着少年,少年红着双眼起身投入了老人的怀里呜咽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阵哭声,当从老人口中得知,父母连同族人都不在了后,少年俞加控制不住情绪。本就是一个沐浴朝阳的少年,肩上应担着杨柳依依与草长莺飞,此时却面临着家破人亡,泪水就跟决堤一般。
  战争的巨轮呐,碾压过来,多少的家破人亡,多少的城灭陵毁。
  老人抱着哭泣的少年,缓缓的说着那天发生的事,说自己看着族人一个一个被杀戮,鲜血染红了元家的花园。说他本想拼死抵抗,与家族共存亡,可是夫人要他活下去,留着有用之身,找寻在外求学的元镇,保护好他,别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要远离战争的漩涡躲的越远越好。说完老人顿时老泪纵横不停的用手擦拭着眼角,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少年,告诉他这是她母亲留下的一定要交给他。
  哭泣了一会儿,少年渐渐的收了声青涩的脸庞带着仇恨,心中却越发的坚定,他不能就此下去做为元族仅存的人,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像个男子汉,坚强的活下去为族人报仇血恨。
  当晚少年和老人拜别了远离尘嚣的村舍,这个地方是自己五岁那年,跟随老人来过的,听老人说他当年冲击筑基时,就在这荒野从林中,当时灵气紊乱,融合气海时引发旧疾,冲击境界失败体内气源外泄昏死了过去,是村长外出打猎时救的他,还照顾了他好几日。
  后来他侥幸活了下来,境界也一直停滞不前,直到在元家担任供奉,借助元家的的资源再次凝聚气海。
  村内都是朴实的农作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与世隔绝,不论外界是如何的杀戮如何的混乱,这里有的只有宁静安详,有杨柳依依的摆岸,也有着草长莺飞的斜阳。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废墟,往日间的欢声笑语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仅仅是残破的瓦砾,和一地的焦土。少年来回奔波折腾,昔日的阁楼,也已破败不堪,记忆中那些严厉,慈祥的长辈们都不在了。废墟旁边又新添了两座空坟,往后余生唯有这衣冠空冢能寄托着少年的相思。
  拜祭完父母族人后,元镇和老人一路东行。他们的目的地是毗邻大虞和苍玄的古坵国。
  目前两国征战,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尘埃落定,谁又能知道水底下的波涛汹涌。元镇想的很清楚,现在就凭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为族人报仇,更别说那大虞老祖是高高在上的元婴大能,目前只有隐忍只有自己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后再反扑。都言修士不管凡人死活肆意杀戮,有天也要让尔等残暴修士知道什么叫因果轮回。
  不知道是不是,新主下令诛灭九族,斩草除根的原因,近日来两人不断被人追杀,从苍玄,一直到古坵的路上,对方每次都想致二人死地,每次都是老仆以命相搏的抵挡住了,对方好像知道二人行程一般,明明有机会下杀手,却又有顾忌般的退走了。最近一次夜里,少年在梦中惊醒,却听见老仆与人厮杀,一路暴喝,一路的巨石飞散,少年急忙躲了起来。待到老仆回来时,浑身都是鲜血淋淋气息衰弱,老人连忙带少年逃离,直到今日清晨,才勉强有了一时的喘息。
  “少爷,在想什么呢,别担心,我们快到古坵了来喝点水吧,先在这歇一会儿,前面有个镇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这些日子,让少爷担惊受怕颠沛流离老奴真是于心不忍。”
  “我没事,权叔”少年回道。
  老人把水壶递给少年,见少年一副走神的样子,便笑道。“少爷,您在想什么呢”
  少年一手捧着壶底说道,“权叔,我在想他们为什么每次明明有机会杀掉我们,却又把我们放掉,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人庆幸说道“少爷,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吉人天相,何况追杀我们的人修为都不高,老奴勉强还能抵挡住,如果是结丹境的修士我们主仆二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难道他们有其他的目的”少年心中仔细的思量。
  喝完了水后,主仆二人,围绕着石板盘坐了起来,这山岭寂静空野,雾霾包裹,往来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几缕阳光透过迷雾照射下来,让人感觉到格外的温暖。对于始终被阴霾笼罩在心头的少年,这何尝不是一个希望。刹时一阵清风飘过,吹散着山谷的阴雾,露出高悬天际的太阳星,照射出道道强烈的金光,像是在大声的欢笑,藐视着那层薄雾的不堪一击,石头夹缝中的无名花朵,破土重生一样,迅速的生长,莲花般的花骨朵,洁白而神圣,顿时鲜香扑鼻,少年站起来四处张望,却发现漫山遍野都开满了,圣洁白莲。
  无忧花,相传为西陵老佛寺传世圣物,数千载前,逢天地大劫,有域外邪魔至天外而来,灭百炼各域大宗,献祭域外魔圣,生灵惨遭屠戮,各域数万修士被灭的十不存一,但凡修炼至元婴境界,都逃不出邪魔的追杀,杀的修士那叫一个寸草不生。
  还同时执掌凡人国度,肆意挑拨战争为乐,蛊惑境内各势力争权夺位波及凡人涂炭生灵,以至于那段时间出生的孩子,都是认为人死了以后,尸体都是不用掩埋的。以至那段时间内的修士,都不敢贸然的结婴,结丹境已经是修士所能修炼的上限,然后在百炼各域修建魂塔监察生灵,凡近元婴者,皆被捉去炼药,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直到宇文云轩横空出世,隐忍百载于三星连珠之日,借天地灵气汇聚一身,强行突破劫境,连渡风火大劫,晋升为大贤后再联合其他星域强者,借助老佛寺传世圣物无忧花,一举歼灭天外邪魔。
  无忧花在域外大战中被毁,宇文云轩用残存的花叶布下法阵笼罩百炼星净化灵气,从此每逢春分季节,残存的花粉会重新生长出来,迎着朝阳初生,只是没有了其母根的特性,有的只是人们向往的自由和平。
  “娘亲您看,花开了,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支花。”少年低头抚摸花叶。
  溪水叮咚响,花开十里香,更无柳絮因风起,唯有白莲向日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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