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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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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郊的沪山,峻拔人云,苍翠可抱,虽然没有江西庐山那般雄伟峻险,但危崖峭壁,深涧幽壑,人烟之处亦为少见,高山深谷!透着生机!附近的山林中,时常有猎户前来捕猎,当然也少不了那些王公贵族,京师官员!
  驾,驾,驾!数十人骑着马,对着一只麋鹿穷追猛打!领头的一骑,是名年纪十来岁的少年,他身披一件青袍,头顶紫观!一张俊俏的脸庞上,那双炯炯有神眼睛盯着前方,张弓搭弩,欲待发射!身后数骑,张口恐吓!麋鹿慌张乱窜!嗖,一箭脱弦而出!麋鹿终于倒下!身后欢声一阵!少将军神射!少将军威武!青袍少年得意的扬扬眉,微微一笑,随后打个手势,示意众人打道回府!
  姜府内,数名将军围绕一张地形图,谈论着战事!此番姜延宗老将军欲要断元军的粮草!正发配任务给众人。元军抵达河北安营扎寨,战事稍有缓解!
  这时,一名老仆出现在姜延宗身后,低声道,老爷,少爷回来了!哦,知道了。姜延宗晚年得子,年近六十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名叫姜峰年仅十八岁!平日里对儿子极为疼爱。
  他从座位站起,朝着众将说道:“明日三更备军,五更出发,此战一定要胜利,以仗我大明圣武皇帝的之威,没有什么问题的,就退下吧!”说完,众将纷纷退去!大厅刚清静,一名青袍少年走了进来!
  “爹为国操劳,孩儿这次外出给你带回一株灵芝给您泡茶喝!“姜峰踏门而进,喜笑道,听说爹明日要出战,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姜延宗,眉头一紧道:“胡闹!战场上十分凶险,怎么好带你去!”
  姜峰在父亲面前总是一副及其孝顺的模样!他伸手倒了杯茶,憨笑道:“爹啊!都说上阵父子兵!”说着,又拍拍胸脯,“你看我现在身体多壮实,骑马打仗没问题的!”
  姜延宗见儿子才这番年纪就有如此胆气,生出莫名的自豪感,拿起茶杯轻哞一口,微笑道:“让我看看你的那套拳法练的如何了!”
  姜峰一拍手,现场打了一套拳法!“爹!四叔的通臂拳我早就熟悉了。”姜延宗看的满意,微笑道,好!那我就带你上战场上见识见识。
  “多谢老爹,姜峰连忙应声!”
  “哈哈,父子两说什么呢!这般开心。”一声话落,只见一名体形魁梧,双臂粗壮的大汉踏门而进。
  “四叔你可来了,爹在夸我的拳法大有长进呢!我的长进还不是四叔的教导有方,嘿嘿!”
  这名大汉乃是姜延宗的异性兄弟,性格直爽,好武成性,实属武林中人,武林中也颇有名号,人称铁臂猿仲四海。因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名字中含有一个四字。
  仲四海对姜峰总是一面含笑的表情,骨子里充满喜爱“小家伙下去玩吧!我跟大哥说些事。”
  姜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哼!我找四姨玩去!”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
  “贤弟请坐下说话!不知贤弟前来何事!”姜延宗领他坐下。
  仲四海叹气道:“也够麻烦的,我的一位兄弟在中原自立帮派,最近遇点麻烦,召唤我前去帮忙,此番前去没有一年半载难以回来。我来就是想跟兄长道个别,也没啥事。”
  姜延宗叹气道:“贤弟此番离去日久,就没人陪我喝酒下棋了,为兄不舍啊。”
  “大哥放心,临走之际定要与你大醉一场。”
  仲四海为人豪爽,姜延宗与他结义多年,两人感情深厚。当晚便设下酒宴,两人大醉一场。
  数日后,姜延宗带领着众将已到达黄河已北地区!他所率的是一支轻骑兵!此战目的,摧毁敌方粮草,速战速绝,不可拖延!沿途中,哨探一路打探四周敌情!元军的粮草囤积在平原县。
  浩浩荡荡的骑军直冲平原县,姜延宗作战一向都注重兵贵神速,他所率领一队骑兵直奔前方,亲自观察前方敌情,后方大军紧追而上,保持着首尾相连,长长大军,烟雾迷天。
  平原县守兵松懈,守将是元军大将察雷克台,将虽然骁勇,可无重兵把守,姜延宗抱着自信的心理,想一举摧毁敌方粮草。
  距离平原县还有十公里的时候,众骑兵整装待遇,姜延宗单骑漫走在前方,大声道:“此战关乎着元军在中原的脚跟,无论如何都要胜利,将这些蛮子赶回草原。”
  此刻,天空中乌云忽现,太阳不再刚刚那般明亮,被一片乌云遮盖,狂风吹来,地上的小草齐齐倒向一方。
  姜严宗抬首望天,心只不妙,天若降雨,我军的骑兵便会大大降低攻击力。心头焦急之下,加快马速,希望在大雨降落之前,告捷此战,
  这时,一名参将向他说道,将军,天色有变,似有暴雨,我军不易此时突袭,前方道路不明,凶险难料,不如打道回府来日在做打算。
  姜严宗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天,冷笑道:“我向来出兵,还没有无功而反之先例,我们只需再坚持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平原县,小小雨流怎可抵挡将士们的锐气,不必废话,全军前进。”
  驾!一声断喝,骑兵踏蹄狂奔,后方步兵甲士步伐虽快,但与前方骑兵距离逐渐差远。
  此时姜严宗所率的骑兵离平原县不足十里,正在这时一名哨探来报“将军,平原县的城头挂满旗帜,而且城内步履声,铁器声嘈杂无比,像是正在准备即将与我们开战。”
  姜延宗闻言脸色一沉:“什么,平原县哪来的这么多军队,怎么…!”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响起,大雨哗哗落下。
  将士们矗立在雨水中等待着姜严宗的命令,战马此刻受到雨水淋湿,四肢不太安稳,似要踏踢前奔。
  姜严宗仰望天空,缓缓转身向身后参将问道:“步兵甲士还有多久才能与我们回合?”
  参将回道:“我们奔行过快,步兵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赶上我们。”
  “报!将军我军后方三十里山坡上似有敌军埋伏。”一名哨探来报。
  姜严宗脸色一沉:“不好!敌军埋伏在据此三十里的半路山坡上,妄想切断我方后军,快与我回军支援。”
  驾!驾!将士们狂奔而去,手握利器,像是一群视死如归的猛兽,气势汹汹的穿梭在雨水中。
  姜锋身处马背上,随着父亲的喝声,变的更加勇敢,手握马鞭不停的鞭打马臀。
  忽然天空中一团黑点出现在视线内,只听旁边一名将士失声道,不好有埋伏,小心箭失,话音刚落,多名骑兵从马背上翻落。
  姜严宗挥动右手利剑,不断隔开箭失,左手一撩把他的儿子姜峰抱在胸前。大声道:“快随我冲出此地。”
  驾,驾,驾!在密集的箭雨中,将士们鞭马狂奔,虽然死伤几名将士,但是仍然被他们冲出箭林。
  这时,前方的道路已被一群步兵甲士堵住,这群兵甲一队队排的齐齐整整,人数众多一眼望不到边,像是早已摆好枪盾阵势,等着姜严宗的到来。
  姜严宗望着身后,后方有弓箭埋伏,前方有步兵挡路,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前方敌军中传出一片武器交戈的声响!
  他顺手拔出腰间环顾四周,此时周围以浓烟滚滚,已陷入包围圈!面临着大军包围,他毫不胆怯,大声说道:“将士们,今日我们身陷险地,只有冲出重围方有活路,身为将士,能经历如此大战是上天给我我的机会,为了胜利,随我浴血奋战。”声音滚滚传开,高声震耳。
  一些胆寒的军士,闻听这番气势磅礴的话声,胆气不由的壮大起来。鼓声哄哄敲响,震慑心扉。
  姜延宗手握利剑,准备带领将士冲向敌军。突然他眼球一定,脸色霎时变白。目光停留在儿子身上。“不,不能冲,我儿子也在这里!”
  “将军快下决定吧!不可犹豫了。”一名将领急于说道。
  紧急情况下,姜延宗只好把姜锋拉到自己的马背上,左手抱着他又手拿着长剑,一声断喝,驾!
  众骑兵向着前方敌军冲入。
  姜严宗所率领的骑兵,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他们刚入敌军,便冲杀了大片敌军。
  姜严宗气势骁勇,浴血奋战,向来都是以身视卒,他挥舞手中长剑,敌人近身不得。
  激战稍过片刻,忽听后方传来一阵军号声响,只听,呜!呜!呜!一声接一声,浑厚磅礴。
  姜严宗一听此声,连忙回头望去,后方出现一大片敌军,远远望去一柄大旗树立在军前。他心凉无比,本想靠着两军夹击,击溃敌军全身而退,可后方突然出现一大片援军,这让姜严宗大军,气势下降,军心动摇。
  面对后方的敌军,姜严宗左右抱着儿子说道:“儿子别怕,为父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安全。”
  身旁一名参将道:“将军我们已被敌军包围,如何是好。”
  姜严宗仰天一笑:“身为将士能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你慌什么。”
  此刻战场烟雾迷天,姜延宗一身断喝率领众骑兵与敌军血战一方!而姜峰本想与父亲同仇敌忾,奋勇杀敌,一名精骑不等他开口,便把他拽到自己的马背上。
  姜严宗所冲之处,敌军全力挡之,周围敌军都被他吸引过去,无一不想争夺头功,斩杀他的头颅。
  数百名精骑护着姜峰向敌军松散的方向冲入,拼命突围。多数敌军已被姜严宗吸引过去,姜峰一队骑兵突围有望,瞬间斩杀了几队人马,待敌军还没来及回兵阻拦,他们以冲出防线。姜峰被一名骑兵紧紧抱住,他拼命挣扎只想回去救父亲,痛哭着,呼喊着父亲,给我回去,不能丢下我父亲。
  元军骁勇,在合力围击下,姜延宗的骑兵死伤惨重!兵力悬殊太大,姜严宗固然骁勇,以一当百,也有体力不足之时。
  察雷克台本有爱才之念,想活捉招降此人,不料他本事了得,难以近身,手起刀落,便有数人倒下。
  察雷克台见手下将士死伤过重,便痛下杀令。
  将士们得令后再也不手软了,齐齐涌上,如此情形,就算军事天才也难以扭转局面。
  数日过后,姜锋突然惊醒在一间酒楼,慢慢回忆前日所发生的事好似是梦境一般。
  这间餐馆分为两层,楼下的嘈杂声皆能听见。来往的客观多属闲聊八卦的各方游人,或本地土生百姓。这两天国家的战事已过,他们就围聚在此讨论。
  一名客观说道!“昨日河北平原县出了大事,姜将军被元军军包围了,他老人家一向神勇,今日却马革裹尸身陷沙场了。”
  楼下人流过多,围聚再此都是关注着昨日的战事!也有不少武林豪侠,替姜将军抱打不平,姜将军统兵有方,一生打过的胜战无数,怎会一个偷袭失误而战死,朝内奸人众多,也不知哪个奸人设计害了他!
  姜峰听见楼下父亲战死的消息,脸色巨变,苍白如纸,忍受不住内心的伤痛,眼泪哗哗直下,从小到大,父亲待他疼爱如命,如今得知死亡的消息,不敢相信,冲出酒楼,朝家奔去。
  到达了凉州城,此时已是深夜五更十分,月光笼罩着大地,人们已在熟睡之中,姜峰怀着伤心的心情朝着姜府走去!
  不一会到了自家门外,他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半天无人开门。自家的府院,平日里不管白天夜晚院里总能瞧见灯光的。
  他越过墙头,来到院中。进院后,随手把四周灯笼点亮!灯光照射,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院中各处,尸体橫飞!血流成河,硕大的将军府,守卫,门丁,丫鬟,没有数百也有几十,死的一个不剩,院中的青石板上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没有一丝声响,显得格外凄凉。这些血绩还没有干,杀人者应该在今晚行凶的!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很多脚步声。听声音好像向这里走来。姜峰连忙伏卧在床底。
  他从缝隙之中看出,房间内已经涌入十几名蒙面男子,他们手提大刀四处张望!一名蒙面大汉怒道:“他娘的,灯笼亮了,人却不在这里,看来才走不久,出院给我追。”他一挥手,十几名蒙面男子纷纷窜出门外。
  姜峰伏卧床底,恐惧的场面让他心慌意乱,徘徊于死亡边缘,满腔恨血,内心深处却生出了无比恐惧。
  如今所有亲人已死,他想到今后的种种,双亲尽亡,内心痛处难当,双目泪如泉。
  卧床底尽一个时辰后,屋外已恢复之前的寂静,风吹小洞呼呼作响,那数十名蒙面汉已经离去多时了。姜峰方才从床底爬出,朝仲四叔家奔去,片刻功夫后他已到达了仲四叔家门前。
  铛铛,伸手敲着木门。一个开门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中年妇人。此人正是仲四叔的夫人“四姨快救救我!”中年妇人一看,忙道:“是侄儿?”
  “是我是我,四姨,我娘死了。”
  “好孩子,总算看见你了,快进来。”
  姜峰拖着母亲的尸体进屋后,一把扑进四姨的怀里!“四姨我没爹娘了!”说着眼泪哗哗流淌!
  中年妇人心生怜悯,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也知道他的父母惨遭杀害。妇人叹了口气,好孩子,你四叔已经前往中原尚未回来,眼下你还是去中原找你四叔吧,在那里会比较安全,不可留在凉州了。
  姜峰两眼泪珠连连滚落:“我爹已经战死沙场了,我娘也死了,家里所有人都死了,我没亲人了。”
  中年妇人抱着姜峰,言语悲凉,好孩子,不是还有四姨嘛!
  姜峰冷声道:“我一定要把仇人找出来,我要报仇。”
  中年妇人哭道。好孩子,想报仇的话必须要离开这里,等将来长大了,学成本事在报仇也不迟。姜峰听了四姨这番话,点点头:“四姨你要帮帮我。”
  当晚四姨安排了一辆马车载着姜峰往东南方出发,尽快把他送出凉州境地,免得遭仇家追来,那时想走已来不及。
  马车行了数日,一路关隘畅通无阻,并没有卫兵阻拦的现象,此刻他们已踏入凉州边境。
  四姨就到这吧!不用在送了!姜峰从马车上跃下,两人一番言语,四姨给了他几锭银子,路上安身之用,随后姜峰独自一人上路。
  如今战火连连,姜峰一路走来,流荒的百姓比比皆是,他们为伍而行,途中时时会与元军兵马碰头,这些难民们只要一遇见元兵马,就全体跪下,待消失后方敢站起,姜峰早些有些不习惯,后来受旁边一名老者提醒,才跟着跪了下来。
  就这样他朝着东南方走去。
  次日傍晚十分,姜锋走在一条山道之中,山道两旁,一边岩石峭壁,另一边则面临湖水,湖面边缘一口悬崖,崖壁百尺。
  姜峰行了数日夜不知道走到哪了。他腹中饥饿无处寻食,两眼一亮,瞧见山头处,建立着一座茅草屋。
  他赶忙登上了山顶,踏入茅屋?他寻转一阵,隐约一道人影时现前方,他随着人影一路追寻,追寻片刻始终不见踪迹,叹了口气不期而然的望了一眼星月。随后,找来一处岩石上,仰卧歇息,看着满天星辰,想着爹娘与自己的嬉闹,他们的面容表情,清晰的活在自己的脑海里,如今他们不在了,内心充满了孤独与悲奕。
  满天星辰,他已记不清楚自己露宿荒山有多少夜了,怀恋父母在时,自己的幸福生活,衣食无忧。如今寻找四叔毫无头绪,世界之大,一时又不知如何找起。
  这一漂流就是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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