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家

　　“额……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卫临露出一个贫穷的笑容，向寒霜儿摆了摆手。
　　“这样啊……”寒霜儿明显有些失望。
　　“没事的，我以后闲下来还可以会去找你玩的。”看不得萝莉受委屈的卫临如是说道。
　　“真的？”寒霜儿那双灵动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卫临。
　　“咳咳，自然……”有些心虚的卫临别开视线。
　　我连你家住哪都不知道，找个蛇皮……
　　“那说好了喔！”寒霜儿甜甜一笑，“到时候你还要教霜儿更多好玩的。”
　　“教你更多？”卫临一乐，弯下腰，抬手在寒霜儿的小鼻子上刮了刮，“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翻花绳赢过我再说吧。”
　　寒霜儿听到这话，立刻朝卫临做了个鬼脸，“下回霜儿一定要赢你！”
　　“好，我等着。”卫临哈哈一笑，“那我就先走啦！”
　　还有一大堆money等着老子去收呢。
　　“哎！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我？”走了几步的卫临转回身子，“我叫卫临，护卫的卫，降临的临。”
　　一旁默不作声的盔甲人微微抬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卫……临……”寒霜儿表情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好，霜儿记下了！另外……霜儿叫寒霜儿……嗯？听上去好像怪怪的……”
　　看着挠头的萝莉，卫临瞬间心情大好，“行，我记住了，这回我真要走了，不然赶不及了。”
　　“好！卫临哥哥记得来找霜儿玩啊！”
　　“知道啦，回见，小萝莉！”
　　“小……小落离？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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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玉楼是襄安城最著名的酒楼，虽然比不得京都永靖那座声名远播的王侯銮，但档次也算不得低。
　　那些达官显贵、巨商富豪总爱来这消费，所以即使是到了子时，紫玉楼依然是客源不断地。
　　然而今天，它却早早的打了烊。
　　不仅如此，大门口还围了一圈佩刀持弩、身材高大的军士。
　　就连普通老百姓都看得出来，那群军士身上浓浓的血腥气息。
　　“紫玉楼这是犯什么事了吗？”
　　“嘿，你们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今天整座紫玉楼都被寒家给包了！”
　　“寒家？莫不是京都那个寒家？”
　　“除了他们，还有哪个寒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们不在京都待着，来这地方干吗？”
　　“谁知道……不过我可听说寒家现任家主寒子之是半步通玄的武道大宗师啊！”
　　“可不是，上一次的武评第十，你以为呢？”
　　“不光如此吧，寒家那位大公子不是在朝为官吗？”
　　“而且，听说寒家的两位千金都是国色天香之姿！”
　　“我听说二小姐寒离雪更是十九岁就入了二品境界！”
　　“啧啧，这要是娶回家，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
　　紫玉楼，顶层。
　　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护栏前。
　　女子生得绝美动人，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只是此刻，女子的小脸上却充满了愠怒。
　　女子身后，全身都笼罩在盔甲之中的的弯腰躬身，低头道，“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启程了。”
　　“嗯。”女子点了点头，“甲一，这次霜儿走失，按道理你当为死罪。”
　　女子声音极轻，却掷地有声。
　　甲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砸到了地板上，“卑职自知罪该万死！卑职愿以死谢罪！”
　　“算了。”女子摆了摆手，“念在你昔日护卫霜儿还算尽职尽责，今日又是你寻回了霜儿，将功抵过，免你一死。”
　　“多谢大小姐！”
　　“日后不可再犯，起来吧。”
　　甲一迅速站起身来，躬身立于一旁。
　　“甲一，你到的时候……”女子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寒光，“那卫姓登徒子当真没有对霜儿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自家大小姐为什么称呼那人为登徒子，但甲一还是如实道，“没有！”
　　“是么……”女子眯起眸子，“甲一，你可否画出那人的样貌？”
　　“能！”甲一恭敬道。
　　速写是他们内侍必须掌握的一门功课。
　　而他甲一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很好，给你两个时辰，把那登徒子的样貌给我画出来，然后找人临摹五百张，分发给影卫，让他们留意此人，一旦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人给我带回来！”女子冷声道。
　　尽管内心对这番做法充满疑惑，但甲一还是回道，“是！”
　　“去办吧！”
　　甲一说了声“卑职告退”，便迅速没入阴影之中，眨眼见便不见了踪影。
　　“卫……临……”女子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双拳紧握。
　　她想起来之前寒霜儿与自己的那段对话——
　　【离雪姐姐你看，这叫皮影戏，这是狗，这是老鹰，这是乌龟……】
　　【你个小丫头，跑出去一趟，怎地学了这么多东西？】
　　【是卫临哥哥教霜儿的喔！】
　　【卫临？】
　　【嗯，霜儿和你们走散后，是他一直在陪霜儿玩，他会好多好多东西，翻花绳、跳格子，还有还有……哎呀！】
　　【怎么了？】
　　【霜儿忘记亲他了！】
　　【你为什么要亲他？】
　　【不是离雪姐姐说的吗？这是打招呼的方式啊，他都亲了霜儿一口，霜儿却忘记亲他了……不行，下回一定要补上！】
　　【那等你们下回见面……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他亲了你？】
　　【对啊，就亲了这里。】
　　【混账东西！】
　　【离雪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霜儿你先下去，我有事找甲一谈】
　　【喔，好吧……】
　　“卫临……”女子银牙紧咬，“别让我找到你……”
　　霜儿的脸只能我亲，你个登徒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霜儿的主意？等着吧，就算挖地三尺，我寒离雪也要找到你！然后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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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低头行走在夜色中的卫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嗯……谁在想老子吗？”
　　卫临抬手抹了抹鼻子，继续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往之前自己出现的地方赶。
　　也幸亏此刻已到了晚上，街上虽说依然热闹，但只要小心一点，在夜色的掩盖下还是不容易暴露身份的。
　　“哎！听说了吗？今儿早上张员外家的傻儿子好像出现了。”
　　“是么？我听说张员外不是悬赏一千两黄金找他吗？找到他的人不发了？”
　　“嘿！那傻子人虽痴傻，但脚力竟然出奇的强，听说早上百来个人轮番堵他，到最后都被他给跑了。”
　　“当真？那还真是……哎？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机会了？”
　　“呵！我早已花钱请了几位三品境界的高手，定能抓住他，我跟你讲啊……”
　　路过一处酒摊前的卫临听得里面几个汉子的对话，脚下情不自禁的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