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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从小到大的和她的故事 / “奸计”得逞

“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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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虽然很慢,在吚吚哑哑得呻吟了十几个小时后也终于到了。从我家来这个城市只有这么一躺车,所以她知道我到达的大概时间。火车最后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车站很大就算是晚上,还是密密麻麻的人,肯定是人太多了所以出站口又闷又热。我抱着包在出站的人群里挤来挤去。上面全都是千篇一律的人头,底下确实暗流汹涌,我被推到右面,又被丢到前面。倒是不用担心摔倒,因为他们连摔倒的空间都不给我。我看准时机,乘着一个“浪头”一下子就被送出站了。车站外面本来是黑咕隆咚的,出租车司机听到火车进站的声音,不约而同得全都打开了车灯,刺得我眼睛生疼。面对着汹涌的人海,苍白的车灯,我迷路了,我到那里去找她啊!我只能顺着人群走出车站,不知索然的时候汽车的灯又陆续得都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填满了出租车的空位,他们也就带着灯光离开了。
  黑又继续笼罩在眼前。忽然黑暗里有一只小小手轻轻得碰了碰我的胳膊,当时我的想法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想着都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还用这么保守的打招呼的方式,真的该批评她。我正要转过头批评她没有热情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瞬间就让我自己批评起了自己。“小伙子住旅店吗?”一个带着口罩的阿姨,正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冲她笑笑说:“不住”。火车站的人都是一拨一拨的,现在的这拨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几个散落在车站里,我坐在车站外面的台阶上,虽然稍微显得凄凉,可是我心里很美。毕竟这是她居住的城市,离她又近了一步,我又怎么能不高兴?想到这的时候,有一个人拍拍我的肩膀,问我:“小伙子,住店吗?”我刚要开口回绝,可是我用了十几年的脑子像引信一样被点燃了,把我和她的点点滴滴全都炸了出来,这声音是我永远幸福的第一步。我没有回头,迅速得握住那只搭在我肩膀的手,它还是一样得温暖,只不过她离开我太久了。我说:“住啊,现在就去!”听我说完她在背后紧紧得抱住我,我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心跳,和她留下来的泪。那天的泪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只有之前的才能叫做泪,那天的只是一种幸福的表现,是想念的还愿,它们的成分是不一样的。我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像精神病一样,笑一阵,哭一阵,想着那天晚上她的离开,让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想着她离开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都是为了我。想着她的那把小铲子还放在我的抽屉里,它等着我们结婚那天把它摆在显眼的位置。所有的情绪都滴在了地上,等她哭湿了我的衣服,我又能像以前一样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来了,你想我吗?”她只是微笑着用力得点点头,我就明白她所有的情绪了。说得出来的是活的想念,说不出来的是想念到了死。她的样子没有改变多少,善良和美丽依旧是她脸上的主题。我和她牵着手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虽然它们是永恒的,可它们不是幸福的,它们永远都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和她此时此刻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幸福。她说尽了委屈,我听了虽然心疼,但是还有一点高兴的,因为我喜欢听她说,想我。过一会儿她领我到她家的小区,我学着扭扭捏捏的大姑娘的语气说:“干嘛啊?刚来就把人家往你家领,你要干什么?”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说:“呸!谁稀罕你啊?”接着她轻轻得哼了一声表示不肖,说:“欲擒故纵老了。”我被她的进步惊呆了,接着一本正经得问她:“你要带我去你家?这么晚了不太好吧!”她忧心忡忡得说:“也是啊,这么晚了爸妈都睡觉了,我是骗他们才能出来的。给你找个地方将就一下吧。”接着她把手放在我眼睛旁边,食指指了指远处的“五星宾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五星宾馆”的门口。这当然不是那种五星级大酒店,它的老板起这个名字应该是希望它像五星级酒店一样富丽堂皇吧,不过它虽然没有那么气派可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口两个石象,中间是一个很时髦的转门,头上的五星宾馆四个字是特大的红底黄边的数码版。前台的服务员是一个很老的阿姨,长着一颗和刘姨一样的黑痣。阿姨听说我要一个房间的时候,恍然大悟似的说:“哦,好的!”我并没有理她这奇怪的语气,就和她进去了。里面倒是非常干净,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大床,和一只床头柜,一个卫生间。她在屋里溜达一圈说:“还行,挺干净的。”我看着钟说:“都这么晚了,你别回去了,外面太黑了。”她看看外面浓重的黑暗仿佛在等待猎物的血盆大口,忧心忡忡得说:“这么黑啊!”我听了以为她会留下来,谁知道她接着说:“那我就更得回去了!你想干啥我还不知道?”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这么黑她不敢自己回去,我说:“好吧,那你回去吧,明天见。”她委屈得说:“你送我吧,外面太黑了!”我一边答应着她,一边打开书包,把那本暗红色的大书拿出来摆在她眼前,暗红色的封面似乎要肃杀一切的美好。她看了吓得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把书推到地上,看了她的样子我笑着说:“走吧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一会儿你爸妈该惦记你了!”她皱眉委屈得说:“你真缺德,我不回去了。”这就是这本书做得唯一的一件好事。她让我把那本可怕的书丢在床底下。等我洗完澡回来,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在床的中间做了一条分界线,我们各自在各自的地盘睡觉了。就像她说的,我确实很坏可是我并不下流,强迫她的事我不会做的,可是她竟然自己钻过了分界线。因为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轻轻得说:“你听见了吗?那本书好像挪到了你那边了!”她吓得大叫一声,连爬带咕噜飞快得越过了分界线。那天晚上我们挨的很近睡着的,按理说我应该睡不着的,可是那天我确实睡得特别香,我觉得不是因为舟车劳顿,而是因为我最珍贵的她就踏踏实实得睡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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